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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了几分,只是不待他动作,前方就传来几道嚣张的声音。
“哎呀呀!这不是咱谌燃导师吗?怎么,私下偷袭我,现在居然还有脸出现在学院里?”
说话的正是陈天典。
他快走几步冲上来挡住谌燃和谢长明,眼神阴骘。
陈天典后面还跟着几个身影,其中一道还算熟悉的身影缩在了后面,有些不敢见谌燃。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道路两旁来来往往的人群下意识缓下步伐,望了过来。
碰见这么个赖皮玩意儿,谌燃嫌晦气。
然后就听到缩在一旁的系统的提醒:“三雾学院的副院长冷丰在楼顶,他看过来了。”
谌燃眉梢一颤,他垂下眸,扬起几分意味深长的笑容。
陈天典已经拦到了身前,他身后跟着那群人更是气势汹汹,与之相比,谌燃和谢长明一站一坐毫无气势可言。
谌燃看他们一眼,然后若无其事地推着轮椅绕过人墙,往里走。
这是明显的示弱之姿,在这么多人面前,陈天典虚荣心瞬间爆棚。
他扯着嘴角呵斥道:“谌导师!我已经禀告了执法堂,你若是现在向我道歉,说不定能争取几分从宽处理。”
谌燃步伐未停,大步往前走,权当没听见。
坐在轮椅上的谢长明往左侧偏头,视线似有若无地落在教学楼顶。
楼顶,一道黑色肃穆的身影立在上方,正朝这边看过来。
“谌燃——你站住!”陈天典连声喊道,脸涨得通红。
他没想到谌燃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无视自己。
围过来的人越来越多,现在又正是前往训练场的时间段,陈天典带的十五名学生尽数到齐。
见谌燃触犯校规后居然还敢如此嚣张,学生们不淡定了,他们直接拦住谌燃。
晋平中抱着剑,显然是忘了当时被扇耳光的痛。
他望向谌燃,皱眉道:“我知道您不满我更换导师的事情,但您也不能怒极触犯校规,偷袭我导师啊!您现在道个歉,我帮您求一下他,说不定这事儿还有缓和的可能。”
谌燃任他打量,然后慢悠悠道:“好狗不挡道,怎么去了隔壁家反而变得这么没礼貌了?”
“你——好心当作驴肝肺!”晋平中鼻翼猛缩,瞬间怒气上头。
谌燃却是扬起饶有趣味的视线,落在他脸上。
晋平中脸皮忽然抽搐一阵,他下意识后退,带着点点惊恐。
见到这一幕,众人愕然。
记忆中的谌燃,自卑阴沉要面子,绝不可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辱骂之前的学生。
晋平中身侧,为首之人眉头紧皱,“谌燃导师,不要转移话题。你私下偷袭我们导师害他受了内伤,这件事总要给个交代吧。”
谌燃摊手,笑得无辜:“你家导师青阶一级哎,我才绿阶四级,讲道理,我才是弱的那一方把。”
那人怒叱出声:“你自己知道等级差距在这,所以才用歪门邪道偷袭我师,跟我去执法堂!”
他边说边上前一步,手臂轻晃,一根锁链落于掌中,是执法堂惯用来逮人的锁链。
谌燃瞥了眼锁链,微微眯眸,“你是执法堂弟子?”
如果学生表现突出,可以申请加入执法堂,获得更多的资源奖励。
“是!”那学生一口应下,他冷冷盯着谌燃,“你私下偷袭同僚,触犯校规,谌燃导师,束手就擒吧!”
见他拿着锁链就要上前,谌燃却忽地一笑,慢声道:“我倒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执法堂弟子能越过执法堂办事了。这锁链只能用来锁罪名既定者,你一没有请示执法堂的上级,二听信亲近者一面之言随心定罪,三越级处理。”
“自己触犯堂规,也配叫执法堂弟子?”
学生被他说得一愣,旋即反应过来自己被他批得狗血淋头后勃然大怒,“你欺我师证据确凿,休想狡辩!”
谌燃挑眉,“所以你承认自己没有请示执法堂越级处理?”
导师间的关系十分复杂,就连执法堂负责人陈景明都亲自调查始末不敢妄下结论,这执法堂弟子反而敢偏听偏信。
既然露了马脚,不抓白不抓。
“你——”执法堂弟子瞠目结舌,竟一时没能说出话来。
执法堂里讲究公平公正,一级一级确认的流程十分繁琐,平日里大家行事时都会下意识简化捉拿流程。
反正证据确凿,只要犯错者还在在三雾学院里待着,就没人敢狡辩。
所谓民不举官不究,大家都默认了执法堂行事时的潜规则,他入堂半年来,还是第一次碰到谌燃这种把规则摊在明面上来讲的人!
“我怎么了?”谌燃屈指,在轮椅上浅浅敲两下,一双猫眼无辜睁着,“我尊重每一位执法堂弟子,也愿意接受调查,但不代表可以任由污蔑!”
最后一句话,他收了笑,在逐渐呆滞的吃瓜群众前淡道:“你偏听偏信,违令违章。你这种人自称执法堂,简直是对其余兢兢业业严于律己的执法堂弟子们的侮辱!”
一句话,说得斩钉截铁,说得大义凛然。
吃瓜群众们正了正神,自觉将自己代入了正义的那一方。
闻讯而来的其余执法堂弟子怔了怔,转而盯向手持锁链的人,眉头紧皱,“明诫!这件事已经转由陈景明堂主负责,你瞎搅合什么?”
什么?陈景明堂主负责?居然闹得这么大!
闻言,众人皆是惊了,三三两两聚在一起咬耳朵。
被呵斥的明诫呆了呆,下意识望向自己的导师。
这事儿不是证据确凿准备判罚吗?怎么转到执法堂堂主那里去了。
陈天典暗叫不好。
他连忙上前几步将明诫挡在身后,朝执法堂弟子解释道:“我们本来是要去找陈堂主,这是正好在路上碰见了谌燃。想着反正证据确凿直接一起过去得了,省的浪费时间。”
执法堂弟子肃然道:“这事将由堂主定夺,几位还是别在这里挡路为好,人多易闹事。”
陈天典讪讪点头应好,然后目送执法堂弟子向谌燃打了声招呼后离开。
他攥紧了拳,隔空瞪谌燃一眼,“逃得了一时逃不了一世——”
谌燃还赶时间,他百无聊赖地抬眸打断道:“我还是那句话,没证据,请闭嘴。你的声音很难听的,我不想伤害我的耳朵。”
陈天典气炸了:“你还有脸说证据——”
谌燃死不要脸,他也不管不顾了。
陈天典直接拉着自己的耳垂,露出像是被碎刀片搅过的耳朵,耳道里面满是撕裂口。
他冷笑道:“这就是你说的没有伤人!”
昨天受的伤,他刻意没有治疗,就留作今天当证据。
两边耳朵里面都是这般惨不忍睹的景象,离得近的学生忍不住咧咧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