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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站了一会。最终我没有离开,而是坐到了戚仁房间内的沙发上。

其实我一直在逃避,并不想把这场婚姻坐实。

就像那枚至今仍然戴在我的中指上的婚戒一样。

并非是我保守。

而是我觉得一旦发生关系,我们之间会产生无法割裂的羁绊。

我拧不过戚仁,他太倔强,抓住我的手太用力,我挣不开。

我靠在沙发里,忍不住自嘲地叹气。

我也开始自欺欺人。

我还在衡量,是否要把自己的后半生赔进去。

可事到如今也不容许我再逃避,已经到了需要开诚布公地谈谈的地步。

没想到我不再逃避,逃避的人变成了他。

他说不会强奸我。

我在心中失笑。

这些年无所不用其极地使手段想爬上我的床的人很多,可我的伴侣说是他龌龊下流,他绝不会强奸我。

为什么会有人这么傻,有便宜竟然不占。

傻的令人发笑。

可我为了一个傻子搭上了后半生。

————

再一次地退让,让我的生活彻底被搅乱。

而破罐子破摔、承认了自己爱意的戚仁也愈发的幼稚。

我经常感到头疼。

但看到他偶尔胡闹过头后死死盯着我、紧张惴惴不安的眼睛,我又说不出话。

只能把他当成空气,冷落几天。

他似乎害怕着我离开。

可我也有脾气,所以我没有告诉他我并没有对这场婚姻感到后悔。

————

新年的时候,他以前在英国的同事来家里做客。

我和威廉聊了一阵,听威廉说了戚仁在英国的往事。

我对打探别人的往事没有兴趣。

但威廉口中描述的戚仁,和我认识的戚仁判若两人。

我看了一眼在厨房忙活的戚仁。

那个冷漠没有人情味的戚仁似乎只存在于英国。

也并不全然,他刚回国时,也是那样不近人情与压抑,只是比威廉所说的更加热一点。

像亟待爆发的死火山。

戚仁从不去剑桥郡出差的原因,威廉不明白,我却门清。

那晚戚仁很动情,可我一直在走神。

我想作为伴侣的我是否应该更加深入地了解一下枕边人。

了解一下在外的戚仁。

我做出决定,去戚仁的公司观察了他一阵。

那是戚仁第一次在我面前展现出他果决、漠然、冷面的样子。

在我处于他看不见的暗处时尤甚。

没有一丝活力,寡淡无味。

成熟又冷漠,看不到一丝我骂他“幼稚”的踪影。

与他面对我时的热情大相径庭。

我觉得这样的他陌生无比。

但他望向我时,眼中又会燃起点点温度,让我找回了一丝熟悉。

我想我之前错了。

戚仁和其他人结婚应该会比现在过得更差。

我欠的债比我想象中的更多。

那晚他抱着我清洗时,我看着他的侧脸很久,最后主动吻了一下他的脸颊。

第33章 番外二:宋清(九)

尽管婚后生活还算和谐。

但婚姻危机仍不可避免。

他第一次在我面前露出那样愤怒的神色。

我知道我应该先安抚他的情绪,可分离工作与私事是我的原则。

所以我冷下脸,而他也没有等待我的解释就离开。

不欢而散。

那个小孩故作委屈地说:“宋总对不起,让您为难了。”

过于拙劣的挑拨并不能让我生气。

我没有回答,只说:“你让我的丈夫产生了误会,出去吧。”

我和戚仁对这件事的实际情况彼此都心知肚明。

但我还是向戚仁作出了解释。

我没想到他的反应会如此剧烈。

这让我明白了他对五年前的遗憾依旧耿耿于怀。

可他不应该恶意满满地质疑我对婚姻的郑重。

他的占有欲让他露出了狰狞的一面。

试图插手我在家庭之外的生活。

我不理会他,决定晾他两天。

我并不在意一个实习生的去留。

可我要他知道他不可以因为自己的占有欲插手我应该保有的私人空间,染指我剩余的自由。

可戚仁这一次的怒火很盛。

他无声地向我宣告,这一次必须是我低头。

他大概是几天都没睡觉。

整个人憔悴不堪,脸色青白,眼底密布血丝。可还要跟我置气。

他眼底的难过,让他的强撑显得脆弱不堪。

像一只没有爪牙的纸老虎。

我再次退让。

他又悄无声息地睡回了我身边。

他的怀抱总是很炙热。

我只想叹气。

今日割五城,明日割十城。

我还能退几步?

————

因为他回次卧住了十天,我的洁癖让我不能忍受那个房间不整洁。

但第二天并不是家里保洁员上门的日子。

戚仁说他会打扫,叫我别管。

但那天我回家的早,便亲自给房间做了卫生。

我打开次卧的床头柜,里面被塞满了乱七八糟的东西。

我皱着眉,把东西清出来后,看到里面有两个宝蓝天鹅绒的盒子。

很像戒盒。

我挑眉,想到戚仁带我去选对戒那天不满的模样,心里有所预感。

拿出来后,我看到一对流光溢彩的婚戒。

我看着那对戒指出神,虽然没有问戚仁,但我想婚戒的设计应该有戚仁的手笔。

毕竟那对婚戒的设计主题太明显。

好似被某人直白热烈地告白,我的脸上升腾起一点热度。

我抚摸了戒盒的绒面很久,最后将它们又放回了床头柜里,将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也重新堆了回去。

我想戚仁大概是要给我一个惊喜。

虽然我已经发现了。

但我还是准备假装不知,不想看到他失望耷拉的狗尾巴。

————

但彼此的隐瞒让之前的冷战延续。

第一次在床下看见他的强势,还是冷着脸的强势。

这种不顾一切后果的宣誓主权的行为,让我说不出话。

并没有惊诧。

在接到梁珊珊电话的时候,我就有了戚仁会发疯的预感。

我想到了那被藏在床头柜的戒指,沉默着垂眼看着我中指上的婚戒。

他一个人发了很久的疯,可我没听。

这段婚姻出现了裂痕。

但他哭着跟我道歉时,我明白这道裂痕是伴随着这场婚姻一同诞生的。

只是以前掩藏的很好,而现在暴露了出来。

那是戚仁的不安。

从我不允许他把戒指戴在无名指上,甚至更早,五年前····初遇,他就在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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