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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却不能停下。

叫文武百官瞧热闹,那可就丢丑了,所以顺德帝还照样在群欢殿前殿留着,皇后倒是派了两个掌事姑姑来,专门来处理这件事。

事是要处理分明的,但要偷偷处理,不能闹到众人皆知的地步。

这两位掌事姑姑也是轻车熟路。

宫中女子多,顺德帝又极爱女色,时常是一个月宠一个,下个月换人,每一次宠都是圣宠,但是宠了就忘,所以宫中不说佳丽三千,但几百个女人是有的。

女人一多,各种麻烦冲突就也跟着多,所以宫内专门养了药娘,给宫内的妃子们调理身子。

药娘,顾名思义,便是女医,专门查女子孕产一事,手段厉害的药娘,据说还能徒手从女子身里掏孩子呢。

等到药娘来了,分辨分辨这位邢姑娘到底是什么时候落的产,又是因什么原因落的产便行了。

沈落枝并没有等很久,宫内的药娘都是随时值班的,很快,便有药娘进了邢燕寻所在的殿内。

要不了片刻,里面便传来了一阵邢燕寻激烈反抗的声音,她似是不想让人查她,但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邢燕寻的个人意愿已经不重要了。

她把这件事抬到了毫无转换余地的地步,那旁的人也只能用更冷酷的手段来对付她,以此来证明自己的清白。

殿内的声音越发激烈,邢燕寻似乎还唤了裴兰烬,裴兰烬站在殿外蹙眉驻足,犹豫着要不要进去。

殿前已经没旁的人了——时大姑娘已经被沈落枝请走了。

沈落枝知道,她现在这件事就是一块烫手石头,连山芋都算不上,根本不能吃,除了烫手以外没有任何用处,这位安平郡主之前不过是与她搭了几句话,就遭到了这般事来,当真是委屈。

之前事情还没闹这么大,还有解释的余地,所以沈落枝将人留下了,现在都已经要闹到御前了,沈落枝不想让时大姑娘蹚浑水,后续如何,沈落枝也不想耽误人家,便请了人家离开。

药娘还在殿内探查,偏殿内的气氛已经冷沉如水了。

南康王与沈落枝并肩而立,父女俩都不言语,一旁的裴二叔和裴兰烬站在一起,时而低声言语,就在这个时候,外面的金吾卫禀告,说是一位公子前来了,有要物要献上,与三位在花道上停留过姑娘有关。

沈落枝完全不知道是谁,裴兰烬也不知晓——裴兰烬现在心焦着呢,里面的两个药娘正在查邢燕寻,不知为何,花费时间甚久,进去都有两刻钟了,到现在还没出来。

在场身份地位最高的是南康王,其次是两位主审此事的掌事姑姑,与那两位掌事姑姑对过目光之后,南康王便允了。

一旁的沈落枝听的好奇——刚才知道邢燕寻滑胎了之后,便有宫女去花道上查过了,花道上干净整洁,什么都没有。

这回怎么又有人窜出来,要献上关于她们仨的什么东西呢?

这个要献东西的公子,知道这里面都要闹成什么样了吗?

一个个念头在脑海中一一闪过,沈落枝便也耐心等着,看向了偏殿门口。

偏殿门口走进来了一个翩翩少年郎,眉目俊俏,顾盼生辉,瞧着十八岁左右,还尚未弱冠,好似是...太子太傅的嫡长子。

沈落枝想起来时大姑娘与她说过的话。

那位太子太傅的嫡长子进偏殿之后,先给南康王见礼,又给裴氏人见礼,最后给两个姑姑见礼,一切礼都见完了之后,还偷偷瞄了一眼沈落枝。

只一眼,这位少年郎便从耳朵根儿红到了脖颈。

——

此时,耶律枭正在骑马赶来的路上。

——

少年郎脸红的模样太过明显,沈落枝只能当做自己看不见。

旁人当看不见,南康王不能当看不见,他只能硬咳嗽了两声,当做看不见,冷着脸问道:“这位公子,说是有物献上,不知道是何物,又是如何被这位公子寻来的?”

作者有话说:

今天的耶律枭:骑马骑马骑马骑马骑马骑马

第53章 白公子和耶律枭

争斗结束

“回南康王话, 鄙姓白。”这位白公子从袖口里拿出来了一方手帕,摊开,道:“方才白某路过花道, 瞧见花道中的花枝被人攀折过,土壤也似是被人挖开过, 所以, 白某在花道枝丫间翻找了片刻,在一处土壤下,寻到了此物。”

那手帕显然是男子手帕,白丝绸缎上绣着一根挺拔青竹。

在手帕上,摆着一块被撕裂了的鱼鳔, 鱼鳔内还有一些残余的血迹, 将素色的手帕都染上了猩红的颜色, 颇为刺目。

沈落枝瞧了两眼,又去看南康王,南康王则请两位掌事姑姑过目。

掌事姑姑从那白公子的手中接过后, 便带着手里的东西去找了药娘分辨。

而一旁的白公子便在此时开口告退了。

“白某不过是偶然发现一物,呈给诸位,不算什么,只望能帮衬上诸位一二。”白公子行了一个叉手礼, 道:“前厅尚有友人相候, 白某便不叨扰了。”

这人儿, 竟真的是只来送个东西的。

南康王微微颔首, 看向沈落枝, 道:“你去送送。”

这位白公子来是来了, 瞧着好似只是个路过的局外人来送点那东西, 但是这东西是给南康王的, 且还点出来了是在“花道”里捡到的,无形中证明了此次“相撞”是有点猫腻的,且,明知道有猫腻,这位白公子还是来送来了。

人家为了这件事出了力,又冒了风险,换来南康王府一个善待是应当的。

南康王本该亲自送他,但现下南康王还要镇在这偏殿内,免得裴氏又出什么幺蛾子,便只让沈落枝去送,左右不过两步路的距离。

沈落枝便领命去送。

她心下也对这位白公子颇有两分好奇,与时大姑娘不同,这位白公子可是自己踩进来趟这趟浑水的。

沈落枝送白公子出偏殿,不过是几步路的距离,从偏殿到前厅并没有多远。

沈落枝一贯是长袖善舞的人,跟谁都能聊上两句,她随这位白公子走了两步,便道:“白公子瞧见那血糊糊的东西,可知是做什么的?”

白公子竟还真知道些,他道:“那鱼鳔可藏储住液体,白某瞧着,那应当是人血,只是不知道是存储了多久的,这些,得交给御医来验。”

鱼鳔这种东西,虽说在烟花之地盛行,但是旁处也能拿到,甚至一些人家自己都能做出来,其用处,多数是用来做那些事,但也能藏一些液体,体量不大,方便携带,比一般的酒壶好隐匿的多。

若是闹得再大些,也可以叫金吾卫或者锦衣卫来查,他们肯定比白公子更明白些。

但是单说这一件事,也能猜到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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