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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嫁到河北好多年了,想着趁女儿放暑假特意回老家看看,没成想两个人的命都留在了老家的河里。

第45章 掉魂18:疑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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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屋灯亮后,映入我眼帘的那张绿色尸脸,无论颜色还是水肿膨胀的样子,都和记忆里那具芦苇丛中的浮尸一模一样。不出意外的话,这应该也是一具被淹死的水尸。

那水尸下落速度很快,我根本来不及反应。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连串清脆的镜面碎裂声响起。

咔、咔咔、咔——!

那面被潘立军抬进偏屋的全身镜,像被一只看不见的锤子连砸数下般,上面不断出现细密的裂纹。

正要结结实实砸在杜奉予脸上的水尸见状一个急刹车,趁还有半面镜子未碎,直接顺其缩回自己肿胀的身体消失不见。

雷达中的杜奉予也再次恢复了人形。

这一切都发生在短短两秒钟的时间里,快到让我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可那近在眼前的粉碎镜面,又容不得我自我怀疑。

我去……它们这些家伙要都以这个速度打架,那我还保护个屁的杜奉予啊?我这一口气还没上来呢,杜奉予都变完身又变回来了。

正想着,门口的潘立军已经冲进偏屋。他一把拉下灯绳,随后三步并作两步奔到镜子前,双臂环抱用力一抬,自己就将那大镜子举起来抱着蹬蹬蹬几步跑出房间。潘立军的媳妇慌张地探身进屋再次关上偏屋门。听脚步,那二人已迅速退回主屋关上了门。

室内重归寂静。

这夫妻俩要害我们,或者说要害杜奉予。

我心中积压了一下午的焦躁,在确定潘家两口子对我们图谋不轨的瞬间,尽数散去了。似乎潜意识里早就预料到这个结果,此时坐实了他们的罪名,反而有种松了口气的感觉。

细想想,潘家带给我的反常感很多。

今天刚到他家院门口时,我就准备好解释杜奉予身份的说辞了。我和我爷行走江湖这么多年,方圆几十里都知道我们是双人组合。今天忽然多了个杜奉予,自然要好好解释一番。

可潘家夫妻俩竟问都没问杜奉予是谁,就让我们仨进院了。

讲道理,哪个主人会容许一个即便是熟人带来的、但依旧完全陌生的人大摇大摆地进自己家门?都得在门口问一句:这位是?

等知道其身份后,就算心里不愿意,也要虚与委蛇地来句:快请进!

反过来,初次上门的陌生客人也受不了主人一开门问也不问自己是谁,直接让自己和其他人一起进屋啊?

要知道,主人不问陌生客人的身份只存在于一种情况,那就是主人认为该陌生人和自己的熟人是从属关系,而且陌生人是其中的下级。也就是说,如果主人不问你是谁就让你进门,那你在主人眼里的身份无外乎几种情况:厂长的秘书、小姐的丫鬟、大哥的马仔、首长的勤务兵。

弄清每位客人的身份,是客人与主人间相互尊重的表现。而潘立军两口子压根没问起杜奉予的身份,反而淡定地默许了来客中多出一位陌生客人这件事。我这人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杜奉予跟我站一起,咱俩谁像马仔我不说。

可要说潘家人就是不在乎杜奉予这么个陌生人,那也不对。

下午潘家两口子和老头闲聊时不断引导话题,打探吹捧杜奉予的行为,都说明他们心里很在乎杜奉予这个人,只是表面上强装不在乎而已。如此矛盾的态度,我只在春心萌动的少女和流窜在农村各地的偷狗贼身上见过。

除此之外,还有很多问题我没想明白。

为什么潘家主屋的门一直紧闭,要在偏屋接待我们。

为啥夫妻俩老来得子有了二阳,不但没当个宝,反而如此苛责他。

他们为什么要与鬼合作来害人,是不是有自己的谋求。

鬼为什么偏偏找到他们要求合作。

若鬼想要杜奉予的壳子,潘家人又能在这场交易里得到什么。

他们要的东西无法用金钱换取吗,必须在损害他人的前提下,才能达到目的吗。

如果今晚后,我们三人受到伤害,他们如何解释。

……还是说,如果我和杜奉予都没醒,屋内的灯也没忽然亮起,次日醒来将没有任何人会受到伤害?怎么可能。那时杜奉予的壳子里恐怕已经换了人。即便从阳间法律看来,杜奉予本人没受到任何伤害,可一旦我和爷爷发现杜奉予货不对板,肯定不会放过他们。他们何以冒着这么大的风险帮鬼做事?

而对于那只镜子里出来的鬼,我也有疑问。

鬼这种没有实体和质量的东西为啥存在我不知道,但水尸能在有实体和质量的情况下靠镜子穿梭空间这事……我不信,这违反质量守恒定律了。所以我猜那镜子里的东西大概率还是鬼,只不过是长得像水尸的水鬼。

问题在于,我认知里的鬼都和之前从我手中断臂逃生的鬼一样,可以在空间中来去自如,甚至不会受到实物的阻拦。这只鬼为什么需要如此麻烦的方式靠近我们?

因为它是水鬼无法自行上岸?那它为啥不顺着河流游到我家附近的河边去蹲点,非得让潘家人把我们弄过来再下手?

难道它的活动范围极其受限?

我默默思考着,手不经意间碰到被窝里的手电时才猛然想起另一件事——

潘家好像真闹鬼……

刚刚水鬼袭击我们时,室内的灯忽然亮了。我更是用没电池的手电筒看了一个多钟头的书。而这手电在潘立军两口子抬着镜子过来前忽然熄灭,似乎也在提醒我及时隐蔽。

这屋里有东西啊,而且是连潘家人自己都不清楚的第三方势力。

太乱了,明天天亮得赶快走……

我没心情感谢这位第三方势力的善意,反而警惕地看看屋子各处,暗暗决定跑路了。

次日清晨,我让老头装迷糊以忘带药为由带我们回家。潘家两口子却问我大仙儿吃啥药,他们去别人家要点。我硬着头皮在纸上编了个西药名,潘立军拿着纸条就出门了。他媳妇则拉着依旧憔悴的二阳给我看,说孩子还没好。

我心说好个屁,让你们给门留缝,结果门关得比棺材板都严。拘魂码烧没烧都不一定,说不定就在这等着我呢……

可看见脸色苍白的二阳时,看到他那双分明疲惫、却因见到了我而喜悦的眼睛时,我无论如何也无法当着他的面说出‘管不了’三个字。话到嘴边硬生生转了个弯儿道:“这样吧,让我爷再给二阳写几份拘魂码,然后他俩先回去,我留这住几天观察观察二阳的情况。”

二阳妈闻言嘴角抽抽半天没憋出一句话。杜奉予则缓缓扭头看我,目光中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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