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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那些宫人怕不是都遇难了……」

想到四处奔逃时,那几个活活被巨石砸死在眼前的宫人,陆知晚心头一阵沉重,情绪也变得低落。

在大自然降下的天灾之前,人类渺小?如蝼蚁,那样脆弱,不堪一击。

“别想那些。”

额头突然被轻敲了下,不等?陆知晚回神,她就被男人揽入怀中?:“往南边走。”

陆知晚满脸惊愕,不是吧?这种情况,他还能分辨东南西北?

不对,他怎么知道她刚才在想什么。

肚子里一大堆疑惑都来不及问,她就被萧景廷牵着往前走去。

山风凄厉,冷雨萧萧,也不知走了多久,闪电没了,雷声也隐去,黑暗风雨里只听得他们俩泥泞沉重的脚步声,以及山林间时不时传来的诡异兽鸣。

“陛下……”陆知晚弱弱咽了下口水,身子不自觉紧靠着男人,满脸警惕:“这山上不会有什么山禽猛兽吧?”

她贴得太紧,萧景廷明显感觉到手肘触到一处不同寻常的绵软。

眼底飞快掠过一抹暗色,他不动声色将手挪开,嗓音微哑:“东山没有猛兽,顶多有几头野猪,下这样大雨不会出来。”

陆知晚这才松口气:“那就好?。”

见她身子依旧贴着他,萧景廷喉头滚了滚,刚想开口,她又一把挽住他的胳膊:“陛下,咱们是要走下山吗?”

「这黑灯瞎火、山崩地裂的,下山的路怕是也废了。」

她挽得很近,那团绵软紧贴手肘,萧景廷也放弃挣脱,尽量忽视那触感:“先找个地方躲雨。”

“那您知道哪有地方躲雨么?”

“跟着朕便是。”

“……好?。”

陆知晚乖乖应声,不知为何,若换做旁的男人说这种话,她高低要质疑一句“你行不行啊可别装逼”,可这话从萧景廷嘴里说出,却叫她莫名信任。

难道这就是帝王的天生领导力?

好?在萧景廷也没叫她失望,又走了百来步,他们真来到一个山洞前。

洞口处虽被雨水淋湿积洼,好?在里头足够深,足够大,完全可以容纳两人避雨。

“陛下,您也太厉害了!”

这句话实在发?自真心。这样凄风冷雨的黑夜里,他竟然真的能寻到一处遮蔽,在陆知晚看来简直是神仙。

萧景廷没多说,带着她钻进去坐好?,便窸窸窣窣在腰间摸索着什么。

陆知晚听到这动静,还以为他在脱衣服——「湿衣服穿着的确难受,反正黑漆漆的谁也看不见谁,不然我也脱了?」

不等?她付诸行动,又听得身旁一阵“咔啦”、“咔啦”的怪声,似在敲击摩擦。

她正奇怪,便见黑暗中?亮起一道火星。

虽然只有短暂一刹那,却足够叫陆知晚惊喜:“有火?”

“看来这火石还能用。”萧景廷淡声说着,继续敲击着火石。

试了几次,火石发?出的光明显亮了不少,也叫陆知晚短暂看清洞穴里的情况——

这是一个人工凿出的洞穴,四周打磨光滑,洞里空空荡荡,只角落处堆着些零碎的柴火,两块巴掌大的破布和一个缺了口的旧瓷碗。

“这儿应该是山下百姓砍柴采药的歇脚之所。”

萧景廷说着,便见身旁之人往角落那边爬去,不一会儿又爬了回来,手中?抱了满怀的碎柴火。

火石的光已灭,她的面容在夜色里模糊不清,那双乌眸却灼灼发?亮:“陛下,你看!天无绝人之路,火能用,现在咱们还有柴了!”

萧景廷微怔,而后压低眉眼:“放下吧。”

陆知晚赶紧将柴火放下,边催着萧景廷继续打火石,边爬回那角落,继续搜罗着可燃物。哪怕是一片叶子、一根细树枝,她也不放过。

当?那小?小?火堆燃起的刹那,暖色火光映照下,她笑?意粲然,黑瞳亮晶晶看向身侧的男人:“太好?了,真的点?着了!”

从前还不懂历史课本上原始人发?现火种的意义,此刻她是真切体会到,火的明亮与?温暖,的确能给人无限希望。

看着她脏兮兮小?脸上的明媚笑?意,萧景廷暗嗤,真是个小?傻子。

薄薄唇角却不禁翘起。

**

虽说有了个小?火堆,但这些柴火太少,压根支撑不了整夜。

陆知晚也不耽误时间,抬手便开始脱衣服。

萧景廷蹙眉:“你做什么?”

陆知晚解衣带的手一顿,小?脸微仰,眸光单纯:“将湿衣服烤干啊。陛下你也快点?脱吧,趁着这会儿还有火,能烤一点?算一点?。”

她边脱还边碎碎念:“幸好?现在是夏天,淋点?雨还熬得住,要换做冬天,我们肯定冻死了。”

豆青色外衫很快脱下,她内里只着一件浅杏色主腰,修长脖颈及纤瘦的肩膀完全暴露在雨后微润的空气中?,熠熠火光间,那身娇嫩雪肌,细腻如脂,莹白似玉。

外衫褪下后,她又将簪子拔下,一头湿漉漉长发?如瀑落下,掩了大半雪白的背,也柔和她清婉的侧脸,添了几分柔媚。

她这副样子,比俩人初次见面时,更像勾男人魂魄的水妖。

不知是离这火堆太近,亦或是旁的什么缘故,萧景廷忽觉喉间有些干涩。

原来女子的身躯,竟是这般柔美。

像只轻盈的纯白色蝶,让人想要靠近、触碰。

“陛下怎么还不脱?湿衣服穿着不难受么。”陆知晚将外衫摊在一根长树枝上烤着,抬眼见着男人还穿着那身宽大的湿衣服一动不动,心下嘟哝,难道他不好?意思??

「偶像包袱别那么重嘛,我都只穿一件小?吊带了,而且都是一张床上睡过那么多次的熟人了,这么见外作甚。」

萧景廷听着她毫不矜持的心声,嘴角往下压了压。

她这样毫无顾忌,是因为和他太熟,满不在乎,还是……她并未将他视作男人。

一个正常的、可能对她有那种意图的男人。

“陛下?”

五根纤细手指在面前晃了晃,陆知晚朝他倾了倾,一脸疑惑:“您怎么了,心不在焉的。”

「难道被石头砸傻了?」

“没什么。”

萧景廷将她在跟前晃动的手挡开,视线不经意扫过她倾倒姿势而显得呼之欲出的雪白,呼吸一顿,而后偏过脸,语气重了几分:“坐好?说话。”

陆知晚:“……?”莫名其妙。

「不脱就不脱呗,反正穿湿衣服难受的不是我。」

没想到心下才将腹诽,萧景廷抬起手,解开厚重的玄色外袍,脱下。

陆知晚一边眉梢挑高,「哟,还不是脱了嘛。」

不过这嗤笑?并未太久,她的视线便被男人右臂那片血红吸引,惊愕出声:“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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