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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嘴，忍不住上下打量着两位小皇子。
谁来上课？
谁要上课？
谁想上课？
纳兰性德和曹寅：…………
两人表情奇幻，双眼溜圆。
久久曹寅率先醒过神来：“哈哈。”
他忍不住尬笑一声，又敲了敲自己的脑袋。曹寅乐呵呵地看着胤祚和五阿哥：“奴才今日身体不适，似乎没听清两位阿哥的话呢？两位阿哥是不是想去上书房玩——”
胤祚怒道：“才不是。”
他双手叉腰，又重新重复了一遍：“本阿哥说——本阿哥是来上课的。”
曹寅和纳兰性德：猫猫宇宙升华.jpg
纳兰性德深吸了一口气，他定了定神随即开口道：“五，五阿哥和六阿哥来上……课了？”
不但有点结巴，而且还打了个问号。
毕竟在此之前，两人想抓住五阿哥和六阿哥开蒙都是超高难度。
自打在曹寅提点以及两位皇子接触下，纳兰性德发现了宗学的毛病。他整顿好不务正业的宗学，又重新和两个孩子打好关系，和妻子官氏的关系虽不能说是恩爱非常，但也比过去的冷漠好转许多。
等纳兰性德忙完以后，忽然发现自己也许久没有想起逝去的原配，就连心中的郁气都消散许多。
曹寅觉得是好事。
听纳兰性德抱怨完，他还拍拍纳兰性德的肩膀：“早就劝你好几回了，做人还要往前看嘛。你想想两个大侄子才几岁？你在就有人动歪主意，要你出什么事，他们往后的日子可怎么办？”
纳兰性德心头大震。
可不就是这么回事吗？自己尚在，族里便敢暗暗下手。
要是自己去了呢？
两个孩子怕是能顺利长大便是万幸，要是运气不好幼年夭折，又或是惹来祸事。
纳兰性德精神振奋，倒是多了几分精神气。
同样他也从两个幼子身上似乎看到两位小皇子的将来……
纳兰性德回到宫中后，可忙碌了不少日子。他围追堵截，威逼利诱……也没能让五阿哥和六阿哥多读上一会儿书，背上一会儿诗词，倒是让康熙为之动容。
康熙甚至还安慰纳兰性德：“两个孩子年幼，慢慢来便是，逼的太紧反而让他们厌学。”
而如今……
六阿哥居然自己跑到自己跟前说要读书也！
纳兰性德不可思议。
纳兰性德满脸震惊。
纳兰性德忧心忡忡。
他甚至担忧胤祚是不是生病， 有心想要请御医过来看一看。
胤祚：…………
这个程度你们是不是过分了啊？
胤祚生气了。
胤祚噘着嘴， 双手抱胸看着两人：“容若师傅，还有曹侍卫，你们这是什么意思啊？本阿哥就不能热爱学习的吗？”
场内突然出现噗的笑声。
纳兰性德和曹寅齐齐一愣，连带着胤祚一起看向笑声传来的方向。
笑出声的是五阿哥。
五阿哥擦拭着眼角，乐不可支：“胤祚热爱学习噗哈哈哈——额。”
五阿哥的笑声戛然而止。
胤祚的眼神很是凶狠：“五哥，你这是什么意思？”
五阿哥冷汗直冒。
他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经的捧读道：“胤祺也想好好学习……哦？”
与其说是赞同，倒像是在嘲讽。
胤祚的眼神瞬间变得更加凶狠了。
五阿哥讪笑一声。
其实说出口的时候，他都有点怀疑自己。
说这个干嘛？
只是现在反悔已经来不及了，他只能硬着头皮用眼神示意纳兰性德。
还愣着做什么？赶紧上课啊！
纳兰性德强忍住笑，随口选了个话题便开始上课。
意外的事情还在后头。
正当他和曹寅以为胤祚只是突发奇想，第二天就会恢复原本懒散模样的时候，第二天胤祚拉着五阿哥又来了。
第三天也来了。
第四天也来了。
等到第五天的时候，纳兰性德和曹寅也回过神来。与其说是胤祚想要开蒙读书，不如说是就想拖延拖延时间，避免被某人逮住？
那……这某人是谁？
感觉也不像是皇上？
曹寅和纳兰性德困惑不已。
纳兰性德想了想，选择直接询问：“六阿哥可是和哪位皇子吵架了？”
推断为皇子，也是有理由的。
按照五阿哥和六阿哥的习惯，过去的早上都会去上书房溜达一圈，挑（dou）衅（nong）几位上书房的师傅，顺便围观兄长们读书，有时候还让人搬着躺椅放在上书房里，遣人喂点心吃食什么来勾引皇子。
当然——
最后那件事刚刚开始，就遭到愤怒的师傅们举报，以至于胤祚和五阿哥都惨遭训话和揍屁股威胁。
胤祚和五阿哥再接再厉。
他们丝毫没有屈服在师傅们阴影下的意思，奋斗的模样让纳兰性德都在思考一个问题：“……等以后，你们要到上书房读书的时候怎么办？”
确定不会被穿小鞋吗？
这话题扯的稍稍有点远，反正五阿哥和六阿哥早上去上书房捣乱是雷打不动的行程，而突然的变化也让他们改变行程，甚至在下午都没有前去的打算。
纳兰性德觉得问题肯定出在这里。
他虎视眈眈的看着胤祚， 选择重复一遍问题：“六阿哥， 您是和哪位皇子吵架了吗？”
胤祚摇摇头：“没有。”
胤祚回答得理直气壮——他又没和太子哥哥吵架，他就是有点点不想见太子哥哥而已。
对，就一点点啦！
真的就一点点哦，不是亿点点。
胤祚表情很是无辜。
眼见六阿哥没有说出实情，纳兰性德又看向五阿哥。
五阿哥想了想：“……的确没吧？”
提心吊胆的胤祚偷偷松了口气，却不知道自己的小动作全数被纳兰性德纳入眼中。
这叫没事？明明有事。
纳兰性德苦恼的同时，在东暖阁里学习的太子也是心气不顺。
他原本还想给胤祚点思考的时间，并觉得思考过后的胤祚一定会来找自己探探。
太子万万没想到的是——胤祚跑了！
自打从潭柘寺归来以后，胤祚对自己就采取了逃避战术。
晨昏定省，胤祚肯定还没来。
上书房里，胤祚也绝不踏足。
就连下课以后，胤祚都不到东暖阁来了。
加上太子年纪渐长，不能像过去那般随意进出后宫，想抓住依然生活在永和宫的胤祚瞬间成了大难题。
太子越想越是恼火。
他右手用力，直接将手上的狼毫捏得咔咔作响。
听到异响的康熙抬起眸来，沉默地看着太子。康熙心里也有着疑问，只是一直没有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