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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
这大概就是事情的全部经过了。
那时郁筠是纪律委员,平时不算难说话,但一旦惹上他,就会盯着你记违纪。
那两兄弟两个每天都在逃课和逃课的路上。郁筠原本没空管他们,一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但现在,如果被郁筠记上,那可就不一样了。
惹郁筠,就相当于失去了人生一大半的快乐。
是个很好权衡的问题。
于是,宋惠辰便抓着自己那个差点再次被激怒的弟弟就滚了,甚至连咖啡都没喝一口。
烦人的家伙走了,郁筠却无法静下心来。
他被吵得整个人都有些烦躁,于是猛灌了一口杯子里仅剩的咖啡,随意地看向咖啡厅里还没有走的宋呈越。
因为还没分化,宋呈越整个人看起来分外单薄。瘦削的肩背,干净但有些寒酸的白色T恤,孤零零地站在原地,就像一棵还没长成就被抛下的小树,在寒风中无助地立着。
郁筠看过去的时候,宋呈越正好回头。
他们两个的目光,就意外地在半空中一错而过。
郁筠看到了一双毫无波动的双眸。
但一瞬间,那双眸子里便漾起了感激之色。
“不管怎么样,都谢谢你。”
郁筠听到他说。
第26章 好好的
“没准人家觉得,你当年帮了他的忙,是个好心人呢。”
靳羽迟见郁筠还记得,便好笑地说道。
郁筠不语。
当年这件事也还是稍稍带起了点波澜的。咖啡店里同校人很多,事情很轻易就传了出去,但传着传着就变了味。
有人说郁筠和宋惠宁是小情侣打架;
有人说郁筠和宋呈越私底下是好朋友;
有人说郁筠暗恋宋呈越已久,现在正好见自己的暗恋对象被欺负,一个忍不住就美救英雄,为了给暗恋对象出气。
很荒谬。
不过总而言之,最后那些流言都因为两个人消失的后续交集,而逐渐散掉了。
压根不熟嘛。
这是绝大部分人心中的看法。
包括靳羽迟,也是这么以为的。
“会不会是那件事他一直记得?”靳羽迟猜测道,“当年虽然没什么表示,但现在……”
“不可能。”郁筠摇头,“应该不是因为这件事。”
是因为别的原因。
他想。
他想起宋呈越曾经,似乎是无意间提到的‘强效抑制剂’的事情。
顿了顿,他还是解释道:“要真觉得有什么,他被强行送出国的时候,就该找我了。”
“……说得倒也是。”靳羽迟觉得郁筠说得有道理,“但他的确是在追你,是吧?”
“大概吧。”郁筠说。
他没有否认。
靳羽迟沉默了一下,而后感慨道:“如果他身上没这些破事,其实,他还是很适合你的。”
……没有那些事吗?
郁筠眯了眯眼。
话在嘴边转了一圈,最终他还是什么也没说。
接下来的几天,郁筠还是用上了宋呈越送给他的抑制贴。
薄荷味的抑制贴清清凉凉地敷在他的腺体上,让那挥之不去的刺痛感消退了大半。
而那存在感十分清晰的的绿茶味信息素,也随着时间的流逝,渐渐地淡去,消失在了郁筠的身边。
郁筠偶尔会在公司里碰到宋呈越。
宋呈越好像忙碌得有些狼狈,一共只有两套西装,一直在不停地轮换着穿。穿梭在公司走廊间的时候,漂亮柔和的桃花眼下似乎都多了点黑眼圈的痕迹。
碰到的时候,他们也只会简单地打招呼。宋呈越总会露出微笑,但那笑容的的确确带着些勉强的意味。
而某些流言,也渐渐地传到了郁筠的耳朵里。
春夏交接时,总是很容易连着下好几天的雨,这天亦是如此。
郁筠午餐的时候喝了不少酒,晚上吃饭的时候,便让江扬把车开出来接自己。
他站在公司大堂的一角,静静地等待着江扬的到来。
门外正下着大暴雨,雨幕连成一片帘,让整片天际都显得空茫又阴沉。郁筠支着头,发呆似的看着雨帘,眼角余光里却忽然闯进了一个人。
是宋呈越。
尽管下着雨,他手里却没拿伞。他好像很匆忙,没有看到郁筠,只很纠结似的站在大厅门口。
忘带了吗?
郁筠想。
他的嘴唇动了动,想起自己车上还有一把多余的备用伞。
但刚准备叫住宋呈越时,他又想起了最近愈演愈烈的流言。
没什么人敢在郁筠面前打趣他和宋呈越的事,但奈何隔墙有耳,传着传着就来到了郁筠的耳中。
如果没有这方面的想法,还是不要给希望了吧。
有人说。
郁筠的思绪顿了顿,也就让他开口得迟了一瞬。就这么一小会,宋呈越拎着公文包,头也不回地冲进了雨里。
大雨哗啦啦的声音回响在大堂里,他的西装外套不一会就湿了,沉重地贴在身上,头发也被雨冲刷得塌了下来。
而后拐了个弯,宋呈越的身影就看不见了。
……算了。
郁筠收回了稍稍动了下的心思。
实在不巧罢了。
江扬很快就把车开了过来。
郁筠并不是有什么饭局,而是单纯地想出去吃点东西,顺带捎上江扬罢了。只不过在他本人认为的非工作时间,他却是碰到了个来找他私人关系茬的人。
江扬帮郁筠挑了家西餐,做好功课,按照郁筠的喜好点好了菜。郁筠坐在江扬对面,闲闲地玩着手机。
而那人就是在这时突然冒出来的。
“郁筠,好久不见。”他从郁筠身后走来,脸上带起了熟稔的微笑,很是有礼貌地伸出手来。
郁筠瞥了他一眼,只端端正正地坐在原地,没有接他伸出来的手。
“宋惠辰。”他平淡地应道。
宋惠辰见郁筠没接,却没那么尴尬,只好像十分不在意似的撤回手。
“这些年都很少见到你了。”他说,“现在大家可是都不一样了。你已经继承公司,成郁总了,我爸还让宋惠宁在基层锻炼呢。”
宋家两兄弟长大以后,人憎狗嫌的特质有减少,但不多。其中宋惠宁大学毕业的时候就在基层锻炼,现在好几年过去了,仍然在基层。
估计他爹也觉得这儿子还没扶上墙,不敢把公司让宋惠宁沾边。
宋惠辰相对而言好些。
他从前就比宋惠宁会察言观色,脾气也没有那么暴躁。现在,他在宋家也拿到了副总的位置。只不过没做出什么成绩,就这么不温不火地过着。
郁筠从学生时期开始,和他们两个的关系就不好,此时此刻自然懒得理他这没有什么意义的寒暄。
他有点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