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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路上开车狂奔,在山顶携手上直升机。
置身被精心营造的一场梦中,新娘被父亲挽着送到新郎手中,女孩脸上依旧带着纯真的娇憨,那是被疼爱与好好对待的证明,看着新娘红了眼眶不舍地看着要走下台的父亲时,林夏却一下子落了泪。
她拿过纸巾装作若无其事地擦去眼泪,只当为爱情的纯真而落泪。
当仪式结束,灯光骤然亮起时,众人从一场梦中醒来,开始了最世俗而热闹的觥筹交错。半开放式的宴席,吃从不是重点,借着场子应酬热络着。新人被不停地劝着酒,伴郎伴娘在旁边替着喝。
林夏跟在程帆旁边,与他一同跟人打招呼。他人脉广,有时顶着他太太的名头挺好用的。
应酬到一半,撞上了苏城在跟人聊天,苏城喊了他俩,“嘿,给你们介绍个人。”
“李子望,我好不容易求来的合作伙伴。”苏城用酒杯示意着他俩,“程帆,和程太太。”
苏城说完看了眼程帆,这个家伙,不喜欢他叫他老婆夏夏。
“苏总您太客气了。”李子望对着程帆主动伸出了手打招呼,“程总,你好。”
程帆与他握了手,礼貌地回应了,“李总你好。”
李子望又对着林夏伸出了手,“程太太,您好。”
这种场合,林夏只当作第一次见面,“您好。”
打完招呼,他们简短地聊了几句投资,林夏在一旁站着。不想加入话题,他跟苏城有合作,苏城跟林夏没有生意上的往来,也自然不会见面,她也无需多余地跟程帆解释一句,这是我前男友。
婚姻上她将心比心,她从未问过程帆的历任女朋友,讨论这事没意思,非要问着你最爱哪一任也挺无聊。她不问过去,但如果他的现在,跟前任有频繁的接触,即使是工作上的,不告诉她,她肯定内心不舒坦。他若是只偶然碰见了,告不告诉她都无所谓。
对面的男人看了他老婆一眼,正谈笑风生的程帆余光扫到了林夏正盯着空了的酒杯发呆,他不动声色地跟林夏对调了酒杯。
苏城看到了他的小动作,阴阳怪气地挑拨离间,“要是我让小范帮我喝酒,她非得回家揍我一顿。夏夏,你老公怎么这样啊?”
林夏被逗笑,对着程帆说,“你交友不慎,他这是撺掇我回家揍你呢。”
程帆的手搂住了她的腰,含着笑意说,“我是该检讨。”
苏城一脸嫌弃,“吐了,在我婚礼上秀什么恩爱啊。”
他们又客气地闲聊了几句,便散了场。
程帆倒是兴致缺缺了,两人都喝了酒,也没法开车。在人群之中,低声问了句她,“还记得早上你说了什么吗?”
早上在他的腿上睡了很好的一觉。
林夏抬头望着他,在大多数人眼中,他都是个无比严肃而认真的人。却不知他身上有不羁而叛逆的一面,此时他喝了两杯酒,眼神中朦胧而蒸腾着的欲望只有她懂。
两分的喜欢,八分的欲望,是最完满的比例。
看到她歪着头对他笑了下,程帆再也抑制不住,拉着她的手出了宴会厅,去前台拿了房卡便扯着她进了电梯,进房门时窗帘被自动打开,望去是一片的湖景。
谁他妈要在这看景色,程帆将她压在了门上,她穿了裙子,夫妻了解至此,连衣服也不用脱,只能向欲望跪下臣服。
当指甲陷入他的肩膀时,他却捏住了她的下巴,眸子里带着冷意看着她,她又痛又不想拒绝。
“下次不许穿得这么漂亮。”
第11章
林夏睡得并不踏实,光怪陆离的梦一个接着一个,过往的碎片与虚幻的片段交织,让她醒不过来。
她被接回京州时,那个美丽而冷漠的妈妈主动抱了她,她却怕满手的血弄脏了她白色的连衣裙。
躲在书房偷玩时听到了很多听不懂的话。
外婆病重时来了京州治疗,她休了学,去医院陪她。那一层的病房,是死气沉沉的,闻到日渐衰朽与腐烂的气息,终日呆在其中,是日复一日的绝望。
她被众人指责冷漠,没有人站出来帮她,虽然她并不在意被人如何评价,那更是一群彻头彻尾的失败者,无须挂齿。
某一年夏天,她在巴塞罗那的圣家堂,近落日的阳光照在彩色玻璃上,瑰丽的光影洒在线条恢弘的梁柱上。她独自逛了很久,要离开时被人喊住,那人给她看了刚刚偷拍她的照片。她正抬头看受难的耶稣,柔和的光影打在她的侧脸上,蒙上一层朦胧而肃穆的色彩。那人说,你给我留个邮箱,我发给你。
和那个人一起看她最爱的电视剧,他悄悄对她说,你不会是Sebastian。她哭得泣不成声,那一刻她想过永远。
与那人分别时,也是在夏天。回国的飞机上,她蒙着毛毯哭了很久,她从不会开口让别人为她作出牺牲。
在交换对戒时,她看了眼台下的妈妈,想知道,看着女儿出嫁,她会是如何心情与神情。
梦中的她,那一眼,始终没有看到。
倏然惊醒时,林夏的心脏跳得很快,记忆错乱到不知自己身在何处。
白昼依旧漫长,窗帘没有拉上,湖对面的绿荫笼罩在晚霞之下。夏天常有热烈到燃烧的晚霞,此时她睡得浑身有点瘫软,并没有心情特地走去窗边看落日。
等待心跳逐渐恢复平稳后,林夏转头看了程帆,一条薄被只裹在了她身上,他火气旺盛,连个毯子都懒得盖。
他身材很有型,挺赏心悦目。主要是他有点精力旺盛到变态,不出差时,几乎是每天去小区会所的健身房锻炼,还能管得住嘴,中午一盘沙拉。她夸他这身材可比年轻小伙行,被他反问了句,你确定现在小伙子有我这身材?
沉重的梦让人心情低落,容易生出一切皆空的虚无感。而醒来面对他时,她像是被扯了回来,翻到了另一面。
人皆有两面,黑暗而隐秘的给自己。
那些过往,她从未跟他说过,因为没有必要。
“看我干什么?”程帆睁了眼,看她眼角挂着残存的泪痕,“怎么哭了?”
语气中却没有半丝关心或紧张,因为他根本没见她伤心哭过。林夏这人,不把让她不爽的人弄哭就不错了。
她随口胡诌着,“梦见你出轨,伤心哭了。”
他想了半天,特认真地问了句,“那出轨对象,是不是比你漂亮?”
“可不是,还比我有钱,人家就要跟你好呢。”
林夏不想再睡,不然晚上又要失眠了。撑着手坐起身,看到凌乱的衣物从门口脱到了床沿,要穿的内衣挂在了床尾,半垂着就要彻底掉下。
感受到他带着热意的手掌在她光洁的后背游移时,她喊了停,“别。”
躺着的程帆单手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