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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争论就这么不了了之了。
少女的手边是几本新买回来的书，还没拆封，在台灯的光下，显得很有质感，而她身后的书架上，比起刚刚来的时候，丰富了太多。
她看了一共不止十二本书，只不过有的没有被判定成“吃透”。
由于这些天都在直播和学习，偶尔才在b站上发些vlog，某音就发过一两次的照片剪辑，虎鲨已然成了陶萄光顾最多的阵地。
她在虎鲨的粉丝上涨的速度并不快，两个月过去，刚满了六百万，而微博和某音的粉丝数量也没怎么增长。
只不过她直播间日常在线人数，在经过了一阵子的缩减之后，就没怎么掉了，日常在线观看人数也有三百万。
大家一开始觉得陶萄的直播形式新鲜，但这股新鲜劲过去之后，不愿意坚持学习的人自然而然便离开了直播间，而剩下来的，都是一些养成了学习习惯的人。
随着考研的时间越来越近，陶萄最近直播间的人数增加量也在增多，不少人私信陶萄让她把自习室的时间延长一些，但陶萄想了想还是拒绝了。
窗户开了一条小小的缝，外头渗进来冰凉的冷意，陶萄看了一眼窗外，然后愣住了。
外面竟然纷纷扬扬下起了雪，洁白的雪落在窗户上，缓缓融化，将窗户再打开了一些，陶萄缩了缩脖子，然后伸出手去，几片雪花便飘落在她的手心。
感受到冰凉的冷意，陶萄心生感慨，时间过得好快。
临近考研的时候，陶萄停止了自习室的直播。
这两个月陶萄接了一个珠宝的广告，又接了一个手机的推广。
相当于一个月一次的频率，比起其他的大网红，陶萄这已经算少的可怜了。
因为在虎鲨直播的关系，陶萄酒没管b站了，也就没有发一系列vlog的视频。
冬天的氛围袭来，春节近了，大部分学校也都放假了。
这日，陶萄正看书看得入迷，忽然一个陌生电话打了过来。
本以为是骚扰电话，但看到归属地也是z市，陶萄便接了起来。
“喂，请问你是？”
陶萄心不在焉地问道。
那边沉默了一下，然后道：“陶萄，你不记得我了吗？”
“我是周晨语。”电话那边的女孩声音快速又沉郁。
这个名字让陶萄愣了一下，然后才有一点印象，她复述了一遍周晨语的话：“你是周晨语。”
“是啊。”
一点酸涩从陶萄胸口发散开来，她握着手机愣了一下，然后想到了那些尘封已久的高中时期的回忆。
如同蹑手蹑脚揭开一个堆在角落里生灰的坛子，然后被里面的霉味熏得下意识皱起了眉。
“陶萄，是你吗？你能听到我说话吗？”
她死的时候是二十多岁，对于十五六七岁的青春期回忆已经随着时间的流逝淡化了。
因而在重生之后，陶萄并未过多想到高中的回忆。
那是一段不怎么愉快的岁月，遭受过人群排挤的人，总是容易变得更加自卑、敏感，而且脆弱。
“你应该是陶萄吧，我还以为你换号码了，不过一听你的声音我就知道是你了。”
是的，陶萄的声音在高中被不少人认为是做作，老师点名陶萄回答问题的时候，某些角落时不时会传来恶意的嘲笑声。
人美声甜就算了，偏偏陶萄是人丑声甜，一个人最好所有方面都像她的外貌表现得那般平庸似乎才正常。
“你在瑞海大学吧，现在我们好多同学都放假了，正好上次毕业聚会你没来，这次我们班同学打算趁着寒假再聚一次，你看你有时间过来吗？”
随着周晨语的声音，陶萄又想到了一些别的片段。
她从篮球场走过，会有人发出调侃：“你看那个女的，哪个班的，长得这么丑还故意把衣服穿成那样？”
班上有什么团体活动，陶萄总是被下意识忽视的那个。
“你也去吗？”宣传委员惊讶地问。
陶萄能敏感地从她的眼睛里读出嫌弃，最后只能憋着一口气低头无声深呼吸，“算了。我不去了，我好像有别的事。”
高二分班的时候，她的同桌是一个很帅的男生，暂时可以称之为那时他们班的班草。
和他成为同桌之后，她的日子就变得更加难过了，班上的女孩莫名排斥她，两人明明只有借橡皮或者询问作业之类的交流，有些风言风语却说她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在厕所的隔间里，陶萄甚至听着她们说出了“贱人”、“骚货”之类的话。
她哭了。
她便开始装作不在意其他人的想法。
可她也生出过邪恶的念头：如果她真的她的同桌喜欢上她，是不是就算报复她们所有人了呢？
不过她最终还是没有作出行动，因为懦弱。
而这个周晨语就是当初刻意排斥她的宣传委员，也是曾经在厕所里恶狠狠骂过她的人。
至于男生，他们看陶萄的眼神，称得上是恶心。
这个年纪的人，总是不明白何为尊重与礼貌。
学校本身就是小型的社会圈子。
这里是成人世界的缩影。
“我们的聚会时间和地点是这周五的金华酒店，你要是来的话，现在就和我说一声吧，我订一下位置。”
“江樾也会来，听说他带女朋友过来，呵呵。”
江樾。她的前同桌。
周晨语提这个干什么呢？
听到陶萄没说话，周晨语问：“你还在吗？”
陶萄轻轻咳嗽了一声，把自己从那些回忆中抽离了出来。
“嗯，在听。”
周晨语：“啊？所以你的意思是？”
“我会去的。”
陶萄的声音不算大，很软很糯，听不出有什么别的情绪。
那边的周晨语皱了下眉：“你确定么？”
陶萄：“嗯呢。”
周晨语道：“也是，毕竟毕业之后上了大学，曾经的同学情谊就显得越发珍贵了。”
窗外落日西沉，陶萄将手收回了袖子里。”
“不过我们考上一本之后还是挺好的，以后发展都不会差了。”
陶萄一下就明白了，这才是同学聚会的意义。
她眯起了眼睛，然后非常明确地露出了一个笑容。
*
当天晚上，周晨语就把陶萄拉进了群里面。
他们班上一共有五十二个人，愿意参加聚会的一共有三十二个。
很快，群里面就活跃起来了。
带头讲话的是那几个考的不错，之前在班上人缘也好的学生，男女皆有。
一般班上人缘好的，长相没有太差的。与此相反，班级里的透明人，大多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