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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先是愣了一下,然后才发现自己只能看见地面和赫塞的后背。

还是倒着的视角。

被扛着的感觉很不好赫塞往外面走,他也被迫往不知道的方向前进,脸都红了。

“你要去哪?”言川咳了一声,终于听见自己的声音:“你干什么……!”

赫塞没回答他的话。

扛着一个人对他来说并没有影响什么,走路稳稳当当。

“别动,”赫塞的语气像是在教训小孩子,直接在言川身上拍了一下,让他不要乱动:“小心掉下来。”

这一下力气不重,但言川一下子就顿住了,连推着赫塞肩膀的手也转为攥着他的衣服。

视线颠倒,摇摇晃晃地前进着,言川的脸更红了。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好像听见赫塞笑了一声。

言川呼吸急促,整个人都僵着,像只树袋熊一样挂在赫塞身上。

赫塞刚刚为了教训他,拍了一下他的……

【臂力惊人……】

【他拍我老婆的辟谷!下流!便太!坏蛋!太坏了呜呜呜!】

【我赌一百积分,他拍的时候还捏了一下】

【想哭呜呜呜,之前从来没有人这么粗暴地对我的老婆……】

【啊啊啊你不要这样对我老婆啊他很娇气会哭的】

赫塞的语气并不凶,力气也不重,但言川就乖乖的一点也没有挣扎。

他挣扎不了,被人家扛着一动掉下来伤的是他自己,而且言川也拧不过赫塞的力气。

他只能脸颊通红的,被人家扛麻袋一样轻轻松松地扛在肩上。

带到不知道什么地方去。

赫塞在一间门前停下。

言川终于被放下来,但是他落地的时候还有些踉跄,晕头晕脑地走了几步才被赫塞按住。

“走吧,”言川被赫塞抓着,又拎着他坐到台子上面。

言川:!

他是麻袋吗,怎么被人拎来拎起又扛来扛去的?

言川的脸颊还没来得及消去红意,后背就贴到冰冷的墙壁上。

他往后看了一眼,却看到一面巨大的镜子。

这是一间盥洗室……他被赫塞拎着坐在洗手台上了。

镜子里的他表情还有点迷茫,脸颊晕红,额发也乱糟糟的,睫毛轻轻颤着。

平白有种很脆弱……惹人怜爱的意味。

言川被镜子里的自己吓了一跳。

他什么时候能做出这种表情了……

言川想下来,脚尖才踩到地面上,又被赫塞拎着坐回去了。

他看赫塞的眼神难免就带上一点疑惑。

这人干什么啊?

把他拎来拎去,还逼着他坐在洗手台上,很好玩吗?

言川抿着唇,不太高兴地看着赫塞。

“干什么?”

“给你洗洗,”赫塞拧开水龙头,冰凉的水被抹到脸上言川才缓过神,意识到赫塞的意思:“擦擦灰。”

赫塞的擦灰指的是打湿掌心之后,用指腹抹去他脸上的灰尘。

“不用……”言川被冰凉的水糊了一脸,额发上也沾上一点,下巴都在滴水,一下子就懵了。

他要洗脸也不需要赫塞来帮忙啊!

但赫塞还是坚持着给他“擦脸”。

东方美人脸颊上的灰一点点被擦掉,逐渐露出雪白的脸颊,连乌泱泱的睫毛上也逐渐沾上一点水珠。

乌黑柔软的额发湿哒哒的,还在往下滴水,眼圈红红的,鼻尖也是红的。

水珠从额头流下来,顺着尖尖的下巴一路流到锁骨。

狼狈又漂亮。

衣服也被打湿了,外套吸水之后就变得很沉,被赫塞随手扯开扣子丢到一边。

里面的是一件布料十分粗糙低劣的短袖,是灰扑扑的颜色,但是意外地很薄很透,被水一浸就能透出里面的肉色。

于是单薄的肩膀被勾勒出来,连同微微鼓起的胸膛,又薄又韧的腰身,完全展露在面前人眼里。

还有那一点隐秘的、把布料顶起来的小小突起。

倘若把这一层碍眼的布料一起揭开,一定能看见雪白柔腻的肤肉。

过分柔软,雪白无暇的肤肉,既显得单薄纤细、惹人怜爱。又不至于过分消瘦,触碰起来是温暖的、柔软的,触手生温。

雪白的颜色无暇单纯,偏偏又点缀着最嫩生生的粉,像是蔷薇花瓣浸泡在雪水里的颜色,格外惹眼。

仿佛伸手碰一碰都是对这片雪白的玷污。

“咳咳……”赫塞给人擦脸的手法实在太差,言川硬生生是呛到了水,有些急促地咳了两声。

但是面前的人还是伸着手,指腹一下下摩挲他的眼尾,像是要把胭脂似的晕红抹开似的。

赫塞的表情……不太对劲。

言川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只好往里面缩了缩。

但他后背已经贴着墙壁了,挪动两下只让他自己挤到了墙角。足尖沾不着地,也不能后退。

自己把自己逼到了死路。

“洗好了……”言川和赫塞错开视线,低头盯着黑漆漆的大理石台子看,很小声地说。

赫塞没说话,指腹还在他眼尾停留着,言川只好偏过头:“我想下去……”

不管他脸上有多少灰,衣服都沾湿了,肯定也洗干净了吧?

言川不知道赫塞的眼神里有什么意思,只能小声地要他放自己下去。

他伸手推了推,赫塞才应了一声:“等一下。”

在东方美人不知所措的视线里,他轻描淡写地补充:“身上还有灰,再洗洗。”

单薄纤细的身形一晃,小声拒绝:“不用了……”

但是他哪里有力气敌过赫塞,伸出来推拒的手被轻易地抓住,攥着细细的手腕抬起来,三下两下就把完全湿透了的短袖脱下来。

大片雪白的肤肉展露在空气中。

果真如同想象的那般柔腻洁白,嫩生生的,像一碟子晶莹可口的奶冻。

身形纤细,像是尚未度过发育期的少年,胸膛平坦,只有微微鼓起的弧度。

那里也很小,一只手就能捧起来,连上面点缀着的颜色也是格外浅淡的粉。

是完全没有见过天日,格外纯洁雪白的颜色。

【好粉好小……我是小学生,给我先嘬嘬!】

【嗯,黑化的坏狗就是给力,先是拍老婆小辟谷,又脱人家的衣服,现在还能亲到哦】

【你们都在高兴,只有我担心这里太小太窄老婆会很不舒服吗呜呜呜】

【其实可以搂着脖子抱在身上的,小声提醒】

“我还没有问你为什么出现在监狱长身边,”赫塞不轻不重的一句话让言川的挣扎完全消失,他挑了挑眉毛:“有人要告诉我原因,我没听,只想听你亲自告诉我。”

听到“监狱长”三个字,言川就像是被拧掉发条的玩偶,动不了了,泄气一般地低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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