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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也没错嘛……谁知道太子居然这么好心好意,总让他觉得毛毛的。

想要相信,但也还是毛毛的。

连吃饼的时候,都疑神疑鬼,生怕他在其中下套。

大皇子一边埋头吃,一边觉得太子活该被人骗,一边觉得以后要好好保护太子,一边又疑神疑鬼,不知这饼吃下去是穿肠毒/药,还是真的绝世美味。

可他到底还是吃了。

正如惠妃所言,让他一辈子无所事事,允禔不甘心。

他还是想要有些作为的。



保和殿内,太子捂住了鼻子,险些有不雅之举。

他将帕子丢到一边,饶有趣味地看着下头的考生,丝毫不在意他的眼神已经将最前面两排的考生盯得瑟瑟发抖。

康煦帝问他,是否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允礽只是朝着康煦帝露出大大的微笑,皇帝便了然他的想法,不再言语。

是,当然的,最好的办法,自然是要将其他的皇子全都打压下去,令他们再无出头之路。

对于允礽不喜的兄弟,他自然会这么做。

然大皇子这几个……

太子笑了起来,只那笑意看起来,却叫人有些恐惧。仿佛暴风雨来临的前夕,尽管天气晴朗,却是非常、非常压抑,透着虚伪的宁静。

他倒是要看看,他的好兄弟们,到底会怎么做?还会如“梦”那样发展?

太子有些迫不及待看到那个结论。

他霍然起身。

数级台阶下,埋首案牍的学子们有的受惊抬头,也有的根本无暇他顾,更多的是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根本不在乎外界的动静。

太子漫不经心地走着。

有时,他会在某个考生的后面突然停下,有时,他会大步掠过好几个人,好似有些不耐烦。可最终,当他停在贾珠的身旁,注视着阿珠旁若无物地书写文章时,太子的耳边仿佛响起康煦帝先前的话。

——“你该收敛一些。”

收敛?

他只在心里冷冷一笑,只要阿珠与他关系亲密,避嫌与收敛,能够换来什么呢?换来某些人愚蠢的行为吗?

收敛,就不会被恶意揣测?避嫌,就能真正阻止流言蜚语?

不会的。

任何敢于伤害贾珠的人,就该碾碎他们的筋骨,撕开他们的皮囊,连半点余地都不给人留下,让他们知道,贾珠既是他在乎的弱点,却也是应激的雷点。

他的手段越是过激,于是……

他们就越清楚,自己,究竟有没有那个能耐能够承受得住太子疯狂的报复。

想必,余国柱现在,会非常、非常后悔。

自己的管教不力罢。

第98章

余家的队伍离开京城的那一天,看起来像是落荒而逃。就连他们的亲近之人,也不知道余家到底是出了什么毛病,就在他们即将离开京城的前几日,先是家中的长子暴毙,纠结着,是孙子摔断了脊椎,后半生怕是要躺在床榻上,如同一个废物那样过活。

这接连的打击,叫余国柱苍老了许多。

可他是这家里的顶梁柱,虽然接连出了这么多的问题,但家里的大事还是要靠着他来支撑。

余国柱强撑着身体,将长子的丧事匆匆料理了一番。

他们是要离开京城的,自然不可能在这个时候大办,再加上眼下许多人都要避嫌,不能在这个时候与他往来,便也叫这场丧事显得更加的凄惨。

而处理完丧事,将长子的尸骨收敛起来,预备着回到家乡的时候,再行下葬的时候,孙子余庆兰那头,又闹出了问题。

他在丧事后喝醉了酒,不知怎么回事,爬上了屋顶,从上面摔了下来,直接摔断了自己的脊椎。

这个消息出来后,余国柱都差点晕倒,几乎一夜白头。

他好不容易请来了太医,给余国柱检查,可是那位老太医只朝着余国柱摇了摇头,叹息着说道:“已是无能为力。”最好的结果,就是能保住余庆兰的命,可要他再起来走动,那是不可能了。

这个消息出来后,余庆兰几乎是发了疯。

他除了脖子几乎都没有能动弹的地方,整日在屋里发泄,各种辱骂折腾下人,简直像是得了失心疯。

好端端的一个孙儿突然变成了这样,余国柱心痛之余,却也觉得奇怪。

余家接连发生的事情实在是太倒霉,也太过一击必中,巧合得……不像是意外。

余夫人先是失去了丈夫,眼下儿子又出了这个毛病,已经晕厥过好几回,又不得不拖着病体照顾儿子。

在离京前的一日,她靠坐在余庆兰的床头,正守着他昏昏欲睡的时候,梦中的余庆兰突然大喊大叫起来,好似被梦魇了。

“不是我,不是我……救命……”

“……我没有,不是我动手的,是王仁……”

“啊啊啊啊——”

余庆兰惨叫着从梦中醒来。

余夫人那时候顾着安慰他,来不及多想,可是在事后,她却再度想起来余庆兰那时候的惶恐,以及询问时的一口否定,“母亲,我根本不认识什么王仁,您听错了吧?”

可余夫人能肯定自己没有听错。

王仁,王仁……

她觉得这其中或许有蹊跷,就将这件事报给了公爹余国柱。

余国柱收到这个消息,登时好似想起了什么,立刻派人去查。

可他在那个时候,就已经心中有数。

不多时,那心腹回报,说是王子腾家王府上,在最近也时常延请太医大夫上门,仿佛是家中侄子有了重疾。

那个侄子,名叫王仁。

余国柱的脸色登时阴沉下来,王家王仁,乃是贾府的姻亲,余庆兰早些时候,又和贾府的贾珠有过冲突……恰巧两家都出事……

他背着手去了余庆兰的房间。

那时,他站在门外,都能听到他那个本该是温文尔雅的好孙子破口大骂一个婢女,那声音之粗鄙疯狂,哪怕余国柱再是心疼他,都忍不住皱眉。

余国柱进去时,余庆兰才堪堪住了口,又是朝着他哭诉自己的痛苦。

正此时,余国柱慢慢地说道:“那一次大皇子府上宴请宾客,本没有你的事,你却找了北静王带你进去,那时候,我记得,是贾府上的贾珠出了事故……你还记得吧?”

余庆兰的脸色微变,一下子沉默下来。

余国柱的心一点一点往下沉,却还是不疾不徐地说道:“昨日,我命人去查王家那个王仁,你可知他出了什么问题?”

“……什么问题?”

哪怕余庆兰打定主意要闭嘴,却还是不由得问道。

余国柱悲哀地摇头,“他被人废了,王子腾府上,这亲近的几支就只有这么一个独苗苗,他被废了,就意味着断子绝孙。”

余庆兰的脸色煞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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