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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延伸到窗边的树枝上叶片泛黄,风一吹便往下飘。

此时深秋,离下雪却还早。

况且宁城也很少下雪。

沈玄默知道自己是做了个梦,而且梦里的场景清晰到他一闭眼,就开始自动循环播放。

想按暂停键都按不动。

从他妈肚子里生出来开始算起,沈玄默单身了整整二十七年,少年时的叛逆期都有了,然而却从没尝过春心萌动的滋味。

但这并不代表他不明白那种梦意味着什么。

他只是有心理问题,又不是脑子有问题!

说白了他就是对人家见色起意。

——几天前,他才信誓旦旦地跟人说只是演戏。

沈玄默翻了个身,把自己的脸按进枕头里,恨不得直接捂死自己。

可惜最终还是没有成功。

越是介怀就越是忍不住去回想。

越是回想就越……难以平复。

沈玄默咬了咬牙,多年涵养在此刻破功,狠狠锤了下床铺,挤出一声低骂:“草。”

-

元以言觉得沈玄默今天不太对劲。

最近他手头要紧的工作都已经分派了出去,往常例行的会议之后,沈玄默要么继续去做别的工作,要么干脆直接回家。

但今天的会议结束之后,他竟然没有最先离开,而是坐在座位上发呆。

还有几个员工也没走,正坐在不远处,对着电脑低声讨论下周团建是去爬山还是去公园观光。

对于大部分员工来说,沈总就是个白手起家的年轻老板。

敬佩有之,但并不那么怕他。

几人讨论不出结果,便有人抬头,大着胆子去征询沈玄默的意见:“沈总觉得我们是爬山好还是去公园赏枫比较好?”

沈玄默回过头看了他们一眼,才回神:“什么?”

员工便将电脑转回去,七嘴八舌地介绍,为此他们还专门做了PPT。

“这个天气最适合爬山了,不冷也不热。”

“早点去的话还能看到日出。”

“但是第二天就要上班了,万一累瘫在路上怎么办?”

“就是,考虑一下我们女同志的体力好吗。”

“冬妍公园的枫树不是才种了没多久嘛,去山上也能看啊。”

“去公园还不如冬春去,那里还是梅园最漂亮。”

……

沈玄默顿住。

他的视线从电脑屏幕中的照片上挪开,又开始看着窗外放空了。

最后还是元以言看够了热闹,主动进去帮他解了围。

一群人决定回去后就在部门群里发起投票。

会议室里的人陆续告辞离开,最后只剩下沈玄默还坐在原处,看着窗外思考人生。

元以言拉了张凳子坐到他旁边,伸手他在面前挥了挥。

“你这是怎么了?好像身体被掏空了一样,半夜做坏事去了?”

脑子也好像被一起掏空了一样。

真是难得一见。

沈玄默给了他一个眼刀,却没有像往常一样怼回去。

元以言开始觉得真的有点不对劲了。

昨天晚上走的时候还好好的。

沈玄默的脸色看起来也不像是生病。

元以言皱眉:“你跟小顾吵架了?”

沈玄默看了他一眼,欲言又止。

他总不好直说自己做梦对人家有了非分之想。

还不是因为喜欢,而是……馋人家身子。

沈玄默早上还觉得自己可能是憋得太久带来的反弹,或许忙起来就忘到脑后了,但现在一闲下来……

他甚至开始憎恨自己过目不忘的好记性了。

沉默了良久,沈玄默看着窗外,一脸看破红尘的萧索。

“我觉得……我好像一个禽兽。”他恍恍惚惚地说道。

元以言:“……”

第20章 遗物

◎他生气了◎

“你才知道这件事吗?”元以言没忍住嘴贱了一句。

沈玄默幽幽地看了他一眼,竟然没有反驳。

元以言心底咯噔一下。

坏了,沈玄默脑子不会真的坏掉了吧?

之前的话题是什么来着的?元以言仔细回忆了一番,似乎真的是和顾白衣有关。

“要是有什么矛盾的话,”元以言打量着沈玄默的脸色,小心翼翼地说道,“还是跟人好好聊聊吧。有什么事说开不就行了。”

沈玄默摇了摇头:“再说吧。”

他暂时不太敢见顾白衣了。

-

林和初刚走出宿舍门,就被躲在一边的嵇兰因拉住了。

“有什么事吗?”林和初问他。

“你准备去图书馆?”嵇兰因看看他怀里抱的书,顾左右而言他。

林和初“嗯”了一声:“没事的话我就先走了。”

他还要去图书馆占位置。

“唉,等等。”嵇兰因连忙又拉住他。

抬头看看连廊外面,又看看左右,他犹豫了片刻,把林和初拉到了角落,小声说:“我刚刚看到荆一凡拿了顾白衣的东西,一个人……出去了。”

他想说“鬼鬼祟祟”,但想到是室友,还是没好意思说出口。

今天下午才有课,平常除了热爱学习的林和初,以及不合群的顾白衣,其他几人都会一觉睡到中午。

嵇兰因还是因为遗留的作业太多,才勉强爬起来,拿了作业去好友的寝室里借地方补作业。

——顺带参考一下答案。

结果刚刚回来的时候,他就正好看到荆一凡好像做贼似的偷偷溜出了门。

嵇兰因见过那个背包上的挂件,他记得那是顾白衣的东西。

听嵇兰因叽叽咕咕地解释完,林和初皱了下眉:“他去哪儿了?”

嵇兰因下意识伸手指了一个方向,又说:“你想帮他?”

林和初转身下楼:“我去看看。”

嵇兰因跟上去,嘴里念念叨叨不停:“你管他干什么,那种人就算被坑了也是他活该,你忘了他之前还举报你作弊——”

林和初扫了他一眼。

嵇兰因闭上了嘴。

林和初淡淡说了一句:“没证据证明就是他举报的。”

嵇兰因忍不住说:“除了他还能是谁,之前好几个人都看到他拿着信封去了老师办公室,结果下午就疯传你作弊……”

那会儿正是在评定奖学金的时候。

林和初险些因为这件事错失了资格。

虽然在几位老师的联合担保下,林和初很快证明了自己的清白,但也是自那之后,顾白衣的名声就急转直下。

嵇兰因也是因此才格外讨厌他。

然而那人还跟个没事人似的,我行我素地做着孤僻的独狼。

嵇兰因越看越不顺眼。

“也就是你好心。”嵇兰因跟在后面絮絮叨叨地抱怨,“要是换个人,把他皮扒了都算轻的了。”

林和初问:“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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