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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偷偷竖起了耳朵:仙君会去捂嘴吗?
毕竟他们说的确实离谱,怎么会以为仙君那个地方有问题!
南荼这么想着,又不确定了,趁沈寒轻不注意再瞄了一眼——应该是没有问题的吧?
“……”
一只大手伸来,掰过了少年不安分的脑袋,语气中带着警告:“南卿。”
下巴被男人捏在手里,略有些粗糙的薄茧剐蹭着软乎的脸肉。
南荼尴尬一笑,悻悻收回了视线。
最不安分的小东西被按住不再闹腾了,沈寒轻收回手。
“不必了,闲聊而已,东都……还不至于这么点事情都聊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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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然听到兵部那帮人的颇为八卦的闲谈,不过是晚膳后散步路上的一个小小的插曲。
出售笔墨纸砚的店铺很快就到了,南荼率先走了进去。
一袭绯红官服颇为惹眼,明眸善睐,眉目如画。
掌柜正在低头拨弄着算盘算账,余光只一瞥,就认出了来人正是东都风头正盛的状元郎。
“南大人!”掌柜热情地迎了上来。
就是走近南荼和他身后那位神色冷淡的玄衣男人的时候,他忽然察觉到了一股慑人之感,下意识变得规矩了不少。
“二位想要买点什么?”
“笔!家中的笔没有了,把你这儿最好的笔都拿上来,让我看看~”
南荼经常在凤临大街上闲逛,这家店也不是第一次来了,和掌柜也还算熟悉。
掌柜应了声,很快就拿了几个长条的盒子出来,挨个儿打开,让南荼挑选。
南荼看得认真,乌发自肩头垂下些许,落在了柜台上。
每一个盒子里的笔他瞧着都不错,有笔身通身由上好的羊脂白玉制成的,也有紫檀镂雕百兽模样的,还有黑漆描金鹤纹和剔红梅花纹的。
看得南荼眼花缭乱,一时间也选不出来。
“瞧着都挺不错的……”他轻声咕哝着,偏圆的杏眼清亮,朝身后的男人看去。
沈寒轻被那双小动物似的清润眼眸依赖地看来,心下微动,大步走到他身旁。
“这些够不够呀?”南荼数了数柜台上的笔。
掌柜拿出来的都是店里最好的,价格自然也是最高的。
“唔,一共是七支。”
“嗯。”沈寒轻答道。
他其实并没有怎么去看这些做工精美的笔,反倒将那些散落的发丝从柜台上撩起,拨回了少年背上。
“七支会不会太少了?掌柜,再拿些过来吧!”
两人姿态亲密,又透着股再理所应当不过的自然,掌柜的眼睛都不敢往他们那儿瞧,赶忙拿了几个新的盒子过来。
南荼再挑了两支,才让掌柜将九支毛笔都包了起来。
他在腰间的蹀躞带上掏了掏,正准备去付钱时,就听见了身旁的男人含着笑意的声音。
“这可是笔不小的开支。”
话没有说的太明白,南荼听懂了沈寒轻的意思。
“放心,几支笔我还是买得起的~”他拍了拍蹀躞上的小荷包,自信地说道。
小模样颇为得意,看得沈寒轻心头一动。
毛笔的包装有好几种,掌柜想着他是要送人的,又招呼了一个年轻人拿了些更大一些的盒子和鲜艳的布料过来,问他要哪一种包装。
南荼在柜台那儿挑花了眼,掌柜见他一时做不了决定,便先去整理他订下的毛笔们了。
理着理着,眼前一暗。
身形高大挺拔的玄衣男人放下一锭金子之后就悄然离开,在他准备叫住人找钱的时候,又扔过来一个冷淡的眼神。
喔……
掌柜懂了,闭上了嘴巴。
转而又往盒子里塞了几支小型的便携式手笔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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买完毛笔,再在凤临大街上逛了一会儿,两人才坐上马车离开。
南荼手里捧着一碗冰雪冷元子,盛九还给他拎着几个油纸包着的小食,一等他上车坐好就送了进来。
热乎乎的小食满满当当摆了一桌,有烤得香酥的羊腿肉片,也有插在竹签上洒满了香料的鸡翅,还有炖得软烂的猪蹄。
买了这么多吃的,连带着盛九也被分了一些,坐在马车外吸溜吸溜。
“这么多,当心夜里撑着了。”沈寒轻有些无奈,从边上的柜子里找了张干帕出来,“脸上都沾到了,擦擦。”
淡粉的唇边沾了些酱汁,是刚才吃着羊腿肉留下的,挂在白净的脸上分外明显。
“诶?哪儿呢?”
车厢里没镜子,南荼没接帕子,用手背抹了把,非但没有将酱汁擦掉,反而将脸颊越抹越花。
“小花猫。”沈寒轻低声说道,“错了,在另一边。”
南荼又蹭了蹭,反驳道:“臣不是小花猫。”
仙君怎么每次都猜错呀,之前还说他是小金鱼,他有那么像鱼和猫嘛?
马车轱辘动了起来,繁华的街景渐渐被抛在后头。
没过多久,马车就停在了南府门前。
魏顺带着绿阑和青嶂在门口等着。
他见豪华的马车来了,忙上前撩起帘子。
“大人您回来了……!”
后面的声音戛然而止。
马车里不仅有吃着小食满足不已的南荼,还有个坐在南荼身边,神色冷淡,眼里却有些诡异的温柔的……天子。
魏顺的手有点抖,“陛、陛下!”
漠然的眼神瞟过来,“何事?”
“没、没事儿……”
帘子被唰地放下,魏顺默默退回到了门前。
车内传来了些细微的动静,大多数是南荼活泼的嗓音,间或掺杂着男人低缓优雅的语调,像是偶尔应着什么。
魏顺谴责地看了盛九一眼:你没说陛下也跟着一起来了啊?!
盛九心虚地摸了摸鼻子:陛下想去哪儿他也控制不了啊,再说了,送南大人回家这事儿……他哪能想得到。
过了好一会儿,南荼才从车上跳下。
手里提着几包吃的,脚步轻快地回了府。
知道绯红的身影在门里消失,马车才缓缓动了起来,往宫城驶去。
*
接下来的几日,南荼一边乖巧地在甘霖殿内当值,一边找时间打听着关于百花宴的事儿。
他也曾问过沈寒轻,百花宴上到底有什么,为什么大家都好像很重视的样子。
但沈寒轻只是拨弄了一下甘霖殿窗边新换上的花,漫不经心地说:“不过是将朝臣们都叫过来,赏赏花,吃吃饭罢了,每年都是如此,没什么特别的。”
南荼揣着袖子若有所思。
真的没什么特别的吗?
那兵部的官员们为什么要特意提起,还说了什么世家贵女之类的。
恰巧今日兵部的邵尚书又来找仙君议事,也不知道是在说些什么机密,还打起了哑谜。
他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