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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腰,脚下轻悬,在树干上借力,直接飞了上去。

齐语白猝不及防,只觉地面极远,下意识抓紧沈醇的衣襟时,脚却已经触到了平地,然而睁开眼睛时看到的却是高到让人晕眩的地面。

旁边的树叶因为他们的动作扑簌簌往下落着,下有宫人路过,有些疑惑的捻了下叶子,眼看着要抬头时,齐语白腰身被扣紧退到了树干后面。

那宫人抬头有些疑惑:“这还没入秋呢,这树是不是出什么问题了。”

他不得其解,低下头本欲前行,齐语白心神微松,却见旁边飞出了一个绿色的小果子,带着弧度,直接掉落在了那宫人的脑袋上。

“什么人?!”宫人抬头。

身旁的人却带着笑意往后侧了侧,避开了那道视线。

齐语白:“……”

宫人四处看了,低头看着那掉落的绿色小果实,摸了摸脑袋离开了。

他一走,齐语白看了过去,话还没有出口,却听男人问道:“好玩么?”

齐语白那一刻想问他几岁,却看到了那双眸中纯粹的笑意,树影婆娑氤氲,光斑随着树叶的拂动洒落在他的身上脸上。

金玉饰物反出了亮光,甚至有的光斑漾在他的眼睛上,映出了他眸底深藏的一抹绿,那是不同于尚朝人血统的象征,却让身边的人华丽美好到了极致。

这样的稚气未脱,其实只是展露给他一个人的,就好像带着他也回到了幼时。

没有必须学的女红,不必时时拘谨,而是像个真正的小男孩儿一样,下水爬树,捣点儿让父母苦恼,却无伤大雅的乱子。

“好玩。”齐语白笑道,“你要过一个砸一个?”

“那倒不必,只是从此处看宫城,视野极好。”沈醇扣着他的腰身眺望着远方。

齐语白顺着他的视线看了过去,一瞬间深吸了一口气,雕廊画柱皆收眼底,四四方方的,一眼便能看到边,甚至能够眺望到更远的宫城之外。

曾经以为极大的跑不到边的宫城,此刻却好像小了起来,隐约可见其中走动的人影,一队队的进出往来,一眼就能够看透他们未来的人生如何。

宫女二十五岁放出宫,太监则要终身伺候,一辈子都在此处。

他若身处其中,约莫一辈子也看到了头。

齐语白心生畏惧之感,转眸看向了身旁的人,却恰好对上了他的视线,或者可以说,这个人的视线一直落在他的身上,畏惧之感在一瞬间尽消:“你看什么?”

“你又在看什么?”沈醇笑道。

“登高望远,只觉胸襟开阔。”齐语白笑道,“真是个好地方。”

“是吧,我一进你这宫城便发现了这棵树。”沈醇笑道。

“你这本事还是莫要让旁人发现了。”齐语白扶着他坐在了脚底的树干上。

“我知道。”沈醇同坐他的身旁,感受着吹过来的清风道。

木秀于林倒无所谓,这种在宫中来去自如的本事一旦被知道了,除了他的阿白,哪个坐在帝位上的人都不能安心入眠。

齐语白轻靠在他的肩膀上,伸手握住了他的手道:“我若是能跟你一起长大就好了,也能知道你性子是怎么养成的。”

明明都受尽了磨难,这人却仍然有着一颗赤子之心,谁也无法磨灭。

“这件事说来话长,不过你的愿望我记下了。”沈醇笑道。

【我也记下了。】521说道。

【你又不是我的系统。】沈醇笑道。

【我记下了。】07说道。

521竖起了大拇指:【七七你真棒。】

“说来话长?”齐语白没将他后面的话放在心上,人已经长大了,就没办法再回去了,所能做的只能是往前看,跟这个人一起往前看。

“主要是因为遇见了你。”沈醇笑道。

齐语白对上他的视线心中一跳,觉得他只是在哄自己,却又觉得他说的是真的:“……我也是因为遇到了你。”

沈醇摸了摸他的脸颊,垂眸看向了树底道:“阿白,想从这里跳下去么?”

齐语白心动未消,头却下意识摇成了拨浪鼓:“不想!”

沈醇看着他的举动失笑,扶着树干,笑的整个树都有些轻轻震颤。

齐语白看着他大笑的模样,一时间咬牙切齿,直想掐他几下,却又隐约看到了他眸中笑出的水光,一时痴了。

如果他说的是真的,或许在很久以前,他很少有像现在这样开怀大笑的时候吧。

他能够让他这么开心么?坏蛋。

沈醇勉强忍着笑,却蓦然察觉身旁人呼吸靠近,侧脸时脸颊上触碰到了极轻软的触感。

那是一个吻。

如同蜻蜓点水一样,在心底泛起层层浅浅的涟漪。

他看了过去,身旁的青年视线温柔,面上因为这样的举动而微红,看着他时却坚定不移。

沈醇轻轻敛眸,伸手将人拥入了怀中。

静默无言,却是温情脉脉。

他们失踪了许久,宫里的人直接找疯了。

“陛下,陛下……”

“陛下您在哪儿啊?南溪王!陛下”

隐隐听见呼唤声时,沈醇将怀里的人放在了凉亭中,唤住了过往的宫女:“去御膳房去几盘点心来。”

宫女本是低头匆匆,在看到亭中人时险些打了手中的东西,跪地道:“参见陛下,参见南溪王。”

“起来吧,棋盘点心皆要。”齐语白道。

“是。”宫女匆匆跑着离开,远远可听呼唤之声,“陛下在这里……”

沈醇落座,齐语白感受着习习凉风道:“你竟派人去取点心,从前在南溪,不是说偷来的瓜最甜?”

“你这里规矩要紧,少了东西有人要挨罚的。”沈醇从旁边轻捻了一片花瓣笑道,“你若是想要,我也能偷来。”

“不必了。”齐语白话音落时,已闻远处奔跑之声。

看过去时那仪仗几乎是跑过来的,跑在前面的大太监更是喜极而泣,到了近前非是跪地,而是扑地:“陛下,您让奴婢好找!您怎么跑这儿来了?这万一出了什么差池,奴婢可怎么办啊?”

“南溪王擅骑射,比之田战将军的武艺也不输,尔等不必担心。”齐语白道。

“这……”大太监看向了一旁的沈醇。

就是因为只有南溪王在侧,他们才担心啊。

这可是一国之主,若是起了歹心,他们这些失职的几条命都保不住。

“怎么?担心本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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