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腕,轻描淡写地系好扣子,“你太没礼貌。”

聂雪凡眼底发红,指甲把手心刺得破破烂烂。

咸腥濡湿的血染红指尖。

他呼吸越来越急促,像是下一秒就要死过去。

蒋星仍然冷淡无比。

聂雪凡突然停下颤抖,粲然一笑,缓缓掏出餐刀。

“蒋医生……”他呢喃着。

刀刃却没有挥向蒋星。

“我会更好的,你相信我。”

钝刀割肉。

聂雪凡正在割他自己的手心,神情真挚,混乱说着:“我今天只犯了三次错,我不会给您添麻烦的。”

他的动作慌乱急促。

“你看。”

聂雪凡终于满意,在蒋星眼前摊开手,“我付出代价了。伤害您的代价。”

鲜血淋漓,深可见骨。

【说实在的……我有点怕QAQ】

【呜呜 妈妈救我】

蒋星玩赏古董般看着他的伤。

比对蒋星动手的力狠上十倍百倍。

蒋星倾身拿过医疗包,手指灵巧翻飞,打湿纱布。

明明有无痛的碘伏,他用的却是……碘酒。

聂雪凡瑟缩了一下,很快又坚定目光,灼热地盯着蒋星。

棕褐色药水散发着浓郁药味。让聂雪凡想起医院冰冷的长廊。

与它所代表的恐惧。

纱布盖上,蒋星用了点力按下去。

“你是野狗吗?”蒋星语气平淡,“又疯,”

碘酒重重浸入伤口。

聂雪凡紧抿着唇,脸色惨白,大颗大颗的冷汗从额头流下。

但他坚定地没有发出声音。

“又坏。”

纱布深陷,聂雪凡大口喘气。

目中的火,却更加旺盛,蒋星的身影映在其中,很快就会焚烧殆尽。

纱布落下,蒋星擦干净手指,湿巾落在聂雪凡面前。

“我讨厌没训过的狗。”

凛冽昳丽的面上露出一个冷笑。

“现在,滚开。”

*

作者有话要说:

小聂真的好疯

又给星星写成非典型钓系了(*/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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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塔罗解释来自百度,有改动

第54章、航班诡影3 星星

邵禹行大步往二楼走去,“怎么回事?”

胸前戴着“02”身份牌的空警道:“犯人说想去洗手间。3号进去监视,我守在门口。”

“我和3号每分钟对话一次,第四次时3号没有回答。”

两人刷开商务舱门,他口中的3号空警被平放在地,脸上毫无血色,一位医生正在给他检查。

邵禹行走到他身侧,医生点点头:“还活着。”

“是的,只是窒息。”2号迟疑道,“毕竟‘吊人’从不杀无辜……”

邵禹行冷厉打断:“鲁比,私刑私审就是犯罪,没什么好狡辩的。”

名为鲁比的2号是来自海外的对接空警,有着一头金发,双眼浅蓝,年纪不大。

他严肃地点点头,只是眼中还有些动摇。在他生活的环境,大家都很崇拜用一己之力伸张正义的“英雄”。

邵禹行推开洗手间,一切正常。他抬头仔细查看天花板,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

那里有一个通风口。

这架飞机年龄不小,通风口还是老式的金属框架,对角距离约40厘米,正常来说不可能容纳一个成年男性通过。

邵禹行浸湿纸巾,擦过通风口下的灰黑色特氟龙洗手台。

纸上印出一个不完整的脚印。

“马上切断二楼的通风管道!”邵禹行喊道。

鲁比应声。邵禹行踩上洗手台,双手穿过通风口格栅一拉,轻松卸下。

上方管道受到震动,被吊人放在入口的螺丝砸落下来。

里面空洞一片,呼呼吹着风,带有消毒水味。

邵禹行没有贸然把头探上去查看,他眯着眼,仔细聆听。

风噪突然停下,看来鲁比已经关掉了通风系统。

管道内安静一片,邵禹行只能听到飞行的噪音。

邵禹行拉住管口,腰腹发力拉升身体,把头探入其中。入口对他的体型而言太窄,没办法钻进去。

漆黑一片,邵禹行眯了眯眼,借着洗手间的灯光看入通道深处。

没有人。

吊人已经离开了?

就在他思考的瞬息间,邵禹行瞳孔微缩,本能地松开手落回地面。

管道内,寒光一闪而逝。

以及一只消瘦惨白的手。

邵禹行起身厉喝:“吊人!”

管道内的动静像是跑过了一串老鼠,声音快速往通道深处远去。

邵禹行盖住后颈,拿到眼前一看,满手鲜血。

*

蒋星撑着下巴,看着舷窗上的雨滴出神。

起飞不到两小时,已经出现了第一个死者。

鬼面就是故事正式开始的转折点。景女士的死再次变得疑点重重。

他手指轻敲,为雨声打着节拍。

聂雪凡没有进过头等舱的洗手间,目前嫌疑最大的就是三位机组人员。他们接触了案发第一现场,没有人发现鬼面。

但不排除还有其他乘务员进入过洗手间。

他或她可以趁起飞检查放置鬼面,并在医疗组到来前浑水摸鱼取走它。

但蒋星不理解对方为什么要把鬼面再挂到二楼去。如果好好藏起来,那景女士就成了自然死亡。

乘务组人太多,蒋星只能勉强记起两三个面孔。

还有另一种可能。

有本事从空警手中逃脱的“吊人”,会不会也有接触鬼面的机会?

蒋星想得出神,忽然发现聂雪凡已经安静了十分钟了。

他侧首一看,只见高大青年正缩在椅子里,背对着蒋星,不知道在干什么。

还有……细微的啃咬声。

蒋星皱起眉,走到聂雪凡身后。

聂雪凡被吓了一跳,猛地回过头,嘴角还挂着血迹。

“你在做什么。”

聂雪凡神情惊慌,把手藏到身后,“没什么……”

蒋星眉头锁得更紧,“手。”

聂雪凡迟疑片刻,两只鲜血淋漓的手缓缓伸出来。

蒋星挑眉:“你在咬自己?”

青年有一口尖利的牙,满手伤像是被野生动物袭击了一样。

但却精准地避开了蒋星给他包扎好的手心。

“对不起,”聂雪凡低声道,双眼满是悲伤,“我控制不住。”

蒋星正要去看他的手,突然一股巨力把他撞倒在座位上。

“滚下去!”蒋星呵斥道。

“蒋医生……”

聂雪凡压在他身上,露出喜悦笑意,刚才那副可怜巴巴的假面瞬间破裂,眼中闪动着兴奋。

他压制住蒋星四肢,手上的血弄脏了蒋星的衣服。

“您担心我。”聂雪凡低声说,凑近蒋星耳朵,“您真好。”

蒋星被他骗了。

“您是不是不怕疼啊?”聂雪凡不怀好意地问。

蒋星睫毛垂下,盖住清澈惑人的眼睛。他的反应把答案写在了脸上。

聂雪凡得到第三块拼图,激动得像小狗狗一样用鼻尖拱他,“我猜对了,有没有奖励?”

“滚。”

“您就会这一句,没意思。”聂雪凡撇撇嘴,隔着蒋星衬衫吻在他心口,双目灼灼地盯着他,“蒋医生告诉我这个是谁的吧。”

见蒋星不理他,聂雪凡变本加厉。

尖牙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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