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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人。”
魏舒白心中有些喜悦,两波人,若是有一方阻拦,另外一方很有可能是他的人,他们这次竟找来的这么快。
两人言谈间,屋外传来数声落地声,一切恢复了宁静。
魏舒白微微蹙起了眉,对方那日追杀的实力很强,按理来说不该这么好解决才对。
白竺细细聆听着,在听到仅剩一人的脚步声时朝着屋外走了两步,心中有着一中极不可能的想法。
沈醇举伞提剑踏入了门内,正对白竺略带紧张期待的神色,他唇角勾起笑容,正要说话,却是脚下踉跄了一下,以剑撑地半跪在了地上:“大夫,你这什么药?”
白竺听见他的声音时匆匆行了过去,到了近前试探摸索,被沈醇握住了手腕时脸上激动之意已经难掩:“是你!”
“是我。”沈醇笑道。
白竺唇边露出笑意,他蹲身下来试探的摸上了沈醇的脸:“你回来了。”
“嗯,大夫,解药。”沈醇手中的伞已经落地,握着剑的手微微颤抖,“你这药真厉害,我还怕你出什么事,结果中招的是我自己。”
白竺的手指划过了他的鼻端,些许香味入了鼻,那药已经解了。
沈醇恢复力气起身,顺手揽住他的腰将他扶了起来,目光转向了一旁趴在地上直勾勾盯着他的魏舒白道:“他是谁?”
白竺疑惑道:“谁?”
“既然不认识,那还是宰了吧。”沈醇提起了剑道。
第115章 仙君断情绝欲(7)
魏舒白趴在地上看着那个男人, 对方一身黑衣,束腰束出了极为劲瘦的腰,一双桃花目似乎天生带着笑意,可看向他的目光中却带着漫不经心和杀意。
他并不是在说笑, 而是在说真的, 魏舒白试图握紧拳头, 浑身却提不起丝毫的力气:“谷主。”
“你说的是他。”白竺才反应过来沈醇说的是谁,他连忙拉住了沈醇的手臂道,“他是从崖上掉下来的,只是来治伤的。”
“金缕衣, 蟒纹, 皇室中人。”沈醇看着魏舒白身上的衣服道,“今日外面那些来刺杀的人是追着你来的吧?”
魏舒白看着他,知道这事无法狡辩:“是, 你二人救我性命, 这一次待我脱身后, 必然重金酬谢。”
“他的伤还需要几日?”沈醇询问着一旁的白竺道。
“再十日便可行动。”白竺说道。
“那我就先守上十日。”沈醇拉了白竺的胳膊道,“若我刚才未曾赶来,你的药再厉害, 总归是要受些伤, 下次别看见什么人都救了。”
“你不是赶来了么。”白竺略微沉吟道, “若要让他的伤势好全,可能需要半月。”
“他应该有跟手下联络的信号,只需不伤及性命, 以后回到了他自己的地方,有的是时间养伤。”沈醇松开了他的手臂,走到了魏舒白的面前, 蹲身直接拉住了他的手臂,轻轻松松的将他放在了椅子上,“阿白,解药。”
【宿主,人家是想让你多留几天。】521说道。
【这次就没有打算走。】沈醇笑道。
白竺将一个小小的药包取了出来,沈醇接过,直接放在了魏舒白的鼻端,魏舒白逐渐恢复了气力,心下稍安:“多谢。”
“客气。”沈醇将药包重新放回了白竺的手中道,“你先坐,我把这里收拾一下。”
“好。”白竺摸索着椅子坐下,耐心聆听着这屋中的声音。
沈醇先是将落在地面上的尸体拎了起来,直接扔到了屋外,然后捡起了伞,去将自己丢在地面上的包裹捡了回来,放在了白竺的脚边道:“幸好当时包裹的严实,里面没有打湿。”
“这是什么?”白竺问道。
“如你上次所说,这次带了不少衣服来,还有雄黄粉,佩戴在身上驱蛇最好。”沈醇将纸包放在了他的面前道,“还有一些布匹,新打了一副银针,零零碎碎的,一会儿给你看。”
“好。”白竺触摸着桌上的东西,动作中带着小心翼翼,“你去做什么?”
他的神情在烛火下前所未有的柔和,柔和到了魏舒白觉得陌生和刺目。
“我先去把门修一下。”沈醇起身,找来了一些木头拼接成木板,然后将破损的地方修补好。
外面的雨声淅淅沥沥,冲淡了空气中的血腥味,敲打的声音连续传来,在这个雨夜,白竺觉得前所未有的安心。
他回来了,这个谷底好像都变得鲜活了起来。
门被装上,冷风和血腥都被隔绝在了外面,沈醇冲干净了手,直接坐在了白竺的身侧,从包裹里翻出了几本书放在了他的面前道:“还有一些外面的医书,话本之类的,想着带给你解解闷。”
白竺碰到了那还泛着墨香的书问道:“你的事情已经解决完了么?”
“嗯,暂时没什么事了。”沈醇将包裹中的东西一一放在了桌上,摆的满满当当,除了布料上有些许湿痕,其他地方都相当的干净。
他一一介绍过去,白竺虽心中喜悦,注意力却未全然放在上面:“这次要在谷中住多久?”
“那要看大夫你肯留我多久了。”沈醇看着他笑道。
“你要住多久,我便留你多久。”白竺说道。
如果可以,他希望这个人一直在。
“我倒是想久住,只是这里多了一个人,就这么一间屋子,他住榻上,我住哪里?”沈醇看着一旁的魏舒白道。
白竺捏着香囊的手微顿道:“他平常都住桌上,那榻还是你的。”
魏舒白看向了此处,默默的别开视线看向了屋外,这房屋里另外一个人的痕迹就是这个人留下的。
那个榻也是他的独属。
友人……呵……
那人进来时谷主脸上的喜悦太过于明显,那人在这屋中行动自如,宛如在自己家中,他二人举止虽不如何的亲昵,可是言谈又哪里只像友人。
若是未知,说他们是一对夫妻也是有人信的。
“多谢阿白。”沈醇笑道。
一应的东西需要慢慢的整理,沈醇带的东西颇多,白竺左右放着,却发现屋子里越塞越满满当当,一些瓦罐本来可以放在桌上,如今却只能摆在地上了。
多出一人,果然是有些麻烦。
夜色渐深,那桌上的东西总算收拢好了,白竺上了床,沈醇则脱去了鞋子上了榻上,魏舒白蹭上了桌子,他往常并不觉得难堪,如今却觉得自己在这个木屋中多余至极。
堂堂当朝太子,身受重伤时只能睡在桌上,若是传出去,何其可笑。
白竺虽是困意席卷,抱着被子却有几分睡不着,翻了几下身,本想与沈醇说几句话,却想到了屋中还有其他人,蓦然又翻转了几下。
“睡不着?”沈醇听到了他翻身的声音时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