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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迷得五迷三道的。我不高兴,我婆母还……算了,晚辈不论长者,总之这个年过得是够让人堵心的。”
眼看着她们越说越大声,顾茵不想牵扯进别家的私事,正要离开。
文二太太把她拉住了,道:“你先别走,今儿个我气不顺。雅舍的单都我来买!”
轻食雅舍的东西不便宜,如文二太太这样注意身形,不怎么吃喝的,待一天只喝点花茶,吃点沙拉,也要二三两银子。
如果是敞开吃喝,那一个人一天的消费怎么也得有十两银子。
加上后头多了按摩项目,那消费可就更多了。
顾茵正要劝二太太别置气,那个和文二太太一道痛骂自己夫君的女眷就抢着道:“都别和我抢,我来付!”
顾茵仔细一回忆,这妇人夫家姓刘,开着京城内最大的绸缎庄,而刘夫人娘家也是不输于夫家的富商。
那刘夫人又压低声音恨声道:“反正我家那个给舞姬添一套行头就花上百两,与其让他那样随便花销,还不如请咱们姐妹玩乐一场。不过我也不用他的银子,不怕你们笑话,我这年纪了,我爹娘还把我当孩子似的,过年的时候还让我兄长捎带了许多财物给我,让我别苦着自己!我远嫁而来,朋友少,爱好也少,银钱没其他地方花,所以都别拦我。”
顾茵也不劝什么,让堂倌公布了这么消息。
雅舍内都是不差钱的主儿,但承蒙了她的款待,还是都会来和她打个招呼。
刘夫人是个爱交友的性子,和你聊聊,和她说说的,那一腔怒火还真消下去了。
加上顾茵知道她心情不好,找袁晓媛她们问了问,知道刘夫人娘家在江南,就让几人临时排了个小节目——江南的曲子配上江南的小曲儿,加上顾茵特地下去做的几道江南点心。
刘夫人是真的高兴起来,整个人不再蔫蔫的,好不快活!
角落里,那个年轻妇人一直安安静静的,只是看向刘夫人的眼神里,带着一丝艳羡。
她多想也有这种底气啊。
…………
顾野天不亮起身,天色大亮的时候正元帝开始处理政务,他也就开始上课。
上了一上午,他脑袋发晕,饥肠辘辘。
此时他再吃不下宫里温温吞吞的东西,下了课抓起腰牌就出宫了。
因正元帝只给他一个时辰午歇,所以出宫后顾野直奔食为天,从大堂一路轻车熟路蹿到后厨。
午市的时候大家都在忙,周掌柜他们余光看到他进出,也没吱声。
后头顾野随便弄了点吃的,食盒都不要,油纸一包,往怀里一揣又跑出来。
时间紧张,他只能在马车上吃喝。
没想到刚出店门,还没到马车呢,他身后就有人跟过来道:“你偷东西,这样不好。”
顾野转身,说话的是个十岁左右、气宇宣扬的小少年。
第89章
顾野被他喊住, 疑惑地歪了歪头。
小少年冯钰把他从头到脚一打量,又分析道:“瞧你穿着打扮,也不像是穷苦人家的孩子。可是从家里偷偷跑出来的?还是遇到什么麻烦了?”
正说到这里, 周掌柜拿着个小银锭子跟着出了来, 对着冯钰道:“小客官,你银钱给多了。”
冯钰摇头, 解释道:“没给多,我给他付账。掌柜的莫要误会, 他是我朋友, 没有偷东西, 只是出来的匆忙, 所以……我帮他给了也是一样。”
顾野哭笑不得道:“周叔,他以为我偷东西, 所以帮我付账。”
周掌柜也跟着笑了笑,把银锭子还给冯钰,“这是我们少东家, 小客官误会了。”
冯钰赧然地接了银钱,“是我多管闲事了。”
顾野摆手说不会, “这叫仗义相助, 绝对不是多管闲事。而且你方才说了咱们是朋友, 我今天就交下你这朋友。”
冯钰倒是没和比自己小三四岁的人交过朋友, 但看顾野小大人似的, 和他倒是说得上话。
他轻笑, 点头道:“成, 确实是我说过的话。”
两人互报了姓名,顾野想着要来不及了,道:“我想请你吃饭, 但我手头还有事儿……”
冯钰道:“我娘在轻食雅舍,应该会待上好一阵。我今日都会在这里,若是有缘,咱们还在这里碰头。”
“那就好了,我傍晚就过来,到时候我们再好好说话。”
两人告别,顾野上了马车,在马车上解决了吃喝。
他回到文华殿的时候,正元帝从御书房过来等着他了。
见了他急匆匆赶回来,正元帝就笑道:“你这猴崽子真闲不住,就午歇这么一会儿还非得出宫去?”
顾野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坐到他身边掏出个油纸包,“给你也留了呢!”
油纸包打开,里头是个肉烧饼。
烘的酥脆的金黄色表皮,里头是满满当当的肉末,一口下去齿颊留香。
烧饼刚烘好就顾野包起,一路揣在怀里赶回来的,所以并没有冷掉。
顾野路上已经吃了好几个,但想到正元帝吃的东西要试毒,所以他并没有第一时间把烧饼递过去,而是准备咬一口,试给他看。
正元帝把他拦住了,笑道:“不是说给朕留的吗?”
然后他便接过烧饼,几口吃完。
父子俩还没说上几句话,教授顾野学问的先生歇好过来了。
先生姓郑,年纪颇有些大了,也在翰林院任职,是公认的学问最好的先生之一。
正元帝没急着走,留下询问顾野的表现如何。
顾野还是个纯纯的白丁,但好在眼下只是在开蒙阶段,学的东西都是武安从前学过的,武安虽然过目不忘,但到家后该复习的一定会复习,该写的功课一定会写。
顾野耳濡目染之下,学起来的速度并不慢。
郑先生上午就看出顾野底子差,但好在顾野虽然又困又累,还是坚持上完上午的课。
对这个年纪的孩子来说,能耐得住这份性子已经是十分难得。
所以郑先生对他多有夸奖。
下午晌郑先生不给顾野讲课了,让他自己描红和背上午教的书。
正元帝索性就让顾野跟着他一道去御书房,他一边处理公务,一边亲自监督小家伙用功。
等到顾野写了好几张字,正元帝询问顾野对郑先生的看法,顾野想了想道:“我一个白丁哪来的资格评判先生呢?只是郑先生年纪大了,教导我这么个没有半点儿基础的,想来是破费心力的,我就怕先生太累。”
这一点正元帝自然是考虑到了的,只是前一天才突然知道自家大儿子是个白丁,郑先生是他临时从翰林院抽调来的。
皇子之尊,肯定不止一个先生。
“朕今儿个已经在琢磨了,你说小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