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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听到了趴在背上的人的心跳声。
他哥其实挺轻的。
极年幼时候的记忆其实有些模糊,只每次去奶奶家的时候会听到自己幼时的一些事情,比如死活都不肯在奶奶家住,哭着喊着要爸爸妈妈,要哥哥。
奶奶总笑着说比起自己的堂哥,白煦更像他的亲哥。
他有印象时他哥就对他很好,更年幼一些应该也很好,所以才会成为了他除了父母以外最亲近的人。
他会不听很多人的话,由着自己的性子来,却很听他哥的话,一个是因为他哥是很讲道理的人,另外一个是因为他哥总是以身作则,带着他往前走。
认真又温柔,从来不乱发脾气,他所养成的那些好习惯都是他哥一点儿一点儿手把手教的。
幼时学起的字,两个人一起练的字帖,一起拿的奖状,奖杯,同年级的放在一起,就好像他真的在紧跟着他哥的步伐,一步都没有被落下。
现在却好像第一次发现,曾经仰望追逐的人好像也是需要人照顾的。
不是没有人说他只听他哥的话,但他就想听他的话,以前是,现在……选择听。
电梯门打开,沈醇背着人走向了家门口,熟练的打开门时,看到了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的两人:“叔叔阿姨,我们回来了。”
“小煦这是怎么了?”白母起身道。
“喝了点儿酒,又吹了会儿风,醉了。”沈醇换上了鞋道,“阿姨你不忙,我能招呼他。”
“行吧,他酒量浅,以后还是少喝点儿。”白母安心的坐了回去,看着一个背着另外一个进了卧室,跟白父凑在一起小声道,“醇宝儿还真是长大了,感觉放一块儿都看不出年龄差距。”
“现在的孩子都长的快,正常。”白父说道,“你还叫他小名,小心他再把你的花给你浇死了。”
白母掐了他一下:“他那是浇水不小心浇多了,这事你怎么老提。”
白父:“……”
关他什么事啊?
沈醇将人放下来扶在床上,伸手帮他解着有些束缚的领口,却蓦然被人握住了手,抬头时发现那个见床就乖乖睡觉的人正睁开眼睛蹙眉看着他:“别乱动……”
他哥这样的人应该不会酒后乱性,但这副模样让人看着好想欺负他。
虽然听起来缺了大德了,但他从小到大缺德的事也没少干。
“我就乱动!”沈醇松开了他的衣领,手伸向了他的脸颊反复揉搓了一下。
白煦蹙着眉头伸手去抓,沈醇的手却直接躲开,开始解他的领口。
白煦往下抓,沈醇就戳着他的腰间呵他的痒。
白煦抓不住,努力睁大眼睛分辨着眼前的人,疑惑确认着:“醇宝儿?”
“嗯,认出是我了?”沈醇笑道。
“嗯……”他确认以后似乎放心了,闭上眼睛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沈醇看着他安稳的睡颜,手指从他的脸上移开,指尖勾动过他红润的耳垂,一抹嫣红一闪而过。
沈醇疑惑低头,在那里发现了一颗红的几乎滴血的小痣,藏在耳垂的后面,又乖巧又可爱。
……
白煦醒的时候蹙了一下眉,觉得头有点儿疼,他半起身摸了摸被子,环顾四周确定了这是他的房间。
昨晚的印象停留在沈醇接他回来的时候,风吹的有点儿头晕,后来就不记得了。
应该是醉了,沈醇带他上来的。
睡了一觉,虽然头有点儿疼,但原本沉郁的心情有所缓解,他掀开夏凉被下床,下意识打算换睡衣时,却发现衣服还是他昨天穿的那件衬衫,只是领口被解开了。
手指在领口处微微停顿,白煦顺着原本解开的地方继续解着扣子,将略揉的有点儿皱,还带着些微酒气的衣服换了下来。
窗帘拉开时外面的太阳已经升的很高,白煦确定自己总共喝的还不到两杯,没想到这点儿酒就足以让他醉了,以后还是不能喝酒。
门打开时家里一片安静亮堂,高考时间很靠前,他爸学校的课程结束应该是在七月份多一些,他妈也是,至于沈醇应该是出去玩了。
白煦轻轻松了一口气,进了洗手间洗了把脸刷了牙,转向厨房时却蓦然看到了正端着东西走出来的人,脚步一下子停住了:“你在家?!”
沈醇看着他的神色轻轻动了下眉头:“哥,我在家很奇怪么?”
白煦让自己镇定了下来道:“不是,只是之前以为家里没人,你怎么没动静?”
“我听见你醒了就在厨房热菜。”沈醇将手上的菜放在了餐桌上笑道,“我体贴吧。”
“嗯,体贴。”白煦心里微暖,走向了厨房道,“还有什么要拿的?”
“没了,我们早上都吃过饭了,这是哥你的。”沈醇说道。
白煦停下脚步,坐在了餐桌前道:“谢谢。”
“不客气,应该的。”沈醇转身去冰箱里取了蜂蜜,又去客厅杯架上取了杯子,将蜂蜜以温水化开放在了他的面前,“我查了一下,解酒的。”
蜂蜜的甜味弥漫,白煦伸手碰了一下,抬头看着少年戏谑的笑意,觉得脸上微烧道:“其实我昨天就喝了一两杯。”
他跟沈醇说别喝多,别喝醉,没想到自己先喝醉了,作为哥哥不能以身作则,迟早会把弟弟带坏的。
“吹风容易醉,我知道。”沈醇看着他笑道,“哥你就不想知道你昨天醉了以后发生了什么事么?”
白煦夹菜的手滞了一下,想起了被解开的衣领,其实躺在那里不解开衣领是很难受的,这件事情本来合情合理的,但是醉酒以后完全是断片的。
他自己的心思平时能够隐藏的很好,也不会刻意去引导沈醇往这方面想,只是想看他健健康康的生长在阳光下。
但喝醉酒以后就不知道了,万一他借着酒劲撒酒疯,对沈醇动手动脚也不是没有可能。
“发生了什么事?”白煦力图淡定问道,然而微红的耳廓和直直看过去的神色还是暴露了他的紧张。
沈醇笑意深了一些:“你昨天一下车就赖在地上不起来了,还学猫叫。”
白煦听着他的话刚松了一口气,随即反应过来,神色震惊:“学猫叫?”
他为什么会学猫叫,他平时没有这个怪癖啊,看来下次真的不能喝醉了,在沈醇面前所有的形象都没了。
他耳垂上的红晕蔓延,沈醇伸出了手,白煦疑惑,将手边的杯子递了过去。
沈醇缩了一下手重新伸了过去道:“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