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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我说,婚姻真改变了你不少。”
他认识程帆这么多年,从前的他,谈不上花心,但也是风流。但自从认识了林夏结了婚后,程帆便收了心,私生活上干干净净。
“有吗?我不觉得。”
林夏从不试图改变他,两个理性的人总能舒坦地相处,给对方留足空间。由感□□主宰的一段关系是危险的,这是程帆选择跟她结婚的原因之一。
若找个凡事要报备、非得你侬我侬天天甜言蜜语、动不动查岗的伴侣,估计他得疯。
“你都结婚三年了,会有厌倦吗?”
程帆懒得搭理他,“等你结婚坚持到三年就知道了。”
实际上他还没觉得厌倦,这也是他在男女关系里最久的一段。
忠诚是他对自己的要求,人到了一定年龄,选择了婚姻定下来,就该收心。将有限的时间与精力花在真正想做的事上。隆盛规模越大,一摊子的事要他去操持。
更何况,私生活也是考察一个人的纬度之一。挑选合作伙伴,如果对方将私生活都搞得一团混乱,也许这个人能将本职工作做好,但合作的风险是在变大的。
“等到我三年时,你不是要到七年之痒了。”苏诚叹了口气,“月底就要结婚了,我还真有点婚前恐惧。”
程帆灭了烟头,将杯中的啤酒一饮而尽,“你恐惧去吧,我回家了。”
林夏昨天到了机场后,直接去了趟公司,招标会不用她亲自去,但她还是再浏览了下投标文件,再将到她这的各项报销和事务性工作给审批了。
以前的林建华做事太细致了,采购台空调他都要亲自审批,每一笔账都记在脑子里。林夏后来全改成了线上办公系统,按照层级一级级审批。
她九点多到家时程帆还没回来,奔波了一天,她洗了澡,吹头发时就已经哈欠连天,吹得半干就扔了吹风机躺在了床上,连闹钟都没设,关了灯就睡着了。
窗帘密不透光,醒来时她还以为很早,边想着赖会床,边伸出手去掏手机,屏幕的光很刺眼,她吓了一跳,都十点半了。
她去了衣帽间,这里的衣物远比她自己公寓里的多,还整齐得多,衬衫、半裙、正装和休闲服分门别类地放着,家政定期上门整理。
林夏忽然想起她两天前的衣服,还扔在公寓的衣篓里没洗。经历黄梅季后,衣物和床上用品都还没拿出来洗晒过。想起来就头疼,不知今天能不能抽空去一趟,自己收拾下屋子。
换完衣服走去客厅,早饭想烤个带回来的司康当早饭,没想到看到程帆正从厨房走出来。他穿着睡袍,带子耷拉着没系紧,肌肉若隐若现着。手里端了一杯咖啡,头发还翘着,一副没睡醒的样子,倒有点可爱。
“早。”
“早,你到会赶巧。”程帆喝了一口后,把手中的咖啡递给她,自己去厨房再做一杯,“吃早饭吗?”
“谢谢。”咖啡的香味飘入鼻翼,是一股淡淡的奶香,口感的确很不错,林夏走进厨房,灶台上正烧着一锅水,“你做什么早饭?”
“煮面,要不要来一碗?”
“好啊。”
程帆看到她从冰箱里拿了司康,笑了,他挺爱吃这玩意的。
“对了,我昨天给你买了两条裤子,你试试,尺寸应该没问题,不行我拿去改。”林夏将司康放进了烤箱,回头看到他正看着她,嘴角的笑意还没消失。
程帆长得是帅的,面部线条硬朗,眼眶微凹整张脸有了立体感,浓眉下一双眼敏锐而犀利。无奈他气场太过强大,不苟言笑时显得非常严肃,第一次带他回家时,邻居家的两岁小孩看到他都给吓哭了。
平时在社交场合,大家都称赞他事业有成。显然夸人要找到别人不常说的点,恋爱时的林夏从不夸他工作能力强,就明着跟他说,我喜欢你就是因为你长得帅,再有钱,不帅在我这也没用。
林夏心中忽而一动,放下了被子,走到他面前,踮起脚尖亲了他一口。
一个早安吻。
刚要离开时,就被他按住了臀,他吻了上来。被他禁锢住时她下意识推搡着他,却摸到了他结实的肌肉,手感太好,她也没真舍得推开。
他的吻,口中的咖啡,烤箱中飘来的奶油香。
当锅中水烧开,程帆放开她时,她眼中一瞬的茫然,胸前衬衫扣子被他解了一颗,他瞧了眼问,“你几点出门?”
“早上来不及。”
若没有重要场合,林夏只涂隔离简单修饰肤色。她皮肤天生白皙,但不注重防晒时就容易长小斑点,再用遮瑕笔遮掉就好。
她拿了手机放进客厅沙发的包里,这时早饭也做好,两碗面条放在了餐桌上。
程帆煮面简单粗暴,煮熟了面条,不炒浇头,也不做酱油汤底,他直接把鱼子酱倒进去干拌。鱼子酱本身咸鲜,用来拌面意外地好吃。这么土豪的懒人吃法,亏他想的出来。
在公司里见到林洲,林夏并不意外。
林洲算是她哥哥,同父异母。林夏的妈妈,孙玉敏是林建华的第二任妻子。
准确点说,是在林建华与前妻的夫妻关系续存期间,孙玉敏就已经跟他好上了。
现代社会,网络舆论上,小三如同过街老鼠,人人喊打。但现实里,三十年过去,根本没人提这回事,连被人拿来当茶余饭后笑料的价值都没有。
也许是年代久远,不过林夏猜,就算是当年,敢在孙玉敏面前说闲言碎语的都没有。
毕竟所谓道德观念之前,是得先把那张说闲话的嘴喂饱。拍马溜须、跑前跑后,只要孙玉敏指缝里漏一点米,便够人吃饱穿暖了。谁会没那个眼色跑到她跟前提些让人不快的陈年往事。
更何况,孙玉敏不是个花瓶。跟林建华结婚时,他只有一个永胜钢丝厂,算得上小富而已。后来的建林集团,是夫妻俩一同创建。
这么些年,林洲没有进家里公司,可想而知孙玉敏在集团里的话语权。
林夏出了电梯,正往办公室走去时,看到行政办的人正给他介绍这一层的办公区域,再跟主要部门负责人见面打个招呼。林洲看到她时没有说话,秘书也停住了脚步,看着这尴尬的一幕。
倒是林夏主动跟他打了招呼,“林洲,好久不见。”
正式进集团,林洲一身银灰色正装,暗红的领带显得太过用力。他比她年长几岁,身材保持得宜,没顶着啤酒肚,甚至那副银色镜框的眼睛让他显得有些斯文。这种内敛的气质是个人性格,也是来自职业的熏陶。
林夏知道,他大学去了美国西北大学读建筑,工作了两年后回国进了家前身隶属于市政府的设计院,参与了若干项市政工程的设计,后来跳槽去了一家房地产公司,转而供职于工程部,且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