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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是言小姐。”
周若煦拍掉灰尘,从地上爬起来站直身子,一道高挑的人影拔地而起。
现在的小孩营养真好。言落落一边胡思乱想,一边惊魂未定地拍着胸脯:“大白天的,你怎么不开灯也不出声啊?差点儿没把我吓死。等一下,你该不会是上班时间溜号摸鱼吧?哼,小心被我捉到把柄!”
言落落故意说得张牙舞爪,希望能借此在实习生面前扳回一城,可惜周若煦无所畏惧:“我的工作早就做完了,想找个没人的地方补觉。行政姐姐看我可怜,就把库房备用钥匙塞给了我,没想到你会进来。”
周若煦晃晃手里的钥匙,一脸无辜地解释道。原来他一直裹着衣服蜷缩在角落里睡觉,看上去毫不起眼,再加上吊灯忽明忽暗,工作破事儿一大堆,言落落神经高度紧绷,压根没注意到他。
“好好好,怪我没看见踩痛了你。年轻人正长身体的时候,你赶紧继续补觉吧,我要认真工作了。”言落落自觉在小屁孩丢了大人,老脸一红,赶紧摆摆手想把他赶去一边,结果等了半天,周若煦仍站在原地,咧嘴看着她:
“没事,言姐姐根本没踩痛我。如果愿意,也可以多踩几下。”
言落落:???
刚才还正儿八经叫“言小姐”呢,怎么转头就叫这么亲了?这小孩,年纪轻轻,骚话一堆。不过讲道理,凭他那人畜无害的狗狗眼、花见花开的俊秀少年脸、小太阳般的灿烂笑容,说这种土味情话,非但不让人觉得油腻,反而会产生一种“他在真情实感夸你”“他的眼里只有你”的眩晕感,简直对大姐姐特攻。怪不得行政处的姐妹愿意把备用钥匙给他,搁谁谁不沦陷?
周若煦丝毫不在意言落落的复杂眼神。他一边伸懒腰一边打哈欠,嘴巴张得大大,能看清里面的小犬牙,完全不顾及形象管理,看得言落落嘴唇一动。
淦,这种自然不做作的少年人姿态,竟别有一番风味,有机会真想尝尝……
脑中一冒出这个想法,言落落就吓了一跳。救命啊你在想什么,人家可是个大学都没毕业的小屁孩,再早两年你就要被逮捕了!
言落落赶紧闭起眼睛,试图隔绝美少年的颜值攻击。或许是因为发情期,这几天她的想法总围绕吃肉展开,动不动就偏离了去幼儿园的路,情不自禁开起车来。
但开车归开车,可不能对年下犯罪。眼不见心为净,干脆把他赶出去算了。言落落想好解决方案,睁开眼睛准备下逐客令,发现周若煦竟无声无息凑到自己,正忽闪着一双湿漉漉的大眼睛看向自己。
言落落:?!
淦啊,这不是高清放大4K蓝光的年下美少年吗!
言落落被美少年的光辉晃得慌忙后退,结果被自己放在旁边的高跟鞋绊了一脚,眼看即将跌倒,周若煦眼疾手快揽住她的柳腰,把她揽入自己的臂弯。
少年人的胸膛,竟也如此厚实……
……呸呸呸!言落落你赶紧冷静下来!别让下半身控制了自己从而抱憾终身啊!
“你你你,你离我那么近干什么?”
言落落拍掉周若煦的胳膊,警觉地看向他。
“我?”周若煦无辜地指着自己,“我刚才看言姐姐发愣,看起来非常困扰,就想问一句,是不是摊上了麻烦的工作?”
言落落心虚地点点头。虽然确实摊上了麻烦工作,但小伙子你比工作更麻烦。
“猜着就是,”周若煦灿烂一笑,“那我来帮你做吧。正好刚睡饱,精力充沛,就算做一天也不会累——”
言落落:……等等等等一下?!
小伙子你要做什么啊——
P.s.补了一半昨天的字数,剩下一半明天补~
骑上他的肩头 <女O在无性世界播种(nph)(燃红磷)|PO18臉紅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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骑上他的肩头
周若煦所谓的“做”,真的只是工作而已。
他挺直身子贴在置物架前,抬起胳膊,轻而易举地搬下先前言落落可望而不可及的纸箱。他做事无比认真,仿佛一只叼着狗咬胶进行往返跑的大型工作犬,坚定的眼神里,除了插在终点的小红旗,就只有摆在领奖台上的狗狗奖杯。
与之相比,言落落的心思未免过于活络。为了掩盖邪念,言落落慌忙低头面对纸箱,与里面的道具杂物缠缠绵绵到天涯。
“库房里所有箱子都要检查一遍吗?”周若煦好奇地问道。
“对,除了那些一看就不是的,别的都要挨个查。”言落落娴熟地在表格上勾勾画画。按理说,哪个部门用哪个架子,向来有着不成文的约定,但她并不敢保证那位负责人会不会任性而为。
环顾诺大的库房,言落落分外头痛,忍不住用笔杆戳了戳太阳穴:
“看样子要折腾一阵了,”她语气里带着歉疚,“不好意思啊,改天请你吃饭。”
“小事一桩,不用放在心上。”周若煦把没做标记的纸箱悉数搬到言落落面前,乖巧地码放整齐,“当然,如果实在过意不去的话,请我喝杯咖啡就好啦。”
他的声音始终欢快,仿佛拥有无穷无尽的精力,永远不知疲倦。
淦,这不是同辛苦半天捧回奖杯、主人只要摸摸脑袋就心满意足摇起尾巴的狗勾一模一样吗!谢谢神明把闪耀着如此光辉的天使降临到身边——
“没问题,美式拿铁摩卡随你挑!”言落落感激地抬起头,却见周若煦纤长的手指,正伸向另一个方向:“这两排架子都搬好了,但那边——怎么办?”
言落落顺着周若煦的目光看去,只见几排货架倚墙而立,层层叠叠向上延伸,差一点儿就要与天花板无缝衔接。不巧的是,上面同样堆了几个身份不明的箱子。
救命,那不会也是道具箱吧?言落落眼前一黑,忽然萌生了一种揪住上任负责人的衣领、把他拖过来当场指认的冲动。
当然,言落落只能想想,毕竟她压根儿不知道负责人是谁,估计又是外部人员。像他们这种中小规模的影视公司,能外包出一份工作就外包一份,能少缴一份五险一金就少缴一份,大家各司其职彼此江湖不见,哪怕在大街上擦肩而过都认不出来,因此时常出现沟通问题和擦屁股问题,比如现在。
言落落烦躁地抓抓头发,迈着碎步在库房里溜达一圈,并没找到任何可以当作梯子的东西。周若煦歪着脑袋思忖一会儿,猛地恍然大悟:“对了,听说今天视频部要拍俯瞰,估计把梯子借走了,不知什么时候还回来。”
“啊这?”言落落一时语塞。虽然她跟视频部没有交集,却经常在半夜下班时,看到他们仍扛着摄像机艰苦奋斗,无限NG,丝毫没有打烊的意思。
等到他们主动还梯子,黄花菜恐怕会和这周的绩效一起凉凉。
“算了,不等了,我们自己想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