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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小团子,伸手进去搔痒痒:“呼呼呼,看本宫抓到什么了?”
“呼哈哈哈嘻嘻嘻嘻——”
“哼哼哼哼,快出来!”
母子两个咯咯咯笑着。
他们在床上滚来滚去,完全没注意到珠帘掀起的声响。
宝珠:…………
她捂住心口,闭上双眼大声提醒:“奴婢给皇上请安!”
床上的两个身影,瞬间僵住。
德嫔一脸的生无可恋,双目放空看向床铺里侧。不用看镜子也能知道,在床上滚了一遍又一遍的自己会是如何发髻散乱,狼狈不堪的模样。
胤祚倒是高高兴兴的蹦起来。
他爬下床铺,像是八爪鱼般扑在康熙的大腿上:“汗阿玛,汗阿玛,额娘欺负儿臣~”
康熙一把捞住胖墩墩的胤祚。
他似笑非笑的看着德嫔的背影:“嗯……胤祚乖,汗阿玛帮你教训额娘。”
教训两个字,在舌尖微微用力。
德嫔身体微微一僵,她偷偷整了整衣衫,而后深深吸了一口气。等做足心理准备,德嫔才转过身来,垂眉顺目的蹲福请安。
康熙早有预期,却也被逗笑。
他噗嗤笑出了声,而后又清了清嗓子:“德嫔你的造型……咳咳,很有乡野之气。”
德嫔的脸涨得通红。
胤祚捂住嘴偷偷笑,等德嫔的目光向自己扫视而来的时候又迅速收敛。他眨巴眨巴眼:“额娘无论什么样子,都是最好看的。”
德嫔:“……”
油嘴滑舌的臭东西。
康熙也附和:“胤祚说得不错。”
德嫔埋着头:“皇上就别取笑妾身了。”
康熙哑然失笑:“朕可没取笑你。”
他上前两步,伸手扶住德嫔。刚刚玩耍以后的德嫔皮肤白皙中透着粉色,散乱的发髻不像平日般规规整整,几缕发丝俏皮的落在耳边,随着康熙的动作轻轻扫过掌心。
德嫔呼吸渐渐急促。
帝妃两人目光交汇,姿态亲密。
宫女内侍垂手竖立,尽量缩小自己的存在感,暗暗为德嫔娘娘鼓劲。
问题在于还有一只胤祚。
胤祚看看康熙,又看看德嫔,两人间的气氛莫名有点像昨日的裕亲王夫妇。
胤祚歪歪脑袋,有些琢磨不透。
也许这是大人才能做到的事?他歪歪头,然后努力挤到康熙和德嫔中间:“儿臣也要,儿臣也要!”
康熙:…………
德嫔:…………
旖旎的气氛如泡沫般瞬间消散。
德嫔低呼一声,下意识退后两步。她不敢看向康熙,一双耳朵也变得通红无比。
康熙的眸色深了些许。
他满腹怨念,总觉得胤祚这孩子不对劲。用一句话来说就是:怎么是你?怎么又是你?怎么还是你?
康熙低头看向胤祚,手指轻轻抽动两下。
他有意无意的扫过胤祚的屁股蛋,收回目光的瞬间却撞上胤祚笑得天真无邪的小脸蛋,以及那清澈明亮的眼睛。澄澈的眼睛映照着自己的身影,仿佛将自己龌龊的念头全数抖落出来,让康熙莫名有些不自在。
康熙:…………
胤祚还是个幼崽,哪里懂什么情情爱爱?这样一想,康熙又重新平静,顺手抱起胤祚:“你想要什么?”
胤祚指指脸颊:“啾啾!”
康熙脑海里一片空白:“……嗯?”
胤祚见康熙没反应,无奈的叹口气。
他伸出小胖手,在康熙错愕的目光中捧着他的脸蛋,啾啾啾的亲了好几下:“就是这样呀!”
康熙:“……”
单纯天真,不懂情情爱爱……
先前的念头如镜子般破碎。
康熙咬紧牙关:“胤祚——谁让你这么做的?”
胤祚歪歪头,搞不懂康熙生气的原因。他认认真真的回答:“昨天,皇伯父和伯母啾啾。”
康熙:…………
他原本以为队伍里只有常宁那个拖后腿,合着裕亲王福全夫妇两个也不是啥好鸟!
当着年幼的小阿哥啾啾,人干事吗?
康熙两眼冒火,恨得牙痒痒,同时一旁德嫔也没了羞涩的心思,整个人都木楞在原地。
裕亲王爷!裕亲王福晋!
你们到底在做什么啊——!?
远在绰尔济府的夫妇两人打了个喷嚏。
正当康熙磨掌擦拳,打算要好好和裕亲王‘沟通沟通’的时候,胤祚接下去念叨:“现在轮到汗阿玛啾啾儿臣啦!”
康熙的怒火渐渐消停。
冷静下来的他又有了别的猜测,康熙慎重询问胤祚:“胤祚为什么想要啾啾?”
胤祚不假思索:“感情好才啾啾?”
顿了顿,他又说道:“汗阿玛和额娘,皇伯父和伯母,感觉一样!”
康熙缓缓打出一个问号:“什么一样?”
胤祚苦思冥想,认真描述:“昨天皇伯父和伯母啾啾,胤祚觉得胃里不舒服,今天又觉得不舒服!”
放未来,那就是狗粮吃撑了。
康熙瞬间醒过神来,又是好气又是好笑。
天真单纯的胤祚当然没错。
错的当然是带坏幼崽的人——比如裕亲王福全!!
第六十七章
裕亲王福全接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回头还在纳闷的时候,他又得到皇上的宣召。
裕亲王福全匆匆入宫。
本以为是前线出事的他面色凝重,却没想到迎接自己的是一通训斥。
裕亲王福全:…………?
说我干事不力什么的也就算了,让我做事要端方稳重,行止有度是什么鬼?裕亲王福全委委屈屈,回头还去太皇太后和皇太后处探探口风。
太皇太后:…………?
太皇太后都一脸迷糊,更别提皇太后了。皇太后左思右想也没得出答案:“皇额娘,您可曾听说过?”
“哀家也未曾听说过。”
“这就奇怪了。”皇太后担忧的看看裕亲王福全,“福全,你最近是不是做了什么事?好好想一想。”
裕亲王福全觉得自己很无辜。
他搔了搔后脑勺:“儿臣思来想去,也没想起做过什么?儿臣最近也就去绰尔济府上了?”
也不至于是因为这个吧?
裕亲王福全没得出答案,不得不心事重重的离开。
送走福全以后,太皇太后也在思考。
历史上皇室兄弟防备乃至相残之事层出不穷,或许是皇帝对裕亲王有了什么意见?她越想越不对劲,甚至心里隐隐有些担忧起来。
太皇太后坐立难安。
她吩咐内侍到涵元殿外候着,等康熙宣召完总是朝臣以后,第一时间将皇帝请过来细细询问。
康熙:…………
好你个福全,居然背后还告状!
太皇太后细细观察着康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