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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兵力，悄无声息地绕过天眼系统的监测，看来他们对国家系统的渗入远比我想象的深。”
“这些人敢如此明目张胆的刺杀你，就没想过后果吗？”
“权利本就是由肮脏的利益连接在一起的不稳定体，我几乎快挖到他们的根基，他们自然想换个更懂事的来。我和父王活着才是帝国的荣耀，死了便是德不配位的昏君，是镶在后来者功勋章上的明亮宝石。”
二人聊了没两句，对方的援军也追了上来。
四五台战机紧追不舍，可怜的驾驶员被一枪爆头，喷射而出的鲜血溅满了破碎的挡风玻璃。
螺旋桨的叶片也被炮火打断，直升机瞬间失去平衡，径直落向学校后山的树林。
江沉霭的瞌睡彻底是被惊飞了，拎着还来不及穿好的降落伞手足无措。
第72章 27.2
眼看下方土地近在咫尺，江沉霭连自己的墓志铭都想好了，病病殃殃的云霁然却突然爆发，一手抓住江沉霭的手腕，一手向软梯借力将自己荡了出去，角度精准的落到棵枝叶繁盛的大榕树上。
经过榕树茂密枝杈的缓冲，从百米高空摔倒地面，两人也只受了皮外伤。
刚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江沉霭还没来得及抹一把脸上的血，身后便炸开一连串炮火。
云霁然拉着江沉霭跑了几步，听见身后密集的奔袭声愈来愈近，情急之下，竟直接将人扛在自己肩头飞奔起来。
“我自己能跑！”
“你太慢了。”
“我...”，江沉霭本想再说些什么，抬眼瞧见头顶上方飞速闪过的地面，忽然有些晕车感。
这Alpha计划的完美实验品确实非同凡响，常年的训练，竟然真的能让人类拥有超越野兽身体素质。
江沉霭感叹过科学的奇迹，再不敢反驳，只是紧紧抓牢了云霁然的衣襟，尽力稳住晃动的身体。
南山以地形崎岖、风景秀美而闻名，两片的保护区藏着数不清的猛兽怪虫，是装备齐全的探险家们都不愿轻易涉足的危险区，而江沉霭任教的大学后山便是这南山的一个重要支脉。
穿梭在陌生的丛林中，一边要绕开暗藏的天然危险，一边要躲避凶恶敌人的追击。
江沉霭闻着原来越重的血腥味，实在分不清到底那究竟是云霁然狂暴的信息素，还是他的伤口再次开裂，
为了避免伤及无辜，云霁然一路都是朝着更荒芜的密林深处而去，弯弯绕绕，跑了大半天才终于寻到一处平坦的山坡。
精疲力竭的云霁然把江沉霭塞到掩体后躲着，自己从身穿的防弹服边上掏出几个金属零件，三两下拼出一架小型激光炮，绕进密林跟敌方打游击。
江沉霭没接受过任何训练，此刻保护好自己，便是他能作出的最大贡献。
无能为力的他躲在嶙峋的山石背后，尽力将身体缩紧。
每一声轰鸣的枪弹都在他的心头炸开一处焦黑的空洞，即便双眼圆睁，云霁然浑身浴血、身首异处的模样依旧不停浮现。
他将手腕伸向天空，愚蠢地期待定位信号能更易发出，祈求援兵能快点到来。
此情此景下，片刻的等待都极为漫长。
好在云霁然亲手带出来的兵素质斐然，他们的定位刚停下来两三分钟，山坡上空便被密密麻麻的战机遮住了光亮。
数百名战士顺着软梯跳出机舱，端着形制各异的枪炮冲进了树林。
炮火轰鸣，成片的树木倒下，燃起熊熊烈火、
被惊飞的鸟儿在天空徘徊许久，还是不得已四散而去。
面白如纸的云霁然被两名士兵从林子里捞出来，只看了江沉霭一眼，便昏死过去。
江沉霭抱着云霁然石沉的身体，哭也哭不出，喊也喊不清，抬手去掐自己腰间的软肉，也不觉着疼。
随后赶来的医疗兵把云霁然抬上担架，手脚麻利地切开他的肌层，将一堆不明用途的导管仪器固定上去，快马加鞭地开着医疗救护舱返回皇宫。
江沉霭木然地跟着跑，周围的人事物与他而言都像走马灯一般，闪烁不清。
他从未做过如此真实的噩梦，哪怕隔着手术室外厚重的玻璃墙，都仿佛能听见监护仪上变换不断的指标灯鸣响。
明明昨日他还趴在笨重的运算仪上调参数，怎么今日就站在手术室外看阴魂不散的前夫命悬一线了？
第73章 27.3
兰笛被紧急召唤，等着接替池樾进行最后的缝合，看见江沉霭形容憔悴，便过去陪了他一会儿。
“电话里不是很绝情吗？”
“我看过他写的信，好多长久得不到答复的心结解开了，实在是挤不出那些厌烦的情绪了。”
“你就不怕这是他的苦肉计？把自己搞得半死不活逼你回头。”
“我倒希望这是他的苦肉计。”
“江沉霭，你以前总说我色欲熏心，现在怎么自己也沦陷了？”
“兰笛，我真的完了，真的。那天他从树后被我叫出来，白着一张小脸在那扣手，我先前预想过那些责备和质问的语句全被弃之脑后。我一点恨意都提不起来，装腔作势地嘲讽了两句，就想着赶紧把他收进怀里。”
兰笛面露不屑地骂道：“真他妈没出息！”
“我知道他有缺点，但我也并非完美，我不想硬逼自己放下一段放不下的感情。”
“反正你自己想清楚就行，顺便再告诉你件事吧，云霁然找池樾讨论过一个治疗方案，大体就是在他腺体附近安装一个放电器，监测到信息素超过限定值就会像心脏放电，信息素浓度超过阈值，放电量可以一击致死。他这次屁颠屁颠跑去找你，就是因为那个放电器研究好了。”
“这...他...他疯了吧！不行，我不同意。”
“你先别激动。原本是计划等这次事件结束，他腾出空来，进行残余弹片清除手术时再顺便放进去。但没想到那群人如此嚣张，青天白日里敢在城区动手。他旧伤未愈又添新伤，能捡条命就不错了，根本没法满足植入条件。再以后会不会安进去，那就是你俩的事了，商量着来吧。”
“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池樾那孙子喜欢我，稍微给他灌点迷魂汤，账户密码都恨不得写我手心里。况且我身为帝国首屈一指的心脑专家，这些项目还是多少有参与，好吧！”
“好好好，快去准备手术吧，你嫂子还等着你呢。”
“嫂子？江沉霭你占我便宜！”
“那你要不要当我弟妹。”
“哼！”，兰笛把反驳的话咽回嗓子里，小跑着进了准备室。
直到傍晚时分，日落西山，动乱被平息，君主才风尘仆仆地带着满身疲惫赶来探病。
彼时手术已接近尾声，池樾坚持不住先去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