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66
最近很得陛下信任,正是赤手可热,这两人一个正二品,一个正三品,官大一级压死人,都不是他一个四品通议大夫能够得罪得起的啊。
禹然怎么会对他们动手?
随即李政清意识到不可能,立即帮自己的侄子争辩,“此事绝无可能,望陛下明辨,今日禹然生了急症,需要卧床修养一个月,怎么可能在太学动手?”
君颉敲了敲桌子,“你猜他为什么要卧床修养一个月?”
李政清张口想说什么,突然见陛下似笑非笑,意识到了什么,脸都绿了。
难道这件事是真的?弟弟弟媳是在骗他?
君颉道:“今日张元良把闹事学子的家长都叫去了太学,你侄子被张元良罚闭门思过一个月,连在家中都会受到亲人蒙蔽,朕很怀疑你在朝中是否还能堪大用。”
“若是觉得朕在诓你,大可亲自去太学走一趟,问问张元良此事经过。”
李政清闭目,“臣不敢。”
陛下向来英明神武,怎么会拿不确定的事来问责?
怪不得陛下深夜召他前来,原来是为了给林将军和孙尚书撑腰,这两位都是陛下身边的大红人,家里孩子被打,绝不可能把委屈往肚子咽的。
此事必须妥善解决才行,李政清磕头道:“臣回家一定严加管教子侄,让他去林府和孙府负荆请罪,在认识到错误之前,绝不让他再去太学惹是生非。”
君颉没说行也没说不行,只道:“孩子还是要好好管教的,品性尤为重要,不然长歪了就再难让他回到正途上了。”
李政清知道这事在陛下那便是揭过了,喜道:“多谢陛下教诲!”
君颉挥挥手让他走。
李政清松了一口气,这时才察觉背后已经一身冷汗,但没高兴太久,他刚站起身陛下又道:“哦对了,朕还听闻你侄子打了林将军的孩子不说,你弟妹还跟林员外郎要两百两银子的医药费。”
“嚯,两百两,好大的口气,这是朕给你的俸禄不够养家,还是你弟妹觉得朕的臣子赚钱太过容易,拿两百两就同饮水吃饭一样简单,都不会心疼的?”
李政清哪里想到,陛下说的最后一句话才是暴击,侄子打架还能说是小孩子不懂事,没管教好,可向朝廷官员伸手要钱,还是二百两。
如果林员外郎不追究,那就是普通事件,若是深究起来,那就是勒索官员,可以压入大牢的呀。
这个时候李政清都来不及想林霁方有没有记恨自己,会不会在年底吏部评选官员绩效的时候给他下绊子了。
重要的是他在陛下心里的印象已经被弟弟一家拖累了。
这才是最关系到他未来仕途的啊。
君颉道:“孩子做错事确实可以教养改过,可身边父母没做好榜样,想来也很难成材吧。”
李政清双腿已经发抖了,颤声道:“臣一定严肃处理此事,给陛下一个交代。”
只听陛下道:“希望如此,跪安吧。”
等走出宫门,李政清一下腿软瘫倒在地,在门口等候的李家下人见老爷出来却坐在地上,连忙上去搀扶,结果没想到却被重重推开了。
李政清气不打一处来,他自认为对弟弟一家不薄,可他们怎能如此坑害自己?作为朝廷官员的家眷,不谨言慎行便罢了,还瞒着他四处惹是生非,最要命的是还惹到了不能惹的人!
等冷风吹了一会,李政清腿上才恢复了力气,自己爬起来,怒气冲冲地对下人道:“立即回府!”
此时李禹然还在温暖的被窝里酣眠,正梦到自己把林霁云他们打得满地找牙,对方涕泗横流向他跪地求饶,并保证给他做牛做马。
李禹然抬头就给了他们每人两耳光。
然而奇怪的是,明明打的是他们耳光,为什么自己的脸火辣辣的疼?
李禹然幽幽转醒,这才发现自己的脸好痛,而且卧房的灯已经点亮了,他大伯正站着看他的脸。
完了,李禹然意识到什么,立马捂住自己的脸,之前他的脸被孙常威打了,现在还是青肿的,一看就知道他打架了,这事不好和大伯说,爹娘便跟大伯谎称说自己发了急症,不能见人,所以他就躲在屋子里休息,等脸好了再出门。
没想到大伯大半夜来他的房间。
这怎么和大伯解释?为了能住在李府,将来做李府的主人,李禹然一直听爹娘的话,在大伯面前表现乖巧。
他坐起来死马当活马医道:“大伯怎么来了?”
李政清道:“你的脸怎么了?”
李禹然眼珠转了转,打架的事是瞒不过去了,道:“我昨日被打了。”做受害者至少不会惹得大伯反感。
谁知一向可亲的大伯这次竟然没有立即表示心疼,还反问他真的吗。
难道大伯听到了什么风声?可是白天爹娘才去了太学,大伯不会这么快发现吧,他点了点头。
李政清已经快忍耐不住了,要不是陛下提点,他还要被自己弟弟一家蒙在鼓里,原来在他面前尊师敬长都是装的,私下和同学打架,欺凌弱小,作威作福。
想起在宫中陛下的质问,李政清再也忍受不了,“你还骗我!我辛辛苦苦教养你这么多年,竟然连一句真话都听不到!”
李禹然大惊,“大伯你说什么?侄子没骗你!”
“还嘴硬?”李政清愤怒地用手颤抖地指着他,“你就是烂泥扶不上墙!”
李禹然还想辩驳,但是自己的爹娘也被人带过来了。
李禹然他爹李正河瞧着这阵仗,觉得不妙,道:“大哥大半夜怎么把禹然叫起来了,有什么事明日再说不行吗?”
李政清满脸怒容,问道:“你知道禹然在太学同人打架吧,为什么不告诉我?”
李正河知道这事瞒不过去了,只好讨好地笑,“我不是怕大哥你担心?这种小事就别让你烦神了。”
李政清瞧着自己的弟弟市侩的笑容,想起了以前家里父母过世的早,他们两兄弟只能相依为命,他有什么好东西都先紧着他,好不容易自己靠着科举改变命运,入朝做官,还一直用俸禄接济在乡下的弟弟。
妻子生不出孩子,他便把弟弟一家接到京城,把弟弟的儿子当做自己的儿子在养。
他已经够仁至义尽了,为什么就不能老老实实的在京城过日子,反而总是拖他后腿?
想到这,李政清已经冷静下来了,“不敢让我烦心的意思就是瞒着我去敲诈别的学子的家长?”
“两百两,我平日里短你们的吃穿了吗?还是我太过纵容,把你们的胃口养刁了?”
没想到大哥连这事都知道,李正河还想把错推到妻子身上,但大哥根本不让他说话。
“我以后不会再纵容你们了,天亮了就从李府走,我不会给你们一分钱。”
“至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