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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方向的箭矢被一只青白修长的手稳稳截住,而后反手掷了出去,笔直的钉在了靶心,箭头完全没入。
周围的人群先是静默了一瞬,随即爆发出热烈的惊呼叫好声。
台上,执箭的小少年抹了把额头上的冷汗,两肩一榻,狠狠松了口气,剩下没射完的几支箭也不要了,着急忙慌的下了台。
这点儿小插曲并没有打消人群的热情,起哄声中又有人登台。
经营这档生意的老板在人群中绕了一圈后找了过来,忐忑不安的扫了眼两人的装扮后,心里不由叫苦连天。
他连声道歉,把两人认做了一对,只希望这位大人心情好不做计较,又招手让人把压箱底的一对平安扣拿了过来:“一点小心意,大人和夫人若是不嫌弃的话,就收下吧。”
牧迟青淡淡瞥了眼,眼里透着一股子嫌弃,并不想接,这种粗制滥造的东西,实在入不了他的眼。
不过,因着对方方才的那声称呼,牧迟青微微眯了下眼,屈尊降贵的挑走了其中的一个。
见他完全没有拿起另一枚的意思,老板只好又把剩下的一个举到时安面前,脸上堆着笑道:“夫人,您收下吧。”
时安几番欲言又止,她朝牧迟青看去,对方正拿着那枚平安扣,并有开口解释的意思,她咬了咬唇,只好自己拿走了另一枚。
老板大喜,吉祥话脱口就来:“祝大人和夫人百年好合,圆圆满满。”
时安:“……”
她刚错失了纠正的机会,现在就更没有必要再强调她和牧迟青无关了。
等人走后,时安把平安扣递到牧迟青面前:“唔,给你。”
牧迟青和她并肩而站,看着缀在眼前的玉环,唇角勾起,语调中透着一股愉悦,说道:“既然是店家给夫人的,夫人收好就是了。”
时安:“……”
她觉得牧迟青戴上面具之后,大抵是把面皮丢了。
牧迟青不接,她收下也不是,丢掉也不是,拿在手里犯愁,想着要不回去送给沈时寒吧,玄学一把,说不定大哥和牧迟青的关系就变好了呢。
她正想着,就听一旁的人突然开口道:“再过几日就是二十三了。”
时安微微一愣,是啊,再过几日就是小反派生辰了。
牧迟青转身看向她,面具下,面容肃整,一字一顿的问道:“玄月廿三,王府贺寿,三姑娘会来么?”
四周人声嘈杂,可偏偏这话一字不落的传进了时安的耳朵里,她垂头,避开了牧迟青的视线,问了一句:“相府会收到殿下的帖子吗?”
片刻后,时安听到了肯定的答复,她正要说那自己也会去的,就听牧迟青接着道:“孤想同三姑娘讨一份贺礼。”
时安抿了抿唇,她视线落在台上,可是已经不记得射箭的少年上一箭有没有射中靶心了,眼前的喧闹像是和她隔着一层屏障,一点点变得沉寂下去。
半晌,她轻声道:“殿下想要的东西,臣女恐怕给不起。”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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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萧世子并非良配◎
时安说完, 自己也觉得未免太小气了点儿。
毕竟之前刚收了人家那么大一颗东珠,现在还在荷包里放着呢——那东珠实在太像糖球了,她总忍不住拿出来瞧两眼, 因而没听沈时寒的,放进库房里。
时安踌躇了下, 有些为难,毕竟牧迟青身为摄政王, 想要的东西, 但凡透露出那么一点意思,就有大把的人为了讨他欢心去寻,若有什么东西连牧迟青都得不到,那定不是凡物,可她现在又打不开系统商城, 即便想满足他, 也做不到,实属有心无力。
时安欲言又止,止言又欲, 最后菱唇微抿, 沉默下来。
牧迟青视线落在她身上, 将她犹豫为难的神色尽收眼底,唇边微微扬起, 说道:“孤不会叫三姑娘为难的。”
时安有些微讶, 转头看向身侧,面具遮挡下, 她看不见牧迟青脸上的表情, 只能凭空猜测对方在说这句话时的语气, 大约是真心实意的。
她忍不住问道:“殿下想要什么?”
牧迟青没回答, 先一步移开了视线,落在了人群的对面,话音一转,问道:“三姑娘同萧世子关系如何?”
时安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就看到了萧凌桓,对方不知什么时候到了对面,见她看来,便隔着人群同她招了招手,而后指了下另一侧。
时安瞧见旁边萧家的几位小公子并着沈时踪,隔空点了点头,心道对方大约是被弟弟们叫过去的,许是等会儿要登台,心里没底,好叫大哥在一旁掠阵。
沈时踪见三姐姐瞧过来,大力挥了挥手,又指了指台上,示意自己就是下一个。
时安见他这样子,被少年身上的活力感染,不由跟着笑了起来,也挥了挥手。
牧迟青忍不住咬牙,以安安的性子,他原本以为会听到一句尚可,或是一般,结果安安用实际行动回答了他,她和萧凌桓的关系非但不生疏,还十分亲密。
想起那日在临江楼上听到的话,牧迟青的脸色缓缓沉了下来,刚才那点儿愉悦的心情登时一扫而空。
他道:“萧世子确实样貌端正,叫人赏心悦目。”
话里的酸味几乎要溢出来了。
时安听他这没头没尾的一句话,十分莫名,她忘了自己还没回答上个问题,这会儿也不知牧迟青是什么意思,又不好当做没听见,于是点头嗯了一声。
面具后,牧迟青轻轻磨了磨牙根,道:“南郊大集,人多眼杂,这样抛头露面,叫人看去,实在太过招摇,以后免不了多生事端,于家宅不宁。”
他说完后,时安脸上的表情几乎可以称得上惊诧,她觉得牧迟青今日丢掉的不止是面皮,大抵还有脑子,这话说得实在离谱,几乎到了胡言乱语的地步。
她面色古怪,实在不知从何反驳,想了想只蹦出四个字来:“殿下歪理。”
牧迟青只觉胸口堵着的一口气非但没有下去,反而愈发堵得慌,他不依不饶,说出来的话非常不符合身份:“孤说得哪里不对?”
时安想说哪哪都不对,但沈时踪上台了,她没空跟他讲大道理,随口道:“殿下聪慧,想来不用臣女说明,也当知道。”
台上,沈时踪撩起衣摆叠在腰间,头上系着大红色的抹额,身姿轻盈,灵巧俊秀,引得台下一片惊叹,好一个翩翩少年郎。
时安与有荣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