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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谌燃,弯了唇,
三雾学院。
导师招进来的学生,需要到副校长那里报备。
现在太阳落了山,副校长估计也歇了,谌燃十分自然地将谢长明推到自己的洞府去。
三雾学院里大致分为主院区和三大浮岛。
主院区里有教学楼、修炼阵法、比武场、本命武器塔等休息区域。
三大浮岛则是人修洞府区、妖修洞府区和导师洞府区。
一行六人在入洞府的阵法处分开,各自回到自己的洞府。
岛屿不大,所以每个洞府都使用了微缩阵法,各个入口牌子密密麻麻挂在山崖上,一眼望去还有些震撼。
谌燃的洞府比较简洁,入口是个小花园,谌燃在里面种了不少水果,顺着连廊走过水池,后面就是一个主厅与两间厢房。
把谢长明推到厢房里,谌燃绕到轮椅前面。
他蹲下身与谢长明平视,慢悠悠道:“有些话我再重复一遍哈。我是四星导师,带着一星班,所以很废。平常修炼的地方在教学类第一层,吃饭就去食堂或者找刚刚拿着香菜叶子的谷寒,以及——不许再对我用蛊惑术!”
他到现在还肉疼自己那一万上品灵石。
谢长明很听话的点着头,灰白色眸一眨不眨盯着谌燃看。
谌燃嘱咐完了,一手打在谢长明膝盖上,“礼尚往来,现在轮到你自我介绍了。”
他说着盯住谢长明的眼,“我给予你足够的信任,希望你不要辜负我的信任。”
灼热的手贴在膝盖上,谢长明下意识滚了滚喉结。
在谌燃炯炯有神的盯视下,他缓慢开口道:“失明,残疾,没有灵气……”
说了几个字,谢长明抬眸望着谌燃高高挑起的眉,轻笑道:“老师可会失望。”
谌燃嘴角抽了抽,“你还真是个败家子儿——”
“不是,你没灵气怎么用的蛊惑术?”谌燃狐疑开口,打量的视线在谢长明身上上下游离。
谢长明十分平静:“原始等级为黄阶八级,是灵气被封锁,不是没有修炼。”
他自己封的,不然三雾学院那几个老家伙会炸。
谌燃却想歪了,他一拳头砸进自己的手掌,微怒:“是不是谢家那老匹夫把你的本命武器抢走了?”
思来想去,也就这一个可能最合理了。
这种本命武器被抢导致灵气等级倒退甚至全无的事情,谌燃在游戏设定里看过。
那些人传谢长明偷了谢家老爷的武器,完全是颠倒黑白!不要脸强抢武器的是谢家主!
谌燃是个护短的人,欺负到他头上问题不大,但不能欺负他认下的人。
看着谌燃龇牙咧嘴的模样,谢长明晃神想到了炸毛的猫。
他缓慢眨了下眼,然后点头:“是。”
动机不对,结果差不多。
谌燃瞬间心疼起来,就着这个姿势轻轻揉一下谢长明的膝盖,但触手就像在揉一团冰块般寒凉。
他蹙眉道:“你这几天安心在这养着,我暂时拿谢家人没办法,但这笔账我记下来,一定帮你讨个公道。”
谢长明抿唇,在谌燃的注视下缓缓垂了眸。
长发垂在两侧,遮住了他眸底的灰白色,显得更加无助。
一个动作,让谌燃心里酸泡泡直冒,一颗颗全部写满了心疼两字。
一星班里全是些可怜孩子,但相比之下谢长明更可怜。
既然这一次是被诬陷,那他小时候被逐出谢家那次,估计也好不到哪去。
哎——
熟读美强惨剧情的谌燃长叹一声,这个小可怜,他帮定了!
作者有话说:
谢长明乖乖点头:我很可怜的。
第6章
谌燃斗志正燃,没发现谢长明灰白的眸子里多了几点白色光芒。
谢长明已经解除了双眼桎梏,浓雾褪/去,久违的清明让眼前人的身影弥足珍贵。
他静静端详着谌燃这张陌生又熟悉的面容,抬眸蹙眉抿唇间,都带着谌燃独有的玩世不恭与肆意。
一如十年前,谌燃隔着浓雾给他讲那另一个世界的故事般。
怪诞离奇,却又平和幸福得让他心生向往。
注视得久了,谢长明锁骨往下正印在心脏处的疤痕缓缓灼热,变得滚烫,一下一下跳动着。昭示眼前这人,就是他苦寻十年的存在。
谢长明垂下眸,悄悄笑了下,唇角勾起的弧度自然了许多。
谌燃慈父心荡漾片刻,重又拍拍谢长明的肩膀问:“你身上的伤要处理一下,我帮你?”
伤?
前胸、后背、大/腿的鞭伤。
谢长明喉结滚动一下,轻轻点头:“好。”
谌燃去准备药膏,谢长明缓慢拆开衣带。
等谌燃回来了,一眼就看到大半印着鞭痕的苍白肌肤。
谌燃瞧了眼,倒是有些诧异。
单看谢长明外表,只觉得他瘦削体弱,结果脱了衣物反而能看见那被藏起来的肌肉。
顺着腹部、脊背肌肉弧线往下扫,触及边缘下方拢起的那一瞬间,谌燃仿佛被烫到了般,连忙挪开视线,没敢多看。
听到谌燃回来的声音,谢长明仰起头,他双眼雾茫茫,十分乖巧地坐在轮椅上等着。
谌燃咳了声,连忙上前扶谢长明侧躺在床上,给他上药。
修炼者的自愈能力极强,在膏药的加持下,这一身鞭伤大概一天就能好全。
药上了一半,谌燃又有些犯难,他拿着温帕子踌躇不动。
上身好弄,下身怎么搞?
谢长明双腿无力,只能脱了衣物再上药,要是脱了衣服,那可真是赤/裸相对啊……
谌燃研究了一下谢长明没法动弹的侧躺姿势后,砸吧一下,打算直接上手。
就在他的手碰上谢长明腰带时,一直没吭声的谢长明忽然开了口。
他声音有些哑:“老师,可以了。”
谌燃眨眼:“你腿上还有伤……”
谢长明微微垂眸,长睫掩住了眸中光芒,“后背不方便,但腿上我可以自己弄。”
谌燃不赞成道:“你看得清吗?”
“只有几道伤,我能感受到,不碍事。”谢长明说着就微微挣扎了下,想要坐起来。
凡是谌燃接触过的地方,都像是起了火,燃得他喉咙发干,躁动难安。
再这样下去必然会暴露。
谢长明强掩着肌肉的颤抖,轻声道:“天色不早了,您要早点休息才行。”
谌燃:……啊?
他一脸懵地看看外面的夕阳。
谢长明连哄带骗地从谌燃手中拿过帕子,然后当着他的面自行擦拭手臂血渍,以展示自己没有问题。
谌燃这才半疑半放心地离开房间。
走到门外,谌燃抬头看看山那边的橘色黄昏,疑惑道:“时间很晚吗?”
他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