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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正卿出院后,陈静安的生活更单调,大部分时间用来练琴,偶尔也会在阮灵软磨硬泡后去学校附近吃饭逛街。

被系主任单独叫去是周五,主任简明扼向她提到有资方想要请学校推荐学生拍摄一支广告,以传统文化作背景,需要民族乐的学生,从某种层面上来说,也算是宣扬民族文化,而且对方开出的报酬丰厚,是难得的机会。

“你形象好,专业能力又过关,我跟周教授都推荐你。”

陈静安没直接答应,问清楚后才知道资方姓沈,而这次合作只是开端,往后可能有更多机会。

系主任很看重这次合作,因此极力想让她接下。

机会是难得。

但陈静安脑子里沈烈的身影一闪而过,就算上次想清楚对方对她没那种想法,她也想尽量避开。

她只能以演出练习任务太重,并且身体不舒服为由推辞。

系主任皱眉,也没有执意让她同意,略沉顿片刻:“这样吧,这次说得也突然,你回去再想想,我是希望你能接下的,这件事也是周教授牵线,你作为他的关门弟子,总不能不支持。”

从主任办公室出来,阮灵在楼底等她十来分钟,走过来挽住她手臂好奇系主任说什么。

陈静安将广告的事简述一遍。

阮灵伸手探她额头,语气夸张:“你是不是在发烧,五位数的广告费你不想去?多好的机会啊,你长得这么好看,要是被导演看上,选个秀出个道,我还弹个什么琴啊,直接当你经纪人!”

“我实在没有这方面的想法。”

“那请你现在有!”阮灵语气坚定。

但陈静安只是表面清冷温柔,实际性子倔,她父母是大学教授,家里条件也算富足——经济与精神,耳濡目染下,她性格温吞,却也有自己的追求,不是只一味追求金钱的数额。她一旦有主意,就很难被说服。

阮灵磨很久,最终不得不放弃,念头一转:“要不然我替你去?这么多钱啊我心动死了!”

而且她长得也不差,从小到大也算是小美女,面对镜头拍广告,她也有那份自信。

“你想去吗?你想去我跟系主任说。”

“想去啊!就是不知道行不行,行的话我请你吃大餐!”

陈静安看她这么激动,也笑笑:“我试试。”

“好!但是静安,你必须得陪我去。”阮灵亲热搂着陈静安,腼腆笑笑,“我一个人去还挺怕的。”

陈静安跟系主任说了,系主任在见过阮灵后也点头,叮嘱几句,就将这事交给她。

过程很顺利。

周日,陈静安一大早陪阮灵过去,她没进去,只在附近咖啡店找位置等,给阮灵加油打气,看着她挺胸抬头,雄赳赳迈步进入写字楼。

写字楼顶层,助理纪弘推门进入汇报京大音乐学院的学生来了,闻声沈烈抬眼,身体往后仰,放松地靠上椅背,眉心舒展,唇线有细微扯动,在听到纪弘补充来人不是陈静安,而是另一位女学生时,静默半秒,而后喉咙里溢出声轻哂。

身体往前倾,窄腰贴着桌边,他散漫、恹恹地支着眼皮,骨节分明的指间捏着支钢笔,转动玩弄。

纪弘解释:“听说是因为陈小姐身体不舒服。”

“重病么?”

“……这倒是没说,看样子挺严重。”纪弘硬着头皮道,他感觉老板不太愉悦,但也没显露多少,看不出是什么情绪。

沈烈支着下颚,面色沉静如水。

过会,他也只是嗯了声。

有时候,猎物机警些也不是什么坏事,捕猎的过程反倒生出点趣味。

作者有话说:

需要好多好多热情的反馈!!!我好怕写的不够味儿。

感谢小苏爱看书*10营养液

第6章

◎你欠我一份人情(修)◎

半个小时后,阮灵发来消息,她过了,当场签下合约,对方会在两个工作日内支付百分之二十的定金。

出来时脚步都是轻盈的,嘴里嚷着现在就要请吃饭。

但拍摄过程并不顺利,阮灵吐槽自己大概没什么天赋,一个镜头要反复拍上十几次,她心情忐忑,感觉挺对不起工作人员,对方一再安慰她并没关系,她心理负担反而更重,焦虑到整晚睡不着。

痛苦、煎熬,阮灵陷在情绪里出不来,大哭一场,红着眼说钱原来这么难挣。

陈静安担心她的状态,开解无果,只好建议她跟对方负责人谈谈,看能否解约,支付一定的违约金也是可以的,阮灵不甘心,她想再试试。

既然阮灵坚持,她也没有再多说,跟往常一样背上琵琶,去练习室。

当天晚上,阮灵没回来。

陈静安打电话过去,没人接,又问过共同朋友,对阮灵的去向并不知情,已经近十点,拍摄早该结束,阮灵也是外省人,市内的朋友不多,再想到她这几天状态不好,陈静安担心阮灵出事。

最后一通电话,阮灵的手机关机,她坐立不安,打车去了摄影棚。

摄影棚搭设在五星酒店礼堂内,阮灵曾给她发过定位,她找过去,被酒店工作人员告知,拍摄早已经结束,礼堂已空,没人。

陈静安只好询问对方有没有注意到一个瘦高鹅蛋脸的年轻女孩,推着古筝箱,应当极具辨识度。

“不清楚,这里出入的人太多。”工作人员道。

“能看一下监控吗?”

“抱歉,这涉及到隐私,个人是无法查看。”

陈静安也清楚,但阮灵失联的时间不足以报案,她没其他办法:“能通融下吗?我朋友最近状态很差,我怕她出事。”

工作人员:“抱歉,真不行。”

“好,谢谢。”

出酒店,陈静安没离开,她想不到阮灵能去哪,没主意时想到秦宜年,他认识的人多,或许可以找人帮忙,让酒店破例一次。

但,秦宜年的电话一直没通,她才惊觉两个人的通话在星期三,已经三天没联系,他说好周末回来也没消息,想必新工作过忙没时间,又或者其他原因,陈静安不愿去深想。

春夜里,风里裹挟凉意,粘附皮肤渗入骨髓,出来太急,陈静安只随手拿得针织外套,脚下踩着的帆布鞋,她拉紧外套,无比希望下一秒阮灵的电话打来。陈静安问过隔壁宿舍的同学,阮灵没回去。

能去哪呢?

陈静安单手握紧手臂,手指骨节被冻得泛红,无助茫然,秦宜年一直没回电话。

直到几辆车平稳缓慢驶来,酒店侍应生打开车门,余光里,陈静安看到张熟悉的面孔,惊诧之余,又生出点不该有的念头。

她想找沈烈帮忙,似乎有些厚脸皮。

但他就像此刻,她能抓住的唯一一根救命稻草。

一同进酒店的,不止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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