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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在找寻下口的地方, 令人毛骨悚然。
时安瞪圆了眼睛, 喊道:“牧迟青, 你疯了?”
几息后,牧迟青终于松口, 舌尖在齿痕处轻轻舔舐着, 仿佛是知道自己做错了事,正在悔过自新。
他往后退了一点, 看向怀里的人, 红着眼眶哀哀叫了一声:“安安。”
他眼眶湿漉漉的, 水痕还未干, 痛苦极了,捧着时安的手,把自己埋了进去,低着头道歉:“安安,对不起,我错了。”
时安的手心被他眼睫扫过,徒生一股痒意,她偏过头,看到了桌上的酒杯,狠了狠心抽回了手,没有去看牧迟青,依旧偏着头:“我不会喝那杯合卺酒的。”
牧迟青承受不住般喊道:“安安!”
他慌乱不已,紧紧抱着时安的腰,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半跪了下来,仰着头看她:“安安,今天是我们的大婚的日子。”
他喘着粗气,眼眶愈发的红:“安安,过了今日我们就是夫妻了。”
时安把视线移了回来,摇头道:“不,不是。”
她语气有些轻,在牧迟青继续发疯前,说道:“没有拜过天地高堂,王爷连沈家都没有告知,这样怎么能算成婚呢?”
她垂眼,看着牧迟青殷红的眼尾,颈侧被咬的地方还泛着丝丝的疼,她道:“王爷是王爷,我是我。”
一瞬间,牧迟青的眼睛更红了,像是在滴血,他拼命地喘了几口气,唇角咧开,露出一抹不正常的笑来:“沈家怎么会知道,他们又不是你的身生父母,何况安安姓时,与沈家有什么关系?”
时安掐了掐手心:“在这个世界,我便是沈家三姑娘。”
牧迟青笑容收了收,他腾出一只手,想要碰一碰时安的唇瓣,被偏头躲开了,脸上顿时流出受伤的表情,他声音听起来有些委屈,道:“沈府的三姑娘南下游玩了,安安,你不是什么三姑娘,你是我的王妃。”
时安默不作声地送了口气,还好,沈家不知情就还好,这样大哥应该也不会乱来。
她走神了一瞬,便被牧迟青掐住的下颌,青白修长的手指碰上了她的唇瓣,似乎打了个抖,牧迟青道:“安安,我们成亲吧。”
时安不可能答应,只是牧迟青这一次不是在问她,而是告知她,含着酒香的薄唇覆了上来,环在腰间的手死死钳制着她,另一只手捏开她的唇瓣,醇厚的酒水被一点点度过来。
“唔——!”
混乱的挣扎中,一丝丝酒从唇瓣滑落,沾染上了大红的喜服。
时安红着眼睛一口咬了下去,一时间,醇香的酒气中混杂了铁锈的腥味,等酒水终于被分食殆尽,掐着她下颌的手才松开,时安捂着脖子呛咳出声,连眼泪都咳了出来。
牧迟青的唇瓣上破了个口子,血珠由小到大地凝起,溢出,再滚落。
他毫不在意,心满意足地笑了起来,桌上的两只空了的酒盅整齐并列地摆着,牧迟青高兴地道:“安安,你喝了合卺酒。”
说完,便抱起了刚刚缓过气的人,不顾挣扎反抗,大步朝云床走去,转身时,喜服的衣摆扬起,又落下。
时安刚一被放下,便瞪着脚迅速朝云床里侧退去,她蹙着眉,全身戒备。
牧迟青大约是疯了,如此不管不顾,她脑中的警铃在剧烈地震动,只想离对方远远的。
只是还未退到安全的范围内,便被牧迟青扣住脚腕拖了回来,纤细白皙的脚腕上,银环还在,牧迟青手指的指腹贴着银环下的肌肤轻轻蹭动了几下,流连不已。
他俯身逼近,哄诱道:“安安,我把这大盛的江山送给你好不好?若是不够,这天下也行。”
时安不要江山,她要这江山有什么用,她只想要牧迟青离她远远的。
牧迟青两道好看的眉蹙了蹙:“安安不喜欢?”
他自喃道:“那安安喜欢什么?”
想了片刻后,牧迟青笑了起来,指尖挑起裙摆,慢慢往上游移,他覆在时安的耳廓低声道:“我忘了,安安喜欢我这张脸。”
牧迟青拿起时安的手,抚上自己的脸侧,歪头贴近她的掌心:“安安,想要吗?”
唇瓣上的血珠还在往外溢,好看的薄唇开开合合间一遍又一遍的扯动着伤口,牧迟青好似察觉不到痛感,他此刻像是话本里引诱书生的精怪,昳丽的眉眼清晰动人。
时安瞪大眼睛,确信他是疯了,蓄了蓄力气,用力把手抽了回来。
她没有注意到,因为挣动,头冠已然歪到了一边,其中一条坠下的流苏珠玉勾住了牧迟青手腕上的菩提手串,她抽开手时,打到了头冠,嘭的一声,菩提子四散开来,滚落了满床。
时安没有顾上自己迅速变红的手背,也没有去管那不知被她打到了哪里的头冠,她的视线落在牧迟青的手腕上,死死地盯着。
那原本带着手串的位置下,无数道叠在一起的划痕,深浅一致,一刀叠着一刀,好了之后又划开,再养好,再划开,细细密密,无比骇人。
时安抖着唇瓣问他:“这是什么?”
牧迟青也僵住了,不过不是因为手腕上的疤痕,是因为骤然断开的手串,那一声断开的声响就像是山间的钟鼓,在他耳膜出炸响,然后他便看到了被自己按在云床上的时安。
被撩起的裙摆,揉皱的锦被,翻飞四溅的血珠,无一不述说着他刚才做了什么。
牧迟青抖着手,再一次惊慌失措起来,语无伦次地道歉:“我错了,安安,我不想伤害你的,我怎么会……”
他不敢动她,只一寸寸地看过去,在没有找到伤口时,松了口气,原来这些血不是安安身上的。
那就好。
牧迟青颓然松懈了下来,他意识到了自己的不对,想离开,可又不行,今日是他们的大婚之日,怎么可以留安安一个人独守空房。
他绷紧下颌,咬着牙根,对时安道:“安安,你把我绑起来吧。”
时安看着他清醒回神,却又好似没有完全清醒,她试探性地朝床内退了退,牧迟青视线一错不错地跟着她移动,却克制地没有跟上来。
他在忍,额角冒出了细碎的汗珠,闭了闭眼:“安安,用发带。”
时安摇头:“我捆不住你。”
再紧的结对方都能挣开,又不是铸铁,一根发带而已,她用些力都能扯开,何况对方。
牧迟青抽下发带,强行放在了时安的手中,声音沙哑:“安安捆的,我不会挣开的。”
时安看着他额角的细汗,眼睫闪了下,最终还是在牧迟青的手腕上绕了两圈,打了个活结,遮住了满是伤痕的肌肤。
时安系完结,等了片刻,才问:“那些疤痕是什么?”
她看向牧迟青,眼中有他看不懂的情绪,但不是他清楚地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