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379


杨贵妃秘史》。

台下的人听的津津有味,便是其他城市不怎么情愿来的官员也是收了漫不经心的态度,无心和同僚攀谈应酬了, 全神贯注的听着话本。

他们早便听说玉周城有位了不得的景先生,来自神秘的华夏国度, 他的话本天马行空、精妙绝伦不说, 还十分发人深省,在玉周城饱受追捧。

据说,只要听过他一次说书, 便是终生难忘, 只盼还能再次、次次去听,可惜, 这位的场次场场是一座难求。

本来,众外城之人还以为那些话是夸大其词,现在只恨这位景先生不是自己城中之人, 不然就可以时常去听他说书了。

不知不觉, 时间悄然而逝, 宁景也讲到了《杨贵妃秘史》。

“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

“天长地久有时尽, 此恨绵绵无绝期。”

“啪。”

宁景手中折扇一收, 那啪的一声才将众人从故事中惊醒, 回神到了现世之中。

这会儿天色已经有些微微暗, 也不知是时间到了晚间,还是天中阴云已经把日头完全盖过,连光都无法透入,明亮这世间。

“唐明皇和杨贵妃的爱情也太凄美了,唉,此恨绵绵无绝期啊……”

“呵,什么凄美不凄美的,依在下看,此杨贵妃不过如妲己、褒姒之流,皆是祸国殃民的妖妃,若不是杨贵妃,唐明皇怎会落得个大权旁落,晚年凄凉的下场!”

“是极,景先生将杨贵妃与其他二位放在一起说,应也是这个道理,不过一群妖妃罢了。”

“唉,所以说,女子哥儿就是男子行大业路上的障碍,万不可让女子哥儿左右了朝纲,女子哥儿还是留在后院,当个猫儿狗儿饲弄着,闲暇时用来舒舒心便好。”

“兄台所言极是。”

……

站在前排临近那些官员的听客高谈阔论着,有些人还恨不得把自己的话高声喊出来,似乎在吸引谁人的注意,而听其等交谈,很显然这些人均是守旧派拥护者。

他们也是颇有些心机,一看前方皆是南燕州领头官员,尤其是州守也在其中,而但凡是读书之人都或多或少知道二派之争,也知这些官员大多是守旧派一方,如此做不过就是想以自己的言语引起这些大人们的青睐。

一时之间,议论声高涨,此起彼伏,争相抒出胸臆,竭尽全力贬低女子哥儿,抬高守旧派。

宁景的话本,只是他们借以表明自己立场的工具。

陈州守等人自然也听得到后面那些话语,他们抚须而笑,颇有些受用。

陈州守右座的是南燕七城之一的乐华城县令,其一直以陈州守马首是瞻,也是忠实的守旧派,探头向陈州守,卑谦的道:“大人,后方倒是有几个学子评说的不错,头头是道,有理有据,是可堪造就的。”

另一官员闻言,笑道:“下官刚刚也留意到了,那几人身上服饰应是青山学院学子,不愧是我南燕州第一学府,学子果然是人中俊杰,正统之才。”

陈州守听着这些话,呵呵一笑,抚须道:“满座喧哗无异声,可见我君德一派以深入人心,为正统之流。”

他这话一出,旁边人纷纷附和称是。

澹御坐的离他们有些远的地方,陪坐在彭漱玉旁边,二人对视一眼,澹御轻蔑一笑,彭漱玉则神色淡淡,这种言论她听过不知多少遍,更过分的比比皆是,因她本就生长在这种言论的包围圈里。

不过,她比别人幸运,她的父亲从不轻视于她是女儿身,教她自尊自强,教育成人。

这些话于她不过是清风拂山岗,不能动摇她心分毫。

然而,她虽无所谓,但也绝不能任由这些言语肆无忌惮的发出,要知言语能改人心,那些本就对自己立场左右摇摆,不知是非对错的人听了这些话,人云亦云,便以为是对的,甚至奉为圭臬,从此一生被此言论奴役。

她手指一动,刚想示意旁边安排之人反驳,却突然听得后方人群里有声音道:“诸位此言片面至极,不思己过,反而将一国覆灭之罪尽皆概括于一女子身上,实在是荒谬可笑!”

“女子若有如此大的能耐,那她为何不能翻身为帝,既不是帝,为何还要将帝之过错压于她身上,一国覆灭到底是此女子之过,还是帝王之过!”

场中一静,那些原本喧闹的声音如同被扼住咽喉的鸭子,一个个尽皆息了声。

现场的人太多,后面的人群更是乌泱泱有数万之众,一回头只能看到各色的脑袋,根本不知道说话之人是谁。

但是,那道声音清朗轻柔,却能让人认出,应是一位哥儿。

“放肆!何人大声喧哗。”乐华县令率先起身,对后方大声斥责道。

有官员出声,在场更是安静,那道不服之声也没有再出现,过了两息,有机灵之人连忙起声附和乐华县令,连连拍着马屁。

乐华县令见此,自得一笑,刚想拂袖坐下,就听得一道声音自同行之座的另一边响起。

“刚刚那些人聚众喧闹,犹如集市叫嚷,也不见齐大人呵斥,这一人之声齐大人却立时站起身责怪喧哗,何其可笑。”

乐华县令一愣,往那道声音看去,正是澹御。

澹御毫无顾忌的直白对视过去,眼中轻蔑讥讽之色越发浓郁。

面对上澹御,乐华县令就没了话,对方虽然官职和他一样,但那位可还有一个镇国世子的身份,哪是他能得罪。

他虽然是狗腿子,但也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他也就能欺负欺负底下百姓,至于澹御,当然要交给能匹配的人去应付。

于是,他把目光投向了陈州守。

陈州守自然感觉到了乐华县令的眼神,他微微一笑,看向澹御,道:“澹大人此言差矣,众声虽喧大,但其意一同,所言也是正理,怎能说是喧闹,而那一人之声却如同一根横刺倏然插入,若要说刺耳,当属这一人之言,齐大人倒也没怪罪错。”

澹御收回看向乐华县令的目光,老神在在抿了一口茶,道:“陈大人此言亦是差矣,议论议论,自然是有议有论,任何事情都应该让人有不同之见,而不是强硬刻意的斩去不同之声,将其变成一言之堂。”

陈州守目光一闪,还要说什么,就听到彭漱玉道:“澹世子所言不错,陈州守何不听听百姓真正之心声呢。”

这话,却是暗喻他不聆听民意,行一言堂之举。

陈州守眼底寒芒一闪而过,忽而却是一笑,抬了抬下颌,道:“彭淑君所言极是,那便让我等听一听,还有何不同之言。”

他倒要看看,有哪些人不知死活。

他不认为那些人敢于人前直言那些反抗之话,在西岚城,这种声音早便消失了,虽然他知道也许于那些人

- 御宅屋 https://www.yuzhaiwu1.vi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