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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的功底,偏偏阿酒做到了,而且还是在一心二用的情况下做到了,甚至她在演奏时唱出来的歌词也一丁点错都没有。
【啊啊啊啊!阿酒太棒啦!表白阿酒!!!】
【我记得当年练习生综艺,桑酒发脾气不就是因为小组分乐器时她被分到了仅剩的箜篌?桑酒不会箜篌啊!】
【前面的集美,你也太单纯了吧,你记住了练习生综艺,就不记得桑酒在微博上亲口承认自己很厉害,从前都在装嘛~~~】
【桑酒装的人设不是在签了鹊桥公司后才有吗?当年桑酒的公司给桑酒的是骄纵大小姐的剧本吧?】
【有一说一,作为一名音乐生,我宁可相信桑酒从前在装也不想相信桑酒花了两年的时间就把箜篌学到了现在的程度,太打击人了!】
【其实说不准,桑酒都能找老师练《devil》来洗刷当年被对家嘲讽的黑历史,再找老师学箜篌也很有可能……】
阿酒完全沉浸于舞台中,对网友们在直播间里的猜测丝毫不知,不同于来到未来世界第一次听《devil》的陌生,对于箜篌,阿酒很熟悉,毕竟她已经练了有八年。
当年,席言晚在副本里拍到了一把稀世武器,那是一架金红相间的凤首箜篌,第二天,席言晚将凤首箜篌和曲谱都送给了阿酒。
阿酒第一次收到礼物,欣喜极了,睡觉都恨不得抱着箜篌睡觉,再后来,不管平时多累,临睡前阿酒都必须练上一段时间箜篌。
而阿酒能学到现在的程度,也因为阿酒从前经常接触到把乐器当武器的其他外宗人。
VIP座位区,岑律单手撑着下巴,欣赏地看着舞台上的阿酒,出声称赞,“小季爷,阿酒和你家大侄子看上去真配,你看那合唱的默契,你看那一黑一白的和谐,难怪梁余元前段时间打听阿酒呢,你个当经纪人的长辈,平时记得多撮合撮合,我当时让你当阿酒经纪人,简直太明智了!”
季祈西偏头瞥了眼岑律,长眸微眯,“你今晚就出国旅游吧。”
“啊?”岑律茫然了一瞬,眼睛刷地就亮了,眼巴巴地盯着季祈西,“小季爷,你看见我发在朋友圈的私人飞机了?”
岑律当然也能买得起飞机,但他舍不得后续的各类费用,可再舍不得,有人白给,他都不能不要啊!
季祈西似笑非笑,眼神凉丝丝地扫射岑律,“我怕你再不出国,灿烂人生就在二十七变成和谐的黑白相片了。”
岑律吞咽了下唾沫,怂怂地往另一头挪。
等下——
他猛地顿住动作,愕然地瞪向季祈西,同时,先前发生的一些事情也在一瞬间涌上来。
像季祈西拿着限量车让他在微博上帮阿酒出声,像季祈西能压下脾气教阿酒三角翼,一点也没不耐烦,还有,平时在游戏谁都不care的季祈西不仅和阿酒组队,还能记住阿酒的人物穿了哪些衣服,甚至他们聚会的时候,季祈西经常说到阿酒等等等一些列不正常的行为,此时此刻都在告诉着岑律,他当时模糊的猜测似乎、大概、可能猜准了。
岑律惊诧地睁大眼睛,“你对阿酒……”
“喜欢。”季祈西回答地很果断,他懒得再看岑律那张五官都快扭曲的脸,重新看向舞台,看向箜篌后的阿酒,恰有光束在他们的席位上短暂停留,将他的侧脸衬得柔和了些。
什么时候喜欢上的阿酒,季祈西也记不住了,唯一记得的只有他在今天才将将认清那份牵动他心弦的不知名情绪。
车上时,他面上看着风轻云淡,却竖着耳朵听阿酒对未来的规划,对未来另一半有无期待,结果——
他很惨的被排除在外了。
另一头,岑律一回忆他刚刚说的让季祈西撮合季霖川和阿酒的话,就恨不得给自己甩大嘴巴子,“阿酒喜欢你吗。”
季祈西嗓音低闷,“不知道。”
大概现场被歌曲渲染地太压抑,岑律竟然恍惚觉得从来都自信爆表的季祈西,出现了那么一瞬间的不自信。
岑律再看阿酒时,眼里的钦佩都快溢出来了,能让从小就无比自信到大的季祈西产生不自信的人,他还是第一次见到。
一曲结束,现场的观众有人眼睛红了,有人微微含泪,可见,台上的表演很成功。
在下一首来到的间歇,季祈西余光睨着岑律,“你刚刚说梁余元在打听阿酒?”
梁余元,梁余行的弟弟,在季祈西刚回国时在他三角翼上做了手脚,让阴差阳错挂树上的季祈西见到了阿酒。
“对!”岑律回神,一拍掌心就告状,“梁余元可不讲究你情我愿,圈子里的小姑娘被他威胁跟了他的可不少,我听说他前段时间打听阿酒呢,但阿酒有你们护着,他肯定不敢乱来。”
季祈西眸色黑沉,“明面上不敢乱来,私下里呢?”
“私下?”
季祈西呵笑了声,眼底冷寂,“梁余元能不知道鹊桥公司的老板是我?能不知道我在给阿酒当经纪人,但他却让话传到了你的耳朵里,再让你说给我听。”
闻言,岑律也明白了,“他该不会是借着阿酒来警告你吧?卧槽,看不出来,他眼光挺毒啊……那咱们干嘛?警告回去?”
季祈西重新将目光落在舞台上,轻飘飘地回答,“儿子做错了事,当然得让他老子教育啊,咱们外人可不能插手。”
岑律:……
那论辈分的话,你和他老子还真在一个辈分呢。
岑律在心里吐槽时,四周倏地涌来一片惊呼声,他忙抬头望去,只见到原本被星芒灯光充斥着舞台风格陡然一变,黑暗、狂躁、冷酷。
而一席长裙的阿酒,已然一手将云朵般的大裙摆撕开,显露出内里的纯黑紧身裤,直到现在,在场的人才看清原来阿酒先前竟穿着两件衣服以及马丁靴上台。
十来分钟前,紧身裤和马丁靴都被大裙摆掩盖,无人能看见,但眼下,阿酒穿上了马丁靴配紧身裤,上身换上涂鸦风格的夹克,披着的长发也被扎成高双马尾,左眼尾画着扑克牌中的红桃,右眼尾画着扑克牌中的梅花。
整个人酷飒疯狂,和刚刚弹箜篌时仙里仙气的阿酒一比,简直活脱脱一堕仙!
阿酒环顾台下黑压的人头,压下心底微微冒出的紧张,朝着全场的人,嘴角微扬,极轻地wink了一下。
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