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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上了,高长松稍微快些,猛地往后一跳,躲过去。
高长松:好险好险!
……
午间,一众人在船舟上小酌,他们也没进船舱里,而是把案搬到甲板上,一边赏江景一边吃。金沙江江水湍急,舟起起伏伏。
再往两侧远眺,只见驩头一副浪里白条的模样,与汹涌的浪花相争锋。
黄千里已换了身衣服,他对驩头很好奇,杨晨替高长松解释说:“是十二郎亲自孵出来的异兽,你翻开《山海经》就能找到他,驩头,生于大荒。”他还唏嘘,“哎,我这一辈子都去不了大荒,谁知能看见那儿的异兽,真是多亏了十二郎。”
高长松给他说得都要汗了,连忙:“不至于不至于。”
船上的郎君都被驩头憨态可掬的模样给俘获了,连乌云都赢不回他们的注意力,狸奴虽可爱,却没驩头新奇。
他是真的喜欢水,一直在江上奋力游动。
只听他们说:
“此子模样憨态可掬。”
“潜!又潜入江中了,何时才能起来!”
“浪里白条不外如是。”
“妙极妙极。”
高长松听了半天,想这不就是古代版的“他真的太可爱了”“我好爱他”“他能不能快点游出来”“请问如何养一只企鹅”吗?
不免想到,放现代,他们就是盯熊猫频道看一天的人。
突然,驩头从江面上一跃而起,他全身紧绷,如利剑一般自水中刺出,划出一道完美的抛物线再落下,高长松听见蔡元光他们疯狂打call,更加黑线。
哎,这就是企鹅的魅力吗?
等他们看得口干舌燥,嗓子都哑了后才准备休息,这时驩头正在江中穿梭捕鱼打牙祭。
舟船上的菜是一早准备好的,都是冷菜,高长松掀开盖子,主菜是鱼生,小碗里倒的是酱清,此外还有腐乳等小菜,主食则是干汤饼。
汤饼就是面片,加一个干字是因没汤水。
高长松看岸上的撒西米跟两面,略有些感慨,想这还真挺像后世的日料。
想想也是,日本的和服是吴服,柔道的前身是唐手,他们有多少文化都是从唐国学来的,东渡的鉴真和尚甚至作日币的背景图,日料跟现在的唐食像,不很正常吗?
可是……
高长松看那生鱼片,略有些踟蹰。
这个,应该是没有寄生虫的吧……
真想用火烤一烤。
踟蹰半天,高长松并未动筷,反而拿出蒸馏酒,杨晨跟高长松并排坐,先问他这是什么,高长松拔出瓶塞,悠长的酒香钻入杨晨鼻腔中,他脱口而出道:“这莫非是琼浆玉露?”
高长松无语:“不是,只是我蒸馏过的酒液。”
琼浆玉露也不能够是酒味的啊!
杨晨讪讪道:“哦。”他这不是没闻过如此浓烈的酒香吗?
高长松带来的分享不多,一人只有一小杯,黄千里不像杨晨他们一饮而尽,相反,他先欣赏了一下酒的颜色,嗅其气味。
古格镇上无人掌握酿酒技术,都是散户在卖酒,他们从附近的城镇大批购入,再往镇上卖,黄千里家作香料生意,可见他跟西域人有联系,这时代葡萄酒跟香料都是西域人的代名词,他从小到大接触过不少葡萄酒,连带着对米酒的了解也更多。
黄千里确定,自己从未见过如此清澈的酒液。
等他开始品鉴时,杨晨他们已经在吐舌头了。
与甜丝丝的米酒不同,蒸馏酒入喉,第一反应就是辣,他们没法形容那感觉,好似吞下了茱萸水,嗓子都在冒烟。
却不得不承认,这酒的回味难以用言语来界定,甚至连本清明的神智都变得飘飘然了。
高长松看脸上泛起坨红的同侪们,眼含期待之色,急需他们给个反馈,他问:“怎么样?”
人还没回话,却听脑海中传来系统的提示音。
【经营类任务-“何以解忧,唯有杜康”系列任务二
简介:喝了第一杯便再也难忘酒的滋味,一杯酒,俘虏了味觉,也俘虏了心,是时候想想,如何开始推广蒸馏酒了!
进度:1/100
奖励:视任务影响力而定】
高长松:成了!
耳边忽然传来乌云的呢喃声:“好晕哦喵,怎么会有五个十二郎呢喵?”
高长松:!!!
你偷喝我酒!
第69章
蒸馏酒不仅放倒了小猫咪,还放倒了不胜酒力的黄千里、蔡元光等人,高长松看他们竖着进去横着出来,不由黑线。
他想唐人酒量也差过头了吧,不就十几度的蒸馏酒吗?至于吗?
其实还真至于,唐代的酒一般就四五度,跟现代的啤酒差不多,高长松给提纯后,他们受不住了,统统化身一杯倒。
高长松略有些无语,喝之前,黄千里还吹自己是酒豪呢。
好在他们各带僮仆,照顾晕乎乎的郎君还是没问题的,高长松看他们横七竖八的模样,想今天谈酒是没戏了,索性等船靠岸时先一把捞起乌云,带在船舱里玩的高翠兰她们下船。
仨妹出船舱,看甲板上挺尸的人,都吓了一跳,高香兰不由后退一步,差点踩到高长松的靴履,高玉兰则紧捏住他的衣摆。
高翠兰不知是傻大胆还是怎的,蹲下细细观察黄千里,听他不知呢喃些什么,高翠兰一下子就乐了,抬头跟高长松脆生生道:“大兄,他在说梦话。”
高长松看后头疼,特别是看驩头一块弯腰,鸟喙都快啄黄千里脸上了,赶快将他一把抱起来夹在腋下,看驩头的表情还挺懵。
高长松说:“不是梦话,是他喝醉了。”又催促道,“走吧走吧,回去给煮肉吃。”
一听这话高翠兰眼就亮了,鸛头的表情跟她一模一样,高长松嘀咕句“没心没肺的小吃货”,这才吃过午食,竟能被吸引走。
高香兰不好糊弄,她虽跟高长松走,却口齿清楚地问:“什么是喝醉?”随后还捏了把乌云软绵绵垂下的尾巴尖,醉酒的小猫咪浑身上下都软绵绵的,毫无反应。
高长松给问得一愣,他们是徒步上蔓廷山的,此刻也徒步下山,他忽然意识到,身边人几乎没谁喝醉过呢,最常见的是米酒喝太多,不断跑厕所。
于是他以尽量严谨的语言叙述:“就是喝了太多酒,导致神智不清。”他想蒸馏酒效力这么猛,以后得堤防人撒酒疯啊,谆谆道,“以后遇见这种人要躲远点,谁知他们会做什么事,少喝酒最好。”
为了让自己的话更有说服力,他还双手举起软绵绵倒在自己肩膀上的乌云,脸在他袒露出来的腹部上上下下,上上下下,不断磨蹭。
乌云清醒时,是不允许他这么吸自己的,他是只高冷的小猫咪,很看不上对高长松毫无底线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