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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浮木。
空气逐渐被挤压得稀薄,沈淮之在即将喘不过气时,伸手抱紧了周祁珞的脖子,呜咽出声。
周祁珞顶膝分开他并拢的腿,全凭着本能,身体严丝合缝地跟他贴紧。
“嗯,祁,祁珞,”
“不要,嗯你你等会……”沈淮之推他。
周祁珞粗喘了口气松开他,半撑起身,抬手帮他拨开额前的碎发,“怎么了,哥哥这就不行了?”
他声音里带着久违的懒散和戏谑,沈淮之耳朵发烫,别过眼避开他的视线,平复了下竭力平淡地开口,“你恢复记忆了?”
周祁珞眸色暗了暗,他现在不太想提这个话题。
“哥哥没有闻到我的信息素吗?”他重新压下去,吻了下沈淮之的脸。
沈淮之顿时身体僵直。
两人相贴,周祁珞敏锐地感觉到,不由轻笑。
“你身上都是我的味道,还乱跑,嗯?”他从沈淮之的眼睛开始,一下一下地啄吻。
“怎么这么不乖,我每次醒来都看不到你。”他声音沉哑,沈淮之忍不住闭上眼,不敢和他对视。
身体被压着,每次轻吻和舔舐都像凌迟,后劲也隐约开始发痒,他残缺不堪的腺体被吸引着向周祁珞的信息素——
求爱。
这个认知让沈淮之蹙眉,却无法否认这一刻从心底升起的庆幸。
病房里的葡萄果香渐浓,然后又陡然被浓烈的酒香掩盖。
周祁珞不可抵挡地拉着沈淮之进入他易感期的第二波发/情热。
VIP病房的病床也没有大到哪里去,沈淮之醒的时候,整个人像刚从水里捞起来一样。
“热……”他踢了踢被子,翻身往床边挪了下,却马上就被身后追上来的人抱住。
周祁珞还没完全醒,只下意识地循着他的味道挨过来。
沈淮之手疼,后颈疼,身上哪哪都疼,连两腿之间也被拉扯得疼。
发/情期的Alpha毫无理智可言,沈淮之不知道他昨晚是怎么晕过去的。
“祁珞……”沈淮之抿了抿干涩的唇,却猝不及防地被刺痛到。
他这才记起他嘴唇也被某人啃破了皮。
周祁珞模糊应了声,手臂和腿愈发缠紧沈淮之,像抱了个布偶娃娃,严严实实地压着。
房间里的恒温系统不知道什么时候已失效,净化系统也不起作用。
空气里还残留着浓郁的葡萄酒香。
沈淮之手臂伸出去又觉得冷,他在周祁珞怀里努力翻转过身,和周祁珞面对面。
眼前这张精致漂亮的脸闭眼安稳睡着时,长而浓密的眼睫自然垂下,在眼睑处留下抹阴影,高挺的鼻梁,红润的有好看唇珠的唇。
沈淮之看着看着就不由自主地伸手,温凉的指尖从周祁珞的额头开始,顺着鼻梁轻轻往下,最后划过唇珠停在他昨晚不知道亲近多少次的嘴唇。
指尖忽然被含住的时候,沈淮之回神便撞进了那双带笑的眼眸里。
周祁珞扬了扬眉,见他看过来,在他想收回手时迅速咬了下。
“……”沈时珒看着指腹上浅浅的牙印,不知道说什么好。
“哥哥。”周祁珞却喃喃着把头埋进他颈窝。
“淮之。”
“沈淮之。”
“嗯,醒了吗?”沈淮之拍拍他背。
“嗯。”周祁珞点头,却又张嘴在沈淮之颈侧咬了一口。
沈淮之蹙眉。
他咬完又习惯性地伸舌轻舔。
沈淮之不知道他这是什么恶趣味。
“醒了就起来。”沈淮之淡声道。
“不要。”周祁珞一口回决,脑袋拱了拱,抱着沈淮之腰的手也动了动,然后鼻尖就轻而易举地盯到沈淮之后颈那块软肉。
伤口经过一晚,已经愈合不少,看着没有昨晚触目惊心。
周祁珞懒洋洋地开口,“我再给哥哥舔舔,晚上就又能咬了。”
沈淮之:“……”根本没办法拒绝,拒绝也没用。
等两人终于下床收拾好,傅斯扬也带着人进来。
“昨晚怎么样?”傅斯扬站在人群后,对着沈淮之挤眉弄眼。
沈淮之还穿着昨天那件西裤,皱巴巴的,不过外套不知道扔哪了,现在衬衣外面裹着不合身的卫衣。
一股周祁珞的味道浴盐浴盐。
傅斯扬离他最近,闻着也不由掩鼻。
“空气净化系统坏了。”沈淮之没回答他刚刚的话,倒是开口提醒他。
傅斯扬闻言白他一眼,简明扼要,“是你家那位信息素太厉害了。”压根净化不了,进来病房的所有护士包括他,都提前打了抑制剂。
沈淮之看着护士给周祁珞插上脑部的检查仪器,“检查报告什么时候能出来?”
“最快的话,下午应该就可以。”
傅斯扬背过身竭力忽视那道如芒在刺的视线。
沈淮之嗯一声,“隔壁病房怎么样?”
“你不知道?”傅斯扬看他,又想起来,“对哦,还没来得及跟你说,陆总昨晚等那位Alpha清醒后,就将人带走了。”
沈淮之醒来后还没看手机,“希挽呢?”他又问。
傅斯扬还没开口,虚掩着的病房门就被敲响。
傅斯扬耸肩,示意沈淮之转身。
希挽站在门口,手上拎着几个袋子,“沈总。”
沈淮之见状,就要吩咐她往外走。
结果一直眼巴巴盯着他的周祁珞突然大喊,“淮之哥哥!”
病房安静刹那,随后是长久的静默。
沈淮之看着面前掩唇憋笑的傅斯扬,无奈转身。
“我在。”
第63章
沈淮之再次吩咐希挽往外走时,已是十分钟后。
他在病床边陪了周祁珞一会,才被允许出去换衣服。
傅斯扬跟着出来的时候还在笑,沈淮之忍无可忍地睨他一眼。
“好了好了,我也不是故意要笑的。”傅斯扬努力止住笑,“不过,这也是正常的,易感期的Alpha离不了人,刚刚你家那位还算控制得不错的。”
沈淮之脱掉卫衣外套,拿出希挽准备的衣服,掀开帘子进去。
傅斯扬看到他后颈的伤口,腺体处的咬痕略深,其余全是重重叠叠吸吮出的吻痕。
“你脖子后面真的不需要上药吗?”傅斯扬靠在办公桌前,扬声问。
帘子后面安静一瞬。
“不用。”沈淮之回。
傅斯扬挑眉,见他换好衣服出来,“那待会抽时间去做个腺体检查?”他弯腰在饮水机前接水,问得随意。
“下次吧,等会要……”沈淮之整理领口的手忽然顿住。
傅斯扬将一次性纸杯放在他面前的矮几上,直起身和他对视。
半晌,傅斯扬轻点头,“阿淮,我说的就是你想的那个意思。”
两人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