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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仔细地看他。
这个男人就是给我奇怪感觉的来源。
我望着他思考两秒,捏住鼻子,闭上眼睛向后仰。过一会,再反过来抻着脖子向前探去。发现自己确实能在眼睛看不见,耳朵听不见,鼻子闻不到的情况下,以另一种方式清晰地感知到车里男人的举动。
可人的五感除了望闻听,只剩下触觉和味觉。
我又没上手,触觉可以直接排除。至于味觉……难道不知不觉中,我的舌头进化成爬虫类动物的信子了?
我也能通过舌头采集气味颗粒、再通过雅克布逊器官把信息传达到大脑、再通过大脑判断信息?我们哺乳动物的雅克布逊器官不是只能闻性信息素吗……
我有些疑惑,但为了弄明白脑中怪异感的来源,还是闭着眼睛吐出了舌头。
“略。”
“啪。”
很玄妙。我吐出舌头的下一秒,面部皮肤就传来了触觉反应。我挨了一嘴巴。
“你干什么。”与巴掌一起来的,还有那男人低沉磁性、略带愠怒的声音。
我睁眼,发现自己已经不知不觉中大半身都钻进了车里。那男的让我逼退半米,又被座椅上放着的背包拦住去路,此时退无可退,只得被迫靠在椅背上。他右手虚挡在下巴前,难以置信地瞪我。
真像费翔。尤其是高鼻梁深眼窝那个劲儿。
也真比费翔还帅。看他笔直有力的下颚线条,我能猜到他和我一样正值青壮年。但与此同时,他却有着我不可企及的强壮和一股成熟男人才有的味道。
……啊。难道就是这种成熟男人的性信息素吸引了我?我还有这种功能?
我又吐出舌头,在男人面前的空气中胡乱地舔了几下。
“你干什么?!”对方吓坏了,连忙抬手推阻我的胸口厉声喝道。好像生怕我凑过去对他本人做什么一样。
我看了眼自己胸前蒲扇似的大手,收回舌头无辜道:“我试试能不能从空气中收集到你的味道。”
“…………”男人张了张嘴,看我的眼神都变幻莫测起来,“……什么?”
我冲他嘿嘿一笑,神神秘秘地说:“我发现自己好像是个尘封已久的帅哥雷达。不知道怎么回事,刚才你离我几十米的时候,忽然把我启动了。”
那男人一哽,“……你是同性恋还是脑子有病?”
我疑惑地皱眉:“啥是同性恋——嗷呜!”
话没说完,我屁股猛地一痛。爷爷把我从车里揪出来,笑骂道:“你干啥呢?还得钻进去看?”
说话间,刚刚的男人已经推开车门,费力地将自己从车里拔出来了。
我揉揉隐隐作痛的屁股肉,在他彻底站直的瞬间呆住了。
我家人的体型均纤瘦偏矮,我十八岁时凭基因突变长到一米七九已经光宗耀祖了,后奋斗十二年也没能越过龙门成为一米八零的男人。但要是再算上这双我亲自选购的心爱拖鞋,咱也高达一米八一了。
可这个男的,他太高了。两条腿像踩了高跷似的,整个人至少一米九打底。更准确的数值凭我的视觉经验已经判断不出来了,只感觉他裤腰带都快提到我爷嗓子眼了。
一旁的爷爷和刘志摆手道别,回头见我瞠目结舌地盯着那男人,就笑着问我:“老大,你猜这是谁?”
男人仍用惊疑的目光注视着我,听到爷爷的话,倒也拎着行李站那任由我打量了。
可我却被这突然的问题问懵了。
看这人的岁数,和老头慈爱亲昵的态度……难道是爷爷老当益壮来的私生子……?在外雪藏数十年,一朝王者归来,要跟我争夺财产?
那可不行!
我堂堂嫡长孙在此,忍能他个野小叔对面为盗贼。老头这两间加起来不超过四十平的泥瓦房,屋里那几床破被,十二只鸡、十五只鸭、一百斤苞米面的继承人必须是我。
……可看这人浓眉下的欧式大双,我又觉得野小叔猜测乃空穴来风——他长得不像和我家有血缘关系的人。
且不说我们小黄鸭家族孵出一个我已经竭尽全力了,他这种变异丹顶鹤想出生在鸭窝里……只靠基因突变不太现实吧?
再说,我们老柯家一窝都是狐狸眼,生一个一个准。就连破四旧时残留的老祖宗画像上都长的狐狸眼。柯氏血脉的塑型能力之强,几百年来还没有一个外来的媳妇和姑爷能撼动。没道理到这人身上就变成欧式大双了。
他肯定不是我家亲戚。
爷爷见我迟迟猜不出,也回头对那男人指指我问道:“还记得他不?”
男人困惑而无奈地对爷爷笑了笑,摇头说记不太清了。
笑起来还挺好看。
我挠了挠脸,忽然想到另一种可能性。
一个阳光明媚的日子,两个风华正茂的年轻人由一个老人牵线见面。那还能是什么?
“爷!这是你给我找的相亲对象?!”
我恍然大悟,连忙睁圆了眼睛上下左右地仔细看那男人。
“……”男人听到我喊老头‘爷’时,也张嘴愕然地回望向我。
呵呵,我懂。
多少相亲的年轻人都是被长辈诱骗着见了第一面,才有了后来的故事,嘿嘿。
想到自己的主场优势,我顿时趾高气扬地挺直了腰板,斜睨着那男人的大高个和帅脸咂咂嘴矜持道:“……还行吧。”
第3章 九窍玉02:来路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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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头飞过来踹了我一脚,手里的猪肉也丢给我凶道:“胡说八道什么呢!这是你姑家的小旺旺,你表弟!你赶紧回屋把猪肉炖了,给旺旺做个红烧肉!”
说完,爷爷又扭身给那男人指指我:“旺旺,这就你大哥。天天没个正形的,你别搭理他。”
“…………”
我和那男人眼中同时画了个问号。
小旺旺我记得,我姑家孩子的小名,大名叫杜奉予。
二十三年前,姑姑和姑父回乡探亲时,带回了五岁的杜奉予。那是我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看见他。
可我清楚地记得那杜奉予比我小两岁,是个总流着鼻涕啃馒头,对食物以外的东西没反应的怪小孩。说实话,那孩子有点傻。
重点是,那个杜奉予有双柯氏标配的狐狸眼,配上两道八字眉,天生一副可怜兮兮的长相。和如今这个胸前长了两个馒头的高旺旺比,除了都有馒头以外再没有任何共同点。
“……”我拄着铁锹,无奈地看了眼喜形于色的老头。
还我认不出来,这男的长相跟咱家有一毛钱关系吗?你能认出来这是你外孙?这人八成是哪来的骗子,听说了我家的情况跑来糊弄老人的。
对面的男人十分绅士,和爷爷说话时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