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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赶出去了,我可不会管你的!”
耶律枭沉默的捏着自己腰侧的刀。
他可耻的有一点心动。
他太想知道,被沈落枝怜爱,是什么样的感觉了。
他是耶律枭的时候,沈落枝欺骗他,刺杀他,但他现在是齐律,沈落枝会不会爱他一点呢?
什么样的爱都行,他想要一点。
“既如此,便试试吧。”耶律枭道:“你我今晚,如何勾引她?”
“这什么话!”袁西一拍桌子,白嫩圆圆的脸都涨红了,他道:“我讲过了,这不叫勾引!我们是郡主的男妾,伺候郡主是我们的本分!”
他是有点本分的在身上的!虽然不多。
耶律枭又点头,道:“那你我,今夜如何尽本分?”
袁西得意的昂起下颌,道:“你只管看我的吧,今夜,我们将郡主留下,只要能侍寝一次,此事便是成了。”
“侍寝。”耶律枭将这两个字在嘴里念了一遍,记起来了大奉的那些礼节,后,道:“当真能成吗?”
袁西勾起了唇角。
“这便要看你我的本事了,纵然是爬不去那张床,也要留在房中,郡主现下还未成婚,我们算是房中人,比那郡守来的还早呢,说不准日后还能压他一头。”
袁西伸出手,摊开,当着耶律枭的面儿缓缓攥成拳头,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道:“机会,都是自己争取来的。”
提起那位郡守,耶律枭微微眯起了眼,半晌后,缓缓点头,道了一声:“好。”
在沈落枝不知道的时候,她已经有了后宅。
而且,她的后宅已经紧锣密鼓的安排起来,只等她入瓮了。
——
沈落枝自被裴兰烬从青楼里扯出来之后,便被裴兰烬带到了一处茶馆里。
西疆的茶馆不似京城一般精美,但好歹有隔间,有粗木板凳,有一碗热茶,是个能安静谈事的地方。
裴兰烬一坐下,便与沈落枝道:“落枝,那邢将军举止放浪,你莫要与她再见了。”
第27章 我们要成亲了
若他忘不掉邢燕寻呢?
安静的茶馆二楼隔间里, 粗糙的木桌上摆着两杯热茶,窗外是西疆的风沙,小二扬着嘹亮的嗓子在吆喝, 空气中飘着西□□有的干冷寒气。
与她订婚三载的贵公子坐在对面,头顶玉冠, 腰系玉带钩, 冷沉着脸与她道:“你与她不同,你是千金玉叶,受不得她那样的活法,下青楼,不该是你做的事。”
沈落枝坐在裴兰烬的对面, 伸手碰起了她面前的茶。
瞧瞧, 这人儿都开始训斥她了。
下青楼, 不当是她该做的事,那是谁该做的呢?裴兰烬做的,可比下青楼更恶心。
她面上没什么表情, 心里却想,裴兰烬当真觉得她是什么金枝玉叶吗?
若当真这般珍视她,又为何要与旁人苟且呢?
她想了许久,想明白了。
大概是因为她人已经到了此处, 所以裴兰烬以为吃定她了, 纵然嘴上依旧尊敬她, 但行动上却渐渐开始怠慢了。
她一时间觉得自己有些好笑。
当初, 她千里奔袭而来的时候, 以为裴兰烬会体谅她, 会明白她, 会更加爱她, 但她现在才知道,她的这些付出,在裴兰烬眼中,是她掉价的开始。
她付出越多,裴兰烬便越以为套牢了她,反而越不会珍重她。
哪怕文雅守礼若沈落枝,也忍不住红着眼在心底里骂了一句:这她娘的是什么道理?
掏出一颗真心,拿真情来换的人,便活该被薄待吗?
沈落枝伤春悲秋了片刻,又想,幸而,她知道的也不算晚。
她才不会输呢,她一定要赢的最漂亮。
“裴郡守说得对。”沈落枝的手指轻柔的揉着那杯盏,温声道:“小女子受教了。”
分明沈落枝说话时是笑着的,姿态也温婉柔顺,但是她单手揉着茶杯时的姿态莫名的叫人瞧着不舒服,像是透着一股冷怠似的。
难道是因为他在干涉她的交友,所以落枝才不高兴么?
裴兰烬眉头拧的更紧,他不让沈落枝与邢燕寻相处,是为了他和沈落枝好。
邢燕寻做事鲁莽,还总爱剑走偏锋,有的时候做事根本不过脑子,很容易暴露他们。
沈落枝从江南来寻他,千里嫁娶,此事早已传遍整个大奉,沈落枝是一定要嫁给他的,且,沈落枝又那样爱他,若是知道了他与邢燕寻的事,沈落枝该多伤心?
所以,一开始就不要知道的好。
只要沈落枝听他的话,离邢燕寻远一点,自然也不会被知道。
裴兰烬想了很多,但他还尚未开口说话,便听到厢房外突然有人“笃笃”敲厢房的门,并有人小声道:“郡守,十万火急。”
“何事?”裴兰烬拧眉道。
门外的人便小心推门而入,正是青丛。
青丛进门时,瞧见坐在裴兰烬旁边的是沈落枝,脸上闪过一瞬间的心虚,他大概是记起来了当时在三元城糊弄沈落枝的话。
幸而,下一瞬,裴兰烬便转而看他,道:“何事?”
青丛小心的扫了一眼沈落枝。
沈落枝便含笑到:“郡守有事,小女子先回郡主府便是。”
裴兰烬便摇头,道:“你既是我妻,便没什么听不得的,青丛,只管讲便是。”
青丛便垂下头,道:“是之前追杀郡守的那一伙清泉商队的人,他们雇佣了一队杀手,说是要取郡守的头颅。”
裴兰烬端着茶杯的手一颤,杯盏里都荡起一圈涟漪。
清泉商队那次的事儿,他这辈子都忘不了,那是他人生中最惊险的一夜,也是最旖旎的一夜,他几乎是立刻便回想起了西疆风沙下的柔软,想起了刀转剑回后的温情。
也不可避免的,想起了刚才在青楼里时,那双含着挑衅、线条锋锐的狐眼。
但转瞬间,他便听见了沈落枝的声音,不急不缓、清凌凌的从对面落下来。
“清泉商队是商贾,怎的还敢买凶击杀我大奉郡守呢?”沈落枝面上已经瞧不见任何表情了,一张清冷的玄月面微微沉下来,郡主的威仪又重回到她的身上,拧眉压下来,她道:“郡守身处纳木城中,身处我大奉驻地,竟还要怕一支商队吗?”
沈落枝生在大奉,长在大奉,这么多年里,学的都是帝王君臣,在她眼中,纳木城是边疆的要塞,进了纳木城,便都是大奉的范围,谁敢在大奉中胡来呢?
而裴兰烬,是大奉的西疆郡守,一郡之守,堂堂二品!身处大奉要塞之内,有亲兵,有将领,有驻兵,竟然也要怕一个商队的威胁吗?
那只是一个小小的商队啊!纵是有些武力,难不成还能掀翻西疆不成?
沈落枝觉得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