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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有些瘦了，脸色还有些发白。
似是见他不说话，Alpha伸手过来替他擦去了脸上的雨水，语气柔和：“怎么把自己弄得这样狼狈。”
“柏、柏先生。”
莫南终于开口了，像是在风雨中终于找到家的孩子，语气止不住的委屈。
“我的衣服刚刚都被雨水打湿了”
“可以去您家处理一下吗？”
第76章 永远
温暖的浴室里，蒸腾着白色的雾气。
莫南坐在浴缸里，关节处被泡的有些发红。
alpha特意交代他多泡一会儿，怕刚淋了雨感冒。
环顾了一圈这个比他卧室还要大上许多的浴室，莫南有一种不真实感。
他竟然真的来找路柏了！
这还是他第一次做这种临时起意的事情。
这会儿安静了下来，想想这几个小时的事情，莫南只觉得跟做梦一样。
可他并不后悔，甚至还有些兴奋。
想到刚刚alpha牵着他手一路回来的画面，莫南的脸颊变得有些红……
门外传来了轻轻的敲门声，将他的思绪拉回。
水声响起，莫南带着水珠的手搭在浴缸壁上，他突然有些紧张，开口声音发涩：“柏先生，怎、怎么了？”
“莫莫。”门外传来alpha的声音，大约是隔着一层木板的缘故，听起来有些模糊。
“我帮你准备了新的睡衣，放在门口了。”
原来是提醒他拿睡衣，莫南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有些莫名的失落。
提高了些声音，他回答道：“我知道了柏先生。”在头你吗似
正好也泡了一会儿了，他便起身除了浴缸，用浴巾裹住身子，踩着拖鞋走了过去。
将浴室的门打开一条缝隙，果然看到了摆在门口的睡衣。
他伸手拿了过来，又突发奇想想看看alpha在做什么。
可惜大概是角度问题，莫南只听到一点点动静，却怎么也看不到对方的身影。
有些遗憾的缩回浴室，莫南将那身浅蓝色的睡衣套在了身上。
穿上之后，莫南发现这身睡衣意外的合适，他刚刚以为路柏给他拿的是自己的睡衣，没想到是他的尺码。
所以这是alpha早就准备好了的？
这个小发现让莫南心里有些开心。
他又整理了下头发，才推门走出去。
alpha正在卧室的书桌旁看书，约莫是听到他走出来的动静，对方放下手中的书，抬眼看向了他。
被看的有些局促，莫南不自在的扯了扯衣角，低头避开路柏的视线，小声的喊了句。
“柏先生。”
真是的太久没见了。
尽管这段时间他每天都有和路柏聊天，但到底不必两人面对面。
莫南突然有一种不知道如何和对方相处的错觉了。
而且，上次他那样不负责任的离开，还说了什么“分开一段时间冷静下”这种伤人的话。
那他现在和路柏是什么关系？
或者要不要先说声对不起？
可是说对不起会不会显得很生份？
……
正当他脑子里胡思乱想的时候，坐在桌子前的路柏开口。
alpha对他招了招手：“莫莫，过来。”
莫南慢吞吞的挪了过去。
他站在路柏面前，低着头不敢看对方，像是个犯了错的孩子。
alpha笑了，拉过莫南的手握在手中，“怎么不说话？”
莫南深吸了一口气：“对不起，柏先生。”
“又说对不起？”
听到路柏口中的不赞同，莫南忙抬起头，有些着急解释道：“不是的，是因为我之前说了很多伤人的话，完全没有顾忌您的感受，是我太任性了，所以要跟您说对不起。”
alpha沉思了一会儿，开口说：“你记得我说过一句话吗？”
“什么？”莫南茫然。
“‘谢谢如果说太多遍，就没有意义了’”路柏说：“对不起，也是同样的道理。”
莫南很惭愧。
alpha说的很对，伤害已经造成了，轻飘飘的三个字并没有意义。
又换位思考了下，如果当初是路柏对他说出那些话，他大概会伤心的死掉。
心里发堵，莫南很难过，不是为自己，是为路柏。
“怎么又不说话了？”
“没有。”莫南声音有些发闷：“只是觉得我好像做错了很多事情。”
路柏状似认真的点了点头，认同道：“确实。”
没料到路柏这样说，莫南愣了下。
随即一股委屈冲了上来，只冲的眼眶发红。
又觉得这样哭了没出息，莫南强忍了下来，他抽了下鼻子，问：“那您怎么才能原谅我？”
“让我想想。”
路柏不说话了，像是真的在思考这个问题。
莫南很紧张，理智上知道路柏不会为难他，可心里还是没底，他错得离谱，他怕alpha不原谅他。
半响。
路柏像是想完了，那双潭水般静谧的眼睛望着莫南。
“一个拥抱吧。”alpha笑着说：“这样就可以了。”
莫南站在原地没有动，眼睛里是不可置信，他想了很多种可能，唯独没有想到，alpha索求的这样简单。
仅仅是一个拥抱。
见莫南没有动，路柏语气中似乎有些低落，“不愿意吗？”
回过神儿的莫南忙说：“愿意！我愿意的！”
他几乎立刻抬手抱住了面前的alpha，等抱住之后才发觉两人的位置有些尴尬。
alpha是坐着的，而他是站着的，这样的姿势，alpha的头靠在了他的胸口处。
不是害羞，只是他与路柏过往的太多个拥抱，通常在亲密关系中，他总是以这种依赖的姿态面对alpha，此刻颠倒了过来，像是路柏在依赖他一般。
这种认知让莫南心里有些别扭，想换个姿势，可刚一动，就发现自己的腰被路柏的手臂锢的紧紧的。
“柏先生，您先松开我……”
怀里的alpha像是长出了一口气，手臂没有松，反而抱的更紧了。
“别动，莫莫。”alpha声音似乎有些疲惫：“让我抱一会儿好不好？”
这是alpha第一次用这样的语气说话，莫南心瞬间就软了。
他抬手抱住路柏的脖子，又顺了顺对方的背。
“好。”
两人谁也没有在开口，室内很安静，空气中渐渐多了一丝丝岩兰草的香味，那是Omega释放出来安抚alpha的信息素……
腰间的手臂陡然收紧了一下，路柏从莫南怀里抬起头，一双眸子黑沉沉的望着莫南。
语气像是在压抑着什么：“莫莫，别招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