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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受。方识舟本来是拒绝的,被周牧强行按在垫子上。
周牧手指粗硬,上面带着厚茧,经过敏感的肠壁时便会引发方识舟的颤栗。不时会蹭到前列腺,酥酥麻麻的快感刺激得他忍不住蜷缩起脚趾来,所以他只能死死咬住下唇,竭力将呻吟咽下去。
将方识舟的身体擦干净后,周牧仍跪在对方的双腿之间,在最后停下了动作,握着他的脚踝,目光沉沉地盯着他双腿之间。
方识舟被看得十分难为情,试图把脚抽回去,“放手……”
周牧目光一转,落在方识舟红透的耳尖上,视线扫过他布满吻痕的脖颈,隔着衣料盯着胸口看,最终停在他的腿根处。
周牧的目光灼热,连呼吸都不由自主地加重了。他赤裸着上身,露出深色的肌肉,将方识舟的小腿拉到自己肩上,近乎痴迷地吻上去。
沿着白皙的小腿,吻出一个又一个爱欲之花。眼神炙热、滚烫,俯下身体亲吻他的腿根,用尖锐的犬齿咬出齿痕,吸吮出密集的红痕。他抬眼向上看,露出半个黑色瞳孔,鲜红的舌尖与方识舟的腿根中间牵出一根黏腻的丝线。
周牧的模样色情又性感,令方识舟喉结微动,忍不住瑟缩身体,撑在身后的手指也不自觉抓紧了下面的垫子。
他偏过脸,不去看周牧。太野了。表情、举动,太具有攻击力。方识舟不得不承认,自己也许有那么一瞬间是很喜欢周牧的脸的。
周牧有些上瘾。却在即将吻上方识舟的性器时被制止。方识舟沉声喊了声“停下”,他便猛地抬头。
一双眼压抑着浓烈的情欲,胯间的鸡巴硬得顶出内裤。
他给方识舟拿毛巾擦了擦,扯过一旁的毯子盖上。然后起身离开。
他将毛巾在雨下淋湿,拧干了水擦去身上的汗。用手掌接了雨水喝下,重复多次,又冷静许久,方才压下欲望。
周牧返回帐篷时,方识舟已经睡着了。他小心翼翼地仰躺在旁边,却还是惊醒了对方。
方识舟往周牧身上靠了靠,睁开困倦的双眼,说:“好冷,周牧,好冷啊……”
周牧揽着他往自己身上带了带,过了片刻后,他说:“等我一会。”
接着周牧往洞内的火堆里加了些干枯的树枝,使火势大了些,然后重新躺在方识舟的旁边。火光将石壁映得通红,阵阵风掠过,帐篷的影子晃动着,火光摇曳。
方识舟贴着周牧的身体,感觉温暖了些。虽然已是深夜,但他几乎没有睡意,只是高强度的性爱令他身体十分疲倦,精神却是活跃的。
思考间他突然想起来一个问题。
“嗳,那个钢笔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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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面:“好冷啊。”
内心:“抱抱我。”
第55章 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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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送的。”周牧说。
“没什么印象了,给我讲讲。”方识舟换了个舒服的姿势。
“我也记不清了。”周牧说得含混不清。
“说谎。”方识舟闭着眼,显然不相信,觉得他在扯慌。
接着一阵沉默,周牧轻轻地叹口气,“你都不记得了,有什么好讲的。”
听着这语气中好似带着一股哀怨。方识舟不理解周牧的沮丧心情,咄咄道:“就是因为不记得了才要你讲。”
周牧闷声说:“我们家跟岑爷爷家是邻居,你以前每年都来,总是喜欢在门口写字——”
之后戛然而止,方识舟还在等他说下文。
等了许久,方识舟差点以为他睡着了,“然后呢?”
“……”
周牧抱紧他,淡淡道:“睡觉吧。”
方识舟看他实在不愿意讲,顿时觉得没兴致了。也不知他在闹什么别扭,那么久的事情了,他不记得也没什么不正常吧?
不过提及日记,他倒有印象。记得每次跟他爷爷去,他都嫌大人们的谈话实在无聊,就在门口坐着写日记。
说起来,他爷爷还在世的时候是多久以前的事情了?
方识舟想起来,是他十三岁的秋天,爷爷在清晨辞世。
此后十余年,他便再也没有去过乡下。
在他的印象中,他每年一次的下乡之旅,对他来说只有一个字——冷。
极度的寒冷。没有空调,没有暖气,他爷爷非要在那儿住上个几天。
对于农村的冬天,方识舟说不上喜欢也说不上不喜欢。那里不仅冷,天气也总是阴沉沉的。
他最讨厌邻居家叽叽喳喳的小孩子,总是扰得他不得安宁。有些小孩儿向他投来好奇的目光,也老是有调皮捣蛋的时不时过来招惹他一番。
他嘲笑他们匮乏的资源,愚昧的无知;同时又羡慕他们拥有童年最完整的快乐。
他可以鄙视贫穷,但无法嘲笑思想。
那里毕竟是他童年里唯一一段离自由很近的时光,所以他也可能只是不喜欢阴沉沉的天气而已。
思来想去,他到底有没有见过周牧,委实是想不起来了。
直到入睡前,方识舟始终没有在记忆中搜寻到关于钢笔的任何碎片。
周牧只眯了两个小时,醒来后便感觉到怀中的人抱着他。他望着陷入沉睡的方识舟在睡梦中对自己充满了依赖和信任。
方识舟不记得钢笔,不记得他,不记得时隔多年的第一次相遇,甚至在那次识破身份的时候也没认出他。
这一切都令周牧感到寂寞。但没关系,只要他还在这个人身边。
如果他再自私一点,疯狂一点,也许会把方识舟囚禁在这座孤岛中。像鲁滨逊那样。他会陪着他,过着与世隔绝般的生活。
周牧竖耳倾听,外面只剩下淅淅沥沥的雨声。环抱着怀里人的手臂又紧了紧。
世界的黎明已经抵达,他最终要像被驱逐的亚当一般,离开他的伊甸园。
直升机的螺旋桨声音震耳欲聋,狂风呼啸着席卷岸上的草木。褚纪青从直升机上下来,脱下自己的风衣给方识舟裹在肩上。
周牧抿着嘴不发一言。方识舟回头看他一眼,他勉强挤出一个微笑,只看见对方动了动嘴唇,除了螺旋桨的声音什么都听不到。
最后周牧在褚纪青充满嫉妒与不甘的注视中上了直升机。
褚纪青当然要嫉妒了。他们刚刚度过了共患难的两天两夜,共同经历了生死。
他悔不当初,但追悔莫及。
他们几人继续在岛上休息了几天,定好了后天回国的船票。
经历了这些之后,方识舟对于周牧的信任有多少,褚纪青都看在眼里。
他是旁观者,是上帝的使徒,却无意给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