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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体验不同。
“……至于谁快谁慢,还是和人的悟性有关。”
萧天炀哂笑一声,“那烟霞峰的蠢货,没有能力驾驭法宝,又想拿出来搏人艳羡,若是旁人也罢了,你修为比他高,手里的家伙也不比他差,那就活该他倒霉了。”
苏陆:“嗯?”
她倒是知道那把镐头绝非凡铁,但没想到居然也能媲美灵器。
“嗯,六六不知道吗?它的锻材是上品玄铁,不逊于寻常下品灵器,只是少了一些灵器应有的工序,因此徒有硬度,难以拿来当法宝。”
怪不得能拿来打碎另一把灵器。
若是品质相同,双方实力差得多,尤其是其中一人尚未能将灵力完全灌入法宝,那被打碎兵刃就能理解了。
苏陆:“锻体境和练气境究竟有什么区别?”
“你可以认为二者间存在一个门槛,过了门槛之后,修士体质就被提升到一定地步,体内灵力也达到要求,从此灵力能够外放,也能稳定学习剑诀和法术。”
萧天炀抬起手,修长瓷白的五指间,隐隐笼罩起一层火光。
火光很快就熄灭了,热意却久久萦绕不散。
“一旦你能放出灵力,就意味着你晋入练气境了。”
“原来如此。”
苏陆连声道谢,“虽说我心里大概明白,但师兄这么一说,我算是彻底清楚了。”
“你也不太喜欢与人交往,除了做课业就是在闭门修炼吧?”
萧天炀挑眉,“否则我说的这些你应该知道。”
苏陆正要解释自己没那么社恐,“我其实也有认识的人——”
“不知道并不是坏事。否则师尊也不至于吝啬说这一番话。”
萧天炀正色道,“炼石堂课业的修炼,本就是无为到有为,无意到有意,若是你过于清楚其中的细则,反而可能因为刻意为之落了下乘。”
苏陆一愣。
确实。
不清楚这些也不耽误她的修行进度。
苏陆又凝重谢了他一次。
“真的不用。”
萧天炀苦笑着摆手,“当年师弟也是我教的,最初师尊觉得我能自行领悟,轮到师弟时觉得他就算悟不了也有我在,现在——”
苏陆:“我就算悟不了有你们俩在?”
苏陆歪头看着他。
后者那俊美的侧脸莫名熟悉,因为这无奈的苦笑更是生动起来。
她终于想起自己在哪里见过他了。
苏陆:“那日在仙龙顶上,你和二师兄带了一车石头,还说你们路上遭了魔物,是你们两个吧?”
她当时心绪杂乱,没空关注其他人,也只看到他的一个侧颜。
“哦?那天你也在啊?”
萧天炀点了点头,“是我们,不过那其实是灵幻身,唔,你可理解成一种法术,从体内分出一部分灵力凝聚成人形,如同第二个你,只是比你的本体要弱得多。”
苏陆:“你俩在干嘛呢?”
“那天我们从玉卮宝窟出来运送浮灵石,路上丢了一些,我心情不太好,也没关注新人,而且他们中的多数都说不出什么好话。”
他入门多年,期间新人来了二十几批,自然不会再将这当回事。
苏陆默然片刻,“确实不是什么好话。而且你应该听见了吧,以你们的修为,若是想听见,自然是——”
“所以我不在意,街边的老鼠乱叫,谁会把他们当回事?”
萧天炀抬手拍在她肩上,“那些人大多修为浅薄,再过两年新一轮的九脉会试,他们估计都是你的手下败将。”
“?!”
苏陆看着肩膀上修长漂亮的手指。
坏了。
骇人热意在经脉间烧灼,很快如同涨潮般席卷全身。
可恶。
苏陆昏昏沉沉地想着。
她还想多问些关于九脉会试的事。
原著里主角可是因为这个认识了不少修士,这些男配女配也都随之加入了豪华套餐,而且后面还有一些重要的情节。
现在,她只能将全部的力量用于控制自己。
才不会像是一头疯兽般扑向旁边的男人,然后彻底丧失神智。
“大师兄。”
苏陆猛地后退了一步。
“我们好像已经到了。我在这里慢慢找吧,想必一时半会也没有结果,就不耽误师兄的时间了。”
他们正在十一层的楼梯口处。
窗外残阳如血。
萧天炀收回手,微微侧过头。
他的神情自若,仿佛没有察觉到她的异常,又仿佛已经洞悉一切。
青年幽黑的眼眸映着凄艳霞光,隐约透出一点怪异的暗红,仿佛凝涸的血滴染在虹膜上。
他迈步走了过来。
第14章 练气。
苏陆下意识退了两步。
萧天炀继续向前,目光却是从她脸上掠过,望向她的身后。
两人擦肩而过,他脚步不停,走向最近的一座书柜,大致扫了一眼,又转了几个书柜,终于停了下来。
“你可以先看看这个。”
萧天炀走了回来,手里拿了本书,直接放在了两座书柜间的长桌上。
“你还从未接触过法术,看完或许会有些心得。”
说完转身走向出口,“过两天我来接你。”
苏陆喘了口气,艰难地开口道:“嗯……谢谢大师兄。”
以她现在的修为,两三日不吃不喝也毫无影响。
再不济她也能自己想办法回去。
“那我走了。”
红衣青年的背影在窗外化作一道火光,迅速没入云雾里。
苏陆长舒了一口气,背靠着一座书柜,抱起手臂,忍受着身上泛起的锥心之痛。
比起触碰覆雪后的痛苦,这一次倒是相对好些。
起码还能站住,但依然十分折磨。
苏陆不免感到愤怒。
曾经她以为这种情况是来自半妖的血脉,类似某种半妖特有的遗传病,若是那样只能自认倒霉。
但如果有一个人或者一群人为幕后黑手,出于某种原因主动诅咒了她,那她本来就不必承担这些痛苦。
若是能找到这个人,一定要将之杀掉泄愤。
有史以来头一回,她心里涌起了强烈的怒意和杀气。
如果始作俑者就在面前,她一定会直接拔出晚霜,直接砍掉对方的脑袋,绝对不会犹豫。
当然,还得先解除掉诅咒再杀人。
苏陆一手扶着书柜,痛苦地走了几步,将自己摔到了桌边的木凳上,趴在桌面上难受地喘息着。
汗水从发际滑落,额发已然被打湿。
她疼得全身不断颤抖,从内到外,从头到脚,没有一处好受,双眼在酸痛中无法控制地落泪,桌面上水迹晕染了一大片。
这感觉倒像是某种惩罚。
——因为女主每次发病都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