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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事激进,想法偏执,时常与我父王政见不合,是被明令禁止的来往对象。
可那时的我正值叛逆期,最听不惯管教,偏就要与他们混在一起。
十六岁生日那天,我瞒过守卫的看管,被他们神神秘秘地带进了一家地下赌场。
衣衫清凉的侍者端着装满酒水的托盘,穿梭在熙攘的人群中,故意把半裸的胸膛和光洁的腿臀蹭过客人的手脚,放浪地朝着赌红了眼的贵宾抛媚眼。
即便是走了专属通道,弥漫在空气中的廉价脂粉味,依旧熏得人想流泪。
兴许是特意在等待我们的到来,我们一行人刚刚落座,演出就开始了。
赤身裸体的年轻Beta,被绑在柱子上,嘴里塞着口球,乳头和性器上都夹着黑色的器械。
红幕一掀,便露出他满是恐惧的脸,和那不住颤抖的身体。
技艺娴熟的调教师,手持细长的黑色皮鞭,暴风骤雨一般在Beta的娇嫩处甩出漂亮红痕。
我当时恶心得直想吐,却瞧见身边人兴奋的表情,又鬼迷心窍的跟着叫好。
后来有一些更过分的表演,我看不下去,便眯着眼在一旁发呆,听到掌声雷动,再跟着凑凑热闹。
看完表演,他们又把带到一个房间,说是有礼物要给我。
我原本是抗拒的,但那个房间好香,是那种从未闻过的香气,引得人头晕目眩。
我推脱一番,还是没忍住走了进去。
里面的灯光昏暗,黑丝绒的床单上躺了个浑身赤裸的男人,皮肤很白,脸颊和关节处却红得像是要烧着了。
我猜到他大概是个顶级Omega,而且很可能正在经历发情期。
理智告诉我,我必须控制住自己,马上离开那个地方。
可在那之前我已经独自度过了三个发情期,Omega信息素的诱惑几乎是致命的。
我没动,他喘着粗气爬到我的脚边。
那香气也变得更加浓郁,像是半化了的牛奶糖,又甜又软。
我咬了他脖子一口,顺着本能开始解决生理需求,很快就失去了自我意识。
再醒来时,他已经睡着了,就躺在我身边,浑身都是看不过眼的青紫,整个人还热气腾腾的,感觉好像是发烧了。
我慌张地给他盖好被子,正不知所措。
一个侍者突然推门进来,告诉我,我尽管离开就好,剩下的一切他们自然会处理。
我听完,连忙套好衣服逃走,跑回皇宫,一头扎进再自己柔软的大床里。
我心跳如雷,害怕自己稀里糊涂的成结标记,害怕被人追上门来,一夜都没有睡好,不停地做噩梦,
但后来什么都没有发生,老管家毫无察觉,那人也再未出现。
等到又一次发情期临近,我已经慢慢放下了警觉,终于按耐不住,再次接受邀请踏进了那家赌场。
来来回回几次过后,我逐渐变得轻车熟路,不在担忧,也不再有负罪感。甚至慢慢接受了那群人的洗脑,开始认为Alpha生来就该凌驾于他人之上,那些与我们长相相似的Omega和Beta不过都是上天为我们创造的玩物。
而就在我愈发肆无忌惮之时,那个Omega却突然出事儿了。
他变得越来越黏人,离开我一分钟都会崩溃,把自己抓得满身是血。
我想起老管家的教导,知道他这是对我的信息素中毒了。
我害怕了,不知道该怎么应对。
那帮人又跳出来,对我说,没事,他们会帮我处理好麻烦,最近赌场又来了很多新人,我可以再挑一个喜欢的。
看着玻璃那边痛苦的Omega,我深知事情即将要到了不可控的地步,便坚定地回绝了他们的邀请,并与他们断了来往。往后的次发情期都靠着高浓度的抑制剂和安眠药度过,再没做过任何出格的事情。也再未踏足过那家赌场。
我曾以为,这些见不得人的经历将会被永远埋藏,直至我控制不住躁动的信息素,亲手结束自己的生命。
可是你出现了,我晦暗的人生突然出现了一座明亮的灯塔。
我兴奋极了,驾驶着我的孤舟向你驶去,封素却又出现了。
我听见那两字从你的口中吐出,无措得像一个被掀了假发的秃子。那是无论时隔多久我都不愿提起的不堪往事,我不知道该如何向你解释,只能先恼羞成怒地把你赶走。
你不在的那段时间,帝国发生了很多事。
派出去的暗线死了一波又一波,才勉强调查出一些皮毛,发现很多事情被掩盖在和平的假象之下,早已烂透了,眼看就要腐蚀掉这个世界的根基。
现在调查又有了新的进展,我要走了,去西南边境。
也许一个人回来,也许半个人,也许...
不再回来。
临行之前,我想告诉你,我爱你。
我好像从没跟你说过这三个字。
现在说好像有些晚了,也没这个资格了。
只希望你别觉得恶心。
第70章 27.0
实验的进程依旧紧张,江沉霭干到深夜,才被忍无可忍的保安大爷赶出了楼门。
物理系的实验楼外是条悠长的小路,两侧的梧桐树长得快比电线杆子还要高,密密麻麻的叶片倒影映在水泥地上,说不清的舒服惬意。
江沉霭顺着小路朝宿舍走去,贪婪地享受着夏夜的凉爽。
两个人影跟在他身后,一前一后的平行而立,保持着稳定的间距均匀前移。
江沉霭听见脚步声,低着头瞧了好几眼,终于忍不住开口提醒:“再不出来,我可马上要到家了。”
没有回应,连聒噪的蝉都禁了声。
“别演了,这么拙劣的追踪,不就是为了被发现嘛?”
云霁然露面的一瞬间,脸还没从路灯阴影的夹缝里,江沉霭瞧见了,攥着拳头向后退了一步。
江沉霭知道。
云霁然也知道。
这一步距离的隔阂。
绝不是一两句道歉和解释就能轻易消弭的。
云霁然垂着头立在原地,一副很丧气的模样。
“好...好巧。”
“南山到帝都足足一千三百公里,太子殿下的巧合,总是这么令人匪夷所思。”
“对不起,我...”,
“听说你快死了。”
“没有,你...你听谁说的?”
“你既然已经选择瞒着所有人,装出一副坚不可摧的模样,又干嘛来我这里讨同情?”
“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想来看一眼就走。”
以云霁然的身手来说,破绽确实太明显了。可他也不是想打扰江沉霭,只是身体状况太糟,几个轻巧的跳跃都会扯到内里的伤口。
江沉霭没再继续纠缠,转而说道:“信我看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