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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逆来顺受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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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的雨混着浓浓的栀子花香,张文侧着身子小心地从屋檐下挤过去,郭桀就爽快很多,顶着个寸头在暴雨里散步。

腰间的伤好得差不多,陆冕第二天就把银锁送了回来,闹了一通,郭桀拦着没让他进去,张文脸上看不出什么大悲大喜,只是说不想再见陆冕。

郭闫死了,这事不仅对陆冕是天打雷劈的好事,郭桀,张文也像是做完了一个噩梦,终于可以小心翼翼到阳光下来疗伤。

顾惑找人给张文重新弄了身份证明,让他自己选是换个地方重新生活还是就在这儿找份正经的工作。张文有点怕一身凛然正气又不苟言笑的顾惑,躲在郭桀背后摇摇头,他熟悉这片地,也不想再去别的地方折腾了。

“那行,以后哥一定护着你!”郭桀拍了拍张文的肩,把人送回店里收拾东西。

店门被几个小混混砸了,正在里面翻值钱东西,见了张文便不怀好意地淫笑,后两步进来的郭桀一拳砸在柜台,那些人才讪讪离开。

“先住我那儿,等几天再找工作吧。”

难怪没什么钱,都让这些杂碎搜刮了,这片地儿虽然不是他的了,但这个店还挂着他郭桀的名字。郭桀脸色阴沉,不着痕迹地瞥了眼那些人落荒而逃的背影。

张文低头道谢,纤丽的脸上淡淡的,郭桀说不上哪里怪,就觉得这人像一片初春的雪花,一不留神就能化了。

郭桀现在跟顾惑住一起,但房子是他前段时间才收拾干净的,直接住人也没问题。

郭桀把人安顿好就走了,给张文留了支顾惑专用的电击棒,简单易操作,搞个把人还是没问题。

外面雨渐渐停了,天还是阴沉沉的,张文明白自己是寄居,只占了一间角落的客房,窗外面有高大茂密的梧桐树,雨滴连成串儿往窗台上淌。

他怕冷,又加了件衣服,看着外面的雨看了一下午,他其实,有点不知道要做什么,不知道要去哪里,也不知道自己会什么……

房子是郭桀的,他只有一只银锁,张文摸兜,突然变了脸色,惊慌失措起来。

“有这东西,那小婊子一定会回来找的!”一个黄头发的青年把一把沾了泥水的银锁拍在柜台上,语气笃定地对其他几个人说。

“妈的,倒会勾引人,今天兄弟们也尝尝,把两个姓郭的杂碎迷得神魂颠倒,到底是什么妖精……”有人附和,露出下流的表情。

“这儿可是陆老大的关照过的,会不会?”也有人担心,“要不要换个地儿,去前面巷子堵他吧?”

“怕屁,陆老大拿他当娼妇玩儿,前几年你们不知道,这儿不是卖东西吗?每一件都是拿小贱货试过的,呸,烂到骨头里了,等会大家记得戴套玩,不干净!”那黄毛抛着银锁,带人往里面走。

“就是,换什么地方,里面可有好东西,今天给你们长个见识,看看哥怎么一边抽他一边让他舔——陆,陆……”

陆冕脸色阴鸷可怖,双眼赤红,周身笼着一层暴戾的气息,让人不寒而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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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久不见……

第22章 逆来顺受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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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文是冒着细雨跑回去的,气喘吁吁还没来得及歇上片刻就听到了那几个小混混的声音。他慌忙躲在屋檐后面,恐惧地握紧了手上的电击棒。

不知道打湿了,会不会电到自己?

可是他们那么多人……

张文咬唇,恼起自己的没用来,他甚至在某一刻想,如果用身体,可不可以交换回银锁。

“啪!”

他狠狠扇了自己一耳光,为刚刚恍惚的念头难堪。那毕竟是亲人留的东西,这样做似乎过于下贱了。

他要怎么办呢?他不想再打扰郭桀了。已经给他添了很多麻烦,张文穷途末路,想到了陆冕。或许,陆冕可以帮忙,他在陆冕面前贱惯了,也没有什么负担,可能会被羞辱,但陆冕应该会帮他。

五年前吧,他为了这个店求过陆冕一次,虽然陆冕很看不起他,但还是帮他把店开了下去,还帮他赶走了很多欺负他的人。

张文又给了自己一巴掌,陆冕是赶走了很多人,但他受到的折辱和欺负并没有变少。他有点依赖陆冕,这个认知让他很难过,更加厌恶起自己来。

陆冕不一样,陆冕跟那些人是一样的。可陆冕当年拿了他的银锁。

张文熬红了双眼,雨陡然变急变大,像鞭子一样让他神经紧张。他死死攥着电击棒的开关,随着脚步声的逼近颤抖着,宛如雨里吓得直哆嗦的幼鸟。

他过去一直提心吊胆如履薄冰,每件事都谨小慎微,生怕引起旁人一点注意,无论是什么样的结果,他都不想去试探,自然,那些无妄添加到他身上的灾祸,他也从来没有反抗过。

懦弱和予取予求像是刻在他骨子里的标签。

“啊啊啊!”

张文不顾一切地伸手袭击面前的人,对方没有反抗,他才小心翼翼地抬头。陆冕身上都是雨水,张文身上也是湿的,他怕张文贸然打开电击棒会误伤到自己,径直握住张文挥过来的拳头,把人扯到身边,劈手夺过电棒扔了。

“别怕,老,我不打你……”

张文奋力推开他,惊恐地往柱子后面躲。陆冕的脸上浮现罕见的焦灼和无措,“我把这个还给你,你不要怕,我不会再伤害你。”

陆冕摊开手,一把婴儿常戴的旧式银锁出现在他掌心,他微微躬身,把银锁递给张文。

张文谨慎又戒备地看着他,过了好一会儿才匆忙把东西抓回去,全身都紧绷着,在陆冕看来,像一只炸满了刺的刺猬。

若是以前,一些混账下流的话他肯定脱口而出,但现在却怎么也说不出口,陆冕惊觉,除了那些刻意羞辱是话,他和张文,根本没有过正常的对话。

这使他郁闷起来,一种不知名的情绪盈满了胸腔,陆冕暴躁地像只晕头转向寻不到猎物的狮子,只想把什么东西抓住狠狠地撕扯一番。

“你,现在住哪儿?”他尝试耐心一点,想和张文好好聊聊。

张文猛然抬头,眼里是仓促的慌乱和明晃晃的警惕,他摇着头不愿意跟陆冕说一个字,怕他躲他的样子倒是直接又明显,陆冕刚刚克制的暴戾又隐隐有了爆发的趋势。

“后悔吗?”陆冕沉着脸问,猩红的血丝在眼里缠绕浮现。

张文睁大了眼有些茫然,他缩着肩膀,从头到脚的雨水被风一吹,冷得发颤,但陆冕堵在前面他又走不了,况且他也不能让陆冕知道他住哪儿。

“我问你,当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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