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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类的表情包,不知道是从哪个女孩儿的对话框里保存的。

想到此孔书杳心里酸酸的,想吃醋又没立场,只好干巴巴地问邬珏在干嘛。

好无聊的话题——孔书杳懊恼,幸而邬珏很快回了消息。

.:刚起床。

一张照片发过来,孔书杳点开一看,各类坚果和酸奶碗,以及切成片整齐码好的水果。

够健康的,孔书杳想,然后邬珏又发来一条消息。

.:冷冰冰的,难吃得一逼。

脑子里随之浮现出邬珏冷着脸嫌弃东西不好吃的样子,孔书杳觉得有点可爱,笑了:那怎么不吃点喜欢的。

聊到这儿邬珏就没回了,孔书杳被人抛到半空又遽然落下,正想该不该再说点什么,恰好阿姨做完清洁过来叫他,他便收好手机起身检查水电,去停车场开车回家了。

差不多等孔书杳快上床睡觉的时候邬珏直接打了语音过来。

孔书杳听到铃声一顿手忙脚乱,接起来抱怨道:“你干嘛。”

“你干嘛?”邬珏毫不客气地反问他,不知道在做什么,偶有喘息声从听筒里传出来。

孔书杳没注意,在床上翻了个身,侧躺着倦意浓浓:“困了,准备睡觉。”

“别睡啊你,聊聊呗。”邬珏顿了顿,再开口时声音沙哑,“我喜欢吃的不在边儿上怎么吃。”

话说到这份儿上傻子也懂了,孔书杳一噎,随即热了脸,软着嗓子钓他:“吃什么啊。”

“豆浆,油条,什么的。”孔书杳听到邬珏在另一头笑,“你以为呢?”

等的那句话没来,被这人看穿了心思不说还反被捉弄,孔书杳恨不得一头撞死。

然而邬珏又突然说:“我想舔你骚逼。”

孔书杳心如擂鼓,脸红得冒烟,即使屋里没人也害臊得缩进薄被里,小声说:“你不要脸。”

邬珏笑了笑没说话,孔书杳睡意渐无:“你在哪儿呢?”

“巴黎。”

跑这么远做什么?孔书杳听了一惊,他以为邬珏一直待在北京没走:“你回去读书了呀?”

“没。”又说,“我来巴黎看画,顺便逛逛。”

邬珏前两周在一个私人画廊认识了个叫陈娅的女孩儿,长相清纯,说话也挺有意思,会哄人高兴又不谄媚,聊起天来头头是道。

问起来发现是美院的学生,跟自己的专业大差不差,当晚就约了一起吃饭。

因为去的是印象派画展,话题围绕着画家们的逸闻,算是一顿不错的晚餐。

饭后陈娅说最喜欢的还是莫奈,只可惜因为没钱,从没去博物馆见过真迹,这次的光影展虽然也很好,可到底差点意思。

正好邬珏在国内呆得无聊,便提出一起去巴黎,陈娅欣然应约,还很感动的样子。

结果还没在巴黎待几天就有人发消息问,看到Cecilia的朋友圈,她现在搭上你了呀?

邬珏没理这人,转头问了朋友,这才听说这女孩每次问她年纪都不一样,一会儿26一会儿21的。

邬珏不怎么关心这个,反正只要是这个年龄段的女生都看不出来具体岁数。

再一聊发现陈娅还跟不少人相处过,上个月才和送她进大学的老板结束关系,读美术学院也是为了营造人设,邬珏顿时觉得索然无味。

翻她发的照片,全是这几天逛的博物馆和下午茶,两只才刷卡买的满钻手镯不经意从袖口处露出一点儿,最后一张是邬珏站在橘园巨幅睡莲前的背影。

倒也没必要叫人把照片删了,又不是什么大明星;转而回了来问自己的那人:没有,只是碰巧遇到。

当下就打钱和陈娅或者说Cecilia分道扬镳了。

邬珏爱玩是真的,但不喜欢精心包装出来的假人,不少人因此调侃他——现在有什么不是包装的?可邬珏认为没意思。

接下来几天他一个人在巴黎闲逛,天气好就出门走走,不好就在酒店睡觉打游戏。

巴黎邬珏来过好几次,做导游也绰绰有余,他闲得无聊还真跑去几个景点认识了些来旅游的国内大学生。

昨天孔书杳发消息来的时候邬珏正在外面吃饭,吃完了一想国内都凌晨了,找他也回不了消息,后来直接把人忘在了列表里。

但他没想到孔书杳会为了等一个人连觉都不睡,又不是小孩儿了,怎么就这么蠢。

渐渐那边安静下来,邬珏当是孔书杳睡着了,准备挂电话,忽然孔书杳又说:“小玉?”

“怎么?”邬珏没防备,随口答应了才反应过来被孔书杳诈了,羞恼反驳,“不准这么叫我。”

直到现在邬珏才终于有了寻常十八岁男孩儿的口吻,被叫了家里人才知道小名让他觉得很不好意思,何况这个人还是一起睡过的关系。

听孔书杳笑了半天,邬珏甚至觉得自己快挂不住脸,“差不多行了。”

“好的,”孔书杳仍含笑意,“小玉。”

邬珏感觉被蜜蜂蛰了一下,麻麻酥酥还带着点甜味儿,舌头打结不说话了。

孔书杳太阳穴一阵一阵跳个不停,还是强打着精神不睡,等邬珏挂电话。

“你家在哪儿?”最后邬珏说。

意识到某种可能,孔书杳乖乖回答,甜甜蜜蜜地问他:怎么了,你要来找我啊?

便听到邬珏低低哼笑道:“随便问问……万一呢。”

之后两个人一直保持联系,邬珏回了北京,孔书杳隔一天去上一次课,没提过要见面的事。

聊天的频率也越来越低,最开始的几天还打过视频,到现在打开对话框的最后一句还是昨天晚上孔书杳说的“晚安”。

孔书杳都快灰心了,发过去一条“在做什么”,想了想又加了个可爱的表情。

没回音。

孔书杳气闷不已,打开微博骂了邬珏几句,发泄完了点开软件看去北京的机票。

都快要付款了恍然醒悟:妈的,上赶着贴人家的冷屁股,真是有病。

在家睡了一下午,一个电话打来差点给孔书杳的脑子炸了。

“快下来接我。”是邬珏的声音,孔书杳迷迷瞪瞪地没睡醒,吓得咬舌头,听筒那边邬珏的声音非常不耐烦,“这什么鬼天气。”

八月中旬的重庆,42度的鬼天气,孙悟空来了都要去管铁扇公主借两把芭蕉扇。

孔书杳站在电梯里还觉得像是在做梦,怀疑自己根本就是在梦游,到了楼下打开门禁,看见邬珏戴着副墨镜拽得二五八万,站在太阳下面白得近乎曝光。

手机里聊得热火朝天的,这会儿见面了不好意思了。

孔书杳不知道该怎么叫他,近乡情怯般,张了张嘴最后喊道:“哎,那个谁。”

这话一出孔书杳想一巴掌拍死自己,什么“那个谁”啊,我的妈。

邬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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