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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坠毁’、‘她说她无法带我走’、‘我要去月亮上找她’的故事。
她是谁?难道在线性时间的时空下生活的人类,未来会打破因果律,掌握非线性时间穿梭于各个时空?亦或是说,我们并不是宇宙中唯一的智慧存在?
“柯岚!再坚持一下!”
我眼睛动了动。恍惚间,似乎看见杜奉予正大头朝下,四肢并用,身体无视重力像壁虎一样从几近垂直的坑壁上爬下来。
靠……别再刺激我了,我今天受到太多精神创伤了。
我望着他勉强勾了勾嘴角。随着身下温暖的湿意铺开,意识逐渐轻盈,仿佛展开翅膀般带我飞回了昨晚的美梦。
日光和煦,秋风温柔。
田野四处堆着黄灿灿的玉米秸秆,我们一家五口正坐在上面谈天说地,享受丰收的喜悦。望着那几张熟悉又陌生的面孔,我一时间竟记不起今夕是何年,只觉得能像现在这般静静地看着他们就难能可贵。
手中的黄瓜香脆可口,远处的河水向东奔流。微风像母亲的手拂过额头,将我十几年来为生活奔波的倦意一朝带走。
好舒服啊……我感叹一声。
随后,意识彻底沉沦在这个金色的世界。
第一卷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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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完了,第二卷写完再一起发。
第28章 掉魂01:苏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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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中飘着淡淡的消毒水味。
我轻咳两声睁开眼,随着身体震颤,肋骨处传来阵阵刺痛。
借着床头昏黄的小灯,我看见杜奉予正闭眼坐在我床边的椅子上,姿势平稳,不知是醒是睡。
我困惑地望着他,不明白刚刚还在和老爹烤地瓜的自己为何转眼间就躺到了疑似单人病房的地方,口鼻中还插着软管。
……病房?
杜奉予……
…………
愣怔了足有六七秒,有关王海龙、古墓、杜奉予失手将我推进深坑的种种记忆才重回我的大脑。刹那间,呼吸间肋骨处难忍的疼痛,大脑的晕沉,但更多是梦境中故人已逝的现实,让我难以抑制地呻吟出声。
“唔……唔……”
杜奉予蓦然抬头,露出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他呆愣地盯了我两秒,似乎在判断眼前的景象是真是假。直到我又一次合眼,他才腾地起身,扑过来用双手抹掉我涌出来的眼泪。
“柯岚!”
我侧头躲开他的手,死命闭着眼睛,只想借刚醒的迷蒙劲儿再睡过去。
和那些亲人俱在的美梦对比,现实世界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像生啖黄连。可就如同海市蜃楼瓦解在沙漠旅人面前,那些美好的梦境亦随着我意识的清醒消散在脑海中。不过短短十几秒,甚至连关于它们的记忆都变得模糊不清。
“柯岚!你别睡!我求你!”杜奉予哑着嗓子急切道。
我听出那声音里的一丝哭腔,意外地睁眼望向杜奉予。他不知多久没打理自己,下巴上已经长了一层胡子,嘴唇也干得破皮,瞪着两只红通通的眼睛,姿色凋零了不少。
其实此时我已经差不多接受现实了。但瞧见杜奉予眼圈里也泛着水光,心里更来劲儿了,俩眼睛像水龙头似的哗哗地涌眼泪。要不是嘴里被塞了条软管,我都能咧嘴给他唱一出。
杜奉予匆忙拍了两下墙上的按钮,随后柔声安抚道:“一会大夫就来了,你看着我,别睡。”
“……咋了旺旺?”一个苍老干哑的声音从地上传来。
爷爷?我听见老头的声音顿时脸皮一红,收起眼泪装没事人。
“柯岚醒了!”杜奉予答道。
“啊?!老大!老大!”爷爷被杜奉予扶着,跌跌撞撞地扑到我床边大哭。
老头的嚷嚷声一起,地上也传来窸窸窣窣的动静。又有两个人影手忙脚乱地从地上爬起来。其中一人是王海洋,另一个起身后则一直站在阴影里,我看不清他藏匿在暗处的面目,可那双在黑暗里依旧锐利的眸子却不陌生。
赵二爷……?
那晚,值班医生检查了我的情况后暂时没取出我口鼻中的管。我昏昏沉沉地被推来推去做检查,途中再次睡了过去。直到次日上午我真正清醒,医生才让护士撤去我脸上的管子,顺便对我说明了现在的状况。
因为坠落对头部造成的震荡,我当场陷入昏迷的状态,被送到医院时仍人事不省。好在经过检查,没发现大脑和内脏有出血,可我一直昏迷不醒,医生也不敢贸然让我出院。到今天为止,已经是我入院的第十二天了。
另外,我有根肋骨摔骨裂了。医生说骨裂也是骨折的一种。只不过我这是什么什么闭合性的,就是骨头没移位,只是上面裂了缝。比那些骨折移位的强,但呼吸和行动时的疼痛感依旧少不了。
往后数日,我都要用胸带固定胸腔,长期卧床且戒烟,因为包括起身躺平和咳嗽在内的,任何活动胸腔的行为都会牵拉患处,影响愈合。即便如此,想恢复正常生活最快也要三个月左右。至于骨头想恢复如初,恐怕要一年之久。
医生乐观地说,我昏迷那么久,至少熬过了愈合的第一个阶段。最疼的那几天已经睡过去了,而且因为睡得死没乱动,恢复得不错。再躺半个月,就可以适当活动活动了。
等医生离开病房,爷爷上前涕泪横流地握住我的手,他后怕道:“老大啊,你差点把我吓死啊你呀!你要是出事了,我也不活了!”
王海洋也白着一张脸顶着俩黑眼圈,站在老头身后飘飘悠悠的像个鬼一样。不知我昏迷这些天,他们几个过着啥日子,个个都憔悴得不行,反而让我有负罪感。
我拍拍老头的手,哑声问道:“二爷呢,他走了?”
昨晚那睡在地上的第三人,正是我之前提到过的老年人朋友,那个从小开天眼的野道士——赵二爷。
关于他,有一点得先解释清楚。
二爷在他家排行老二,三十年前独自从另一个村迁居至我们村居住。因为他个性桀骜不驯,又有奇异的本领,直到古稀之年仍是村里的狠角色。所以二爷是村人对他的尊称,我叫他二爷,并不代表我们俩之间有血缘关系。
老头点头道:“看你没事,今儿早上回去了。”
我哦了一声,又问:“你叫他来的?”
爷爷闻言耳朵一红,眼珠子直勾勾地盯着我道:“嗯呢。”
“……”看来不是。我将爷爷的心虚样儿看在眼里,虽疑惑二爷到来的缘由,却没再多问,安慰老头几句后,转而扫了眼房间角落里多出来的四个人。
可能是王海洋报的信,今早我一睁眼就发现王家另外四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