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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破阳司的阵法蔓延到村子里……
自己不在,可能护不住他。
“我又不是什么易碎品。”柳淮把人推出门外。
张乾还想说什么,柳淮凶巴巴吼他:“快滚!”
“……”他其实还想问是不是真的不扣钱。
张乾站在院子里盯着门看了会儿,最终任劳任怨地对着门摁下一枚铜钉,然后从门框上捞了一条小蛇。
柳淮出事,这蛇也蔫了,他也算感知到。
客厅里,察觉到张乾动作,柳淮心情好不少,起码张乾这块木头走的时候还惦记着自己,尽管这其中崽占得比重更高一些让他不满,但也聊胜于无。
他看的出来,张乾虽然嘴上念叨不管不管,其实心里还是放不下。如果真的放下了,又何必收留鹿蜀,还把阳司APP留在手机上每次都卡得要死。
从小就学的本事,用了二十多年的家伙式,哪儿能是说放下就放下的。就像他,现在还时不时想去接个电影,尽管他已经退休了。
而且待在他身边什么的显得他自己像个累赘,这是柳淮不愿意看见的。他的性格,也不允许自己成为累赘。
柳淮靠在椅子上,迷迷糊糊地闭上眼。
今天没有完成和张乾六小时的贴贴,他又困成猪了,明明才七点不到。
明天!一定得补回来。
“豆丁,去门口守好,别让乱七八糟的人进来。”
小鬼乖巧点头。
柳淮摇摇晃晃爬起来,把自己摔在床上,睡过去了。
五位评委纷纷动身前往爆发地点,剩下的天师们虽然看着镇定却也忍不住凑到一起。张乾挑了条小路出村,躲过巡逻的阳差成功到达村外。
一出村就瞧见,午怅远远站在树后。
“可算等到你了,”午怅笑眯眯走过来,“我就知道你会来,没让我白等。”
张乾瞥了眼,下午的黑头发到晚上又成了白的。
“染得真勤快。”
“什么?头发?”这个午怅脸上的表情永远是笑眯眯的,“我觉得白色比较好看。以前没换,是避人耳目。”
这是把他当自己人,连装都不装了。
但张乾不是很想当这个自己人,“你下午说要我帮你找东西,现在还算数么?”
午怅微诧,忙不迭回答:“当然。”
张乾朝他伸手。
午怅疑惑看他,“什么意思?”
张乾握拳轻咳,“给钱。”
只有钱才能让他破戒管闲事的负罪感轻一点。
午怅秒懂,稀奇地打量着他,然后麻利地转了五千,生怕他后悔。
“押金,全款你开价,事后付。”
张乾收了钱,开始麻痹自己。
他这次没有多管闲事,只是为了生计,为了养崽,为了危在旦夕的朋友。
他绝对保证,这是最后一次。
一通洗脑下来,张乾舒坦了。
两人往山中赶去,张乾不经意问:“你没告诉我冥官帽失窃了,还是丢在阴阳会手里。”
午怅含糊其辞,“本来就不在我手里,冥官帽激活得太早了。”
那时候他混混沌沌,以为自己招惹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差点吓个半死。
“要是早遇见你,它也不会丢。”
张乾拒绝:“我已经有生死簿和泥浑碗了,不需要再多来一个。”
阳司已经怀疑他是不是两个S诡异的躯壳了,再来一个冥官帽,当他的身体是三室一厅吗?
“等等,”午怅脸上的笑消失得一干二净,“你是说生死簿也在你哪里?”
“你不知道?”张乾微微挑眉,他还以为午怅就是冲着生死簿来的。
午怅沉吟片刻,又问:“生死簿在哪儿?”
张乾面无表情,“在我的狗身上。”
午怅难以置信地看着他,“这么重要的东西,你放在一条狗身上?”
“有问题?”以大狗的实力保住一根骨头应该不成问题。
打可能打不过,但跑一定能跑过,除非被人偷袭直接打晕。
刚说完,张乾就收到大狗的一条消息。
他拿起手机扫了一眼,瞬间停下。
“怎么了?”午怅倒回来找他,也看见了手机上那条消息。
昆仑:救命啊张乾!我们被一群黑衣人抓住了
昆仑:生死簿也丢了
午怅沉默:“有问题?”
张乾闭嘴:“……有。”
长白山山脉有一处狭窄的低陷山沟,两侧山壁十分陡峭,深入山沟尽头是条死路无法通行。
在山沟的尽头,大狗和鹿蜀被草绳拴在山壁斜长出来的树上。
“就说你一个S诡异是假的吗?为什么会被偷袭?”大狗想不明白。
“拜托昆仑大哥,我现在是匹可爱的小毛马,对方也是凶残的S级诡异!”鹿蜀扯扯拴在自己脖子上的草绳。
不久前,有个人形S诡异非常不讲武德,不仅背后偷袭它们,还用石头砸这种低级的物理攻击。
可笑的,它们两个一个没逃过。
“不过,昆仑大哥,你为什么也这么弱?”它弱就罢了,它躯壳是匹矮脚马情有可原。
大狗耳朵塌成飞机耳,“我刚活过来一个月!你指望我干点什么?人道新秩序还定下来呢。”
鹿蜀蔫儿了,开始对着栓自己的草绳下功夫,只要能把这玩意咬断,它们就能跑。
大狗则在仰头观察。这山沟很深,山壁很高。在头顶树木的遮挡下,它只能看见山壁上被人为凿了几个洞,洞里放着什么看不清。
大狗拍拍鹿蜀屁股,“快,你驮一下我,我看不见上面有什么。”
鹿蜀正费劲儿咬着绑他们的绳子,听见大狗的话,哼哼两声。
“这草绳怎么咬不开?”
栓他们的绳子是草绳搓得无疑,不过颜色漆黑,好像染了什么液体。
“快吐掉!”大狗拍拍他,非常嫌弃,“这草叫尸内草,专门吃人血肉长在人身体里的。”
尸内草寄生在人身体里,扎根发芽,吞噬血肉,直到将人的血肉全部吃完,只剩一层皮。可以说是真稻草人。
“我说怎么这么难吃。”鹿蜀呸呸几声,让大狗踩在自己身上。
大狗高了一截,努力抻着脖子顶开树叶往上看。
终于,视野开阔,大狗看清了高耸山壁上的洞里放着什么。
是一具具狰狞的白骨。
墙壁开凿的洞口很小,这些死去的白骨像是直接被塞进进去的。他们一个个都定格在死时往外爬的挣扎动作上。
重点是,这不是一两个洞,这是满满一山壁的洞。环形的山壁上如蜂巢,零散错落,宛如佛窟。
如果这里面塞的不少白骨,这将会是人类建造的壮阔奇观之一。
大狗四肢爪子一滑,从鹿蜀背上跳下来。
“你看到了什么?”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