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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鸽子吧。”
“他要是真给脸不要脸,就别怪我们不客气。”
“操,你们小点声,有人来了。”
脚步声再次变得密集起来,好像有个人被拖了进来,粗暴地摔在门板上,引得一整串的厕所隔间都在疯狂抖动。
江沉霭吓坏了,恐惧与愤怒的情绪交织出现,连心跳的声响都震耳欲聋。
他屏息凝神,不动声响地退到角落,把汗湿的手心在裤子上擦干。
“给Beta用的东西质量真他妈差,轻轻撞一下晃成这样。”
施暴者大概是怕响动引起不必要的麻烦,骂完门板泄愤,便拖着人去了另一个地方。
脚步声远去,很快变成了断断续续的呜咽声,和一些模糊不清的奇怪水声。
江沉霭松了气,瘫软地半靠在墙上大口呼吸。
得意洋洋的讥笑声被刻意压低过,却依旧刺耳。
江沉霭没忍住,偷偷把门板拉开了一个小缝,视线尽头勉强能窥见几个闪动的人影。
离得很远,连具体有几个人都数不清。
可想象是种不受限的东西。
破碎的衣衫,无数双手游走在单薄的身躯上。
受害者被磨破的红肿嘴唇,吐出无助的哭泣。
Alpha们狰狞丑陋的性器,喷出粘稠的白浊,洋洋洒洒淋在带血的伤口。
某些不堪的猜测,随着人影越来越快的晃动频率,延伸到令人无法接受的地步
正当江沉霭几乎快忍不住要冲出去,门外又响起了新的脚步声。
云霁然穿着汗湿的球服闯进来,视若无睹地绕过混乱的人群,去水池边洗手。
更高级别信息素的入侵逼得那群人停止了动作,齐刷刷地转头望向这位不速之客。
偌大的卫生间突然变得异常安静,只剩下水流冲击瓷盆的声响。
领头者感受到威压,权衡利弊,开口邀请:“要一起吗?”
云霁然低着头,仔仔细细地冲干净了手上的泡沫。
“你要是没兴趣,就赶紧走,少管闲事。”
“厕所本来就是藏污纳秽的地方,就不要再干些更不干净的事儿了,给自己留点体面。”
“你他妈算什么东西!”
领头者提好裤子,带着人冲过去,作势要打云霁然。
云霁然关了水龙头,斜眼扫过与Alpha卫生间相连的那堵隔墙上横七竖八的脚印,压着怒火,加强了信息素的压制力。
“跪着出去。”
云霁然的信息素太强了,不只是精神上的威慑,甚至直接反应到了肉体,压得人骨头缝咯吱作响。
那群人纷纷收了拳头,疼得动弹不得,只剩领头者还不服输地在犟嘴:“你他妈...”
“再不走,就爬着出去。”
“李风快走吧。”
“快走吧,快走吧...”
那群人虽然嚣张,但还算知道审时度势,最终硬拖着李风跪到地上,又合力把他拉出了厕所。
江沉霭躲在门板后,激动得好像是自己赶走了那群恶棍一样,久久无法平复。
等他缓过神,从隔间出来,人已经都走光了。
只剩那个Beta,还衣衫不整地蜷缩在角落里。
江沉霭心里尽管有些失落,也没有追出去,而是帮Beta擦干了脸上恶心的痕迹,又脱了自己的外套给他披上,才扶着人走出了卫生间。
当时云霁然刚上完体能课,嗓子有些哑了,还压着怒火,声音多少走了调。
而江沉霭躲在隔间里,顺着门缝,也听得不太真切。
即使后来在诸多场合听到过太子殿下的演讲,他却始终没有想过将这两个人联系起来。
多年后重逢,他凭着那点莫名的好感,哪怕明知来人身份高贵,也敢大着胆子瞎扯谎,将自己亲手送进了云霁然挖好的大坑里。又一路披荆斩棘,走到今天,找到了故事的主人公。
事情兜兜转转,巧合像是一条看不见的线,冥冥之中又带着他们找到了那些错过的、遗落的,未圆满的缺憾。
第80章 番外·封素(上)
三十多年前,帝都某家的Omega因为一个beta跟家里决裂,大着肚子偷渡到南安市,孩子还没生出来便被扫地出门赶到大街上。
这件事被当作笑料口口相传,让那家人被耻笑了许多年,至今都在帝都圈子抬不起头。
而事件的主人公,那个瞎了眼的Omega,正是封素的母亲,封琳。
彼时封琳即将临盆,却身无分文,甚至连一个合法存活的身份都没有。走投无路的她,在偷了便利店一个热包子后,躲进了一家开在巷子里的“假旅馆”。
旅馆的老板娘是个有胆识的老鸨,她看中了封琳的好样貌,没将逃跑的Omega交去警察局,反而给了封琳一个安身之所,和一份张开双腿便能上岗的工作。
数月后,在一间逼仄潮湿的阴暗房间里,封素出生了。
封琳恨他,像恨他那个始乱终弃的父亲一样。
封琳把他放在从垃圾堆中捡来的破旧婴儿车里,让他听着的自己母亲的叫床声长大,给他的启蒙玩具是随手从地上捡来的橡胶避孕套,以及不知从哪个洞里拔出来的沾着黏稠液体的假阴茎。
继承了高贵血统的封素生得一张令人无法拒绝的脸,才长到十二三岁而已,时常光顾他母亲的粗俗恩客们便心痒难耐,争先恐后地要出大价钱买他。可封素却没被教成一个恬不知耻的浪货,他会把那些污言秽语对他的人骂走,再趁机抱着书进发臭的卫生间躲着。那里有一张折叠桌和一盏不太亮的黄色台灯,是他捡垃圾买来的,不是偷来的,也不是抢来的。
老鸨知道了这些事,没骂封素不知道抬举,反而哄着他好好读书,不要学他那个糊涂妈妈。
她好吃好喝的供着封素,看他读到高中,次次都在班里拿第一名,又看他长得比娇花还艳,真心实意地以为她是这个世上最好的人。
直到看封素拿着一张录取通知书来找她,兴高采烈地要借钱读大学,她才变了脸,将他和他那个年老色衰的妈一齐打包买给了远方来的贵客。
这个爱穿红裙的老女人,不仅有胆识,也有远见。
贵客给的货资丰厚,是她那间开在窄巷深处的简陋妓院一辈子都挣不来的数目。她把银行发来的短信看了又看,知道自己后半辈子再也不用干这拿不上台面的行当了。
她卖掉旅馆金盆洗手的那天,十八岁的封素闷在漆黑一片的轮船货舱里,生命中最后一缕光,是手中被撕烂只剩一角的通知书。通红漆印盖在他的名字上,承载着他离开南安的希望。
船舱靠岸前封素被迷晕,醒来时已经到了一间冷冰冰的金属房子里。
屋里只有一把椅子,上面坐着个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