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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你不要了吗?”
我脚下一顿,不理他,接着大步往前。
声音又带了几分咬牙切齿:“……那你偷走密录的事呢。”
这句话让我彻底停住了。
我回头,看到那张白净小脸带着血污,澈亮的眸子闪动着若有似无的疯意。
我说:“你也就会拿这个把柄来要挟我了。”
应桉终于撕破了表面嘴脸,不再装模作样,他紧抿着嘴唇,乱发落下挡住半张脸颊,瞳中凌厉,用高高在上的口吻和我说话:“是吗?那在你心中,容澹和他比又如何呢?”
“如果我把你偷习密录、逼迫我交欢的行径告诉容澹和一众长老,你说,他会不会将你逐出内门?”
“你……!”
逼迫他交欢?好啊,这下成了我强迫他的了。
我瞳孔微缩,灵力在手中团聚,几乎要收不住。
应桉说话软硬有度,见我在几欲爆发的边缘,见好就收:“清清师兄,别再生气了,我拿到了一枚妖丹,你肯定感兴趣。”
他的声音很软,还带着撒娇的意味。
怪不得许久不收徒的四长老也会将他纳入囊中,这个来历不明的小师弟,一贯会装腔作势,把人心恰恰好拿捏在他布满尖刀的糖蜜小嘴上。
人在秘境内,不得不低头。
但正也是因为我们在秘境内,我有一万种报复他的办法。
我强行咽下怒气,化为一抹僵硬的笑:“……行。”
我帮他取出药物,沉默地上着药。
远处亮起一束光,最外层石壁似乎被妖兽打通了,那抹光亮擦着我的脸颊滑过,在石洞内留下潋滟的光。
应桉就这么静静看着我的眉眼,右手手指蜷了蜷,似乎想来摸我的脸颊,但最终还是被按捺了下来。
他的嗓音带着疲惫:“……若你一直这么听话就好了。”
我内心冷笑,拍拍刚才自己扇过的脸颊,说道:“小师弟,说什么呢,要听话的人是你才对。”
我有点粗暴地撕下布条,听见他发出一声沉闷的痛呼,言语软软的:“……好,师兄,那你轻一点。”
结束了上药,我把血污脏物扔在一边:“东西呢?”
“什么?”应桉一愣,片刻后才意会到我在说妖丹,“在这里。”
他从怀中取出一物,紫色在幽暗的甬道内亮起,将我们两人照得满脸发紫。
我目不转睛地看着那颗明显成形的妖兽内丹,错愕道:“成形内丹?!他已经化形了?”
应桉微微一笑,把东西塞到我的手中:“是,不过是只普通妖兽罢了,就当讨师兄开心了。”
我神色有些复杂:“……不过是只妖兽?”
应桉复述我的话:“不过是只妖兽而已。”
我攥紧了那枚透紫的内丹,兔死狐悲,内心居然有些凄凉。
对于他们来说,妖兽不过是用来修炼的辅助罢了,用之杀之,不无道理,但于我而言,这些灵兽是妖修,是我运气好,被容澹带回祁山,才逃过一劫。
如果我还留在石榴湾,现在死的会不会是我?
我怔怔看着手里的紫色内丹,心中五味杂陈,用力到直至五指牢牢嵌进掌心,溢出了鲜血。
“你干什么?”应桉掰开我的手,厉声喝我,“闵清,你叫我去做的事我去做了,要的东西我也给你拿来了,还不够吗?”
不够……
是谁在说话?
大脑里反复响起一个声音,内丹一闪,紫色星火迸发后从我手中升起,烧至衣袍,直冲我的眼底,撩起无边焰火。
应桉神色一变,赶紧来抓我的手,却被温度烫得缩了回去。
紫色的火焰下,我面前渐渐凝聚起了一副画面。
一个少年身着紫袍,捂着脖颈发出尖利惨叫,不一会,他化为熊熊火焰,燃烧殆尽,火焰燃烧干净后,一枚紫色内丹落在对面应桉手中,他兴意阑珊,游刃有余地收了灵力,却是全身毫发无伤。
收好内丹,他像是想到了什么,点点腰间玉葫芦,放出一只我从未见过的灵兽。
灵兽颤颤巍巍的,在清澈双瞳的示意下,咬向应桉的左臂。
原来他的重伤是这样来的。
他又骗我。
但这是什么妖兽?为什么能让我看到这些画面?
我正要去摸触紫色的画面,眼前应桉却如烟散去了,回忆如梦铺展,再次出现在眼前的是一片桃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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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桉:你要别的男人不要我?
第26章 前尘缘
在我近处是一条很长的溪流,水略微泛青,上面承载着花瓣和枯枝。
远处,桃花开得极其妖艳,花蕊嫩红,花苞沁着撩人的粉,随无数叶片噗噗落下。放眼望去,粉红惹眼,柔软娇香,桃林几乎无边无际,看不到尽头。
这是哪里?
我踏出一步,地上枯枝被踩断,却不是我发出来的声音。
远处,一个很小的身影趴在桃花丛中,它毛发蓬松,鲜红尾巴微微摆动,全身团成球状,周边的桃瓣上依稀可见点滴鲜血。
我愣在原地。
这是我?
我正要上前,一道身影赶在我之前靠近那只狐狸,他宽袖白衣,玉冠无瑕,身影如雪,黑色长发一丝不苟地束入玉冠中,光是站在那里就饱含谪仙气息,不沾染尘世情仇。
是容澹,他抱起瑟瑟发抖的“我”,用指尖梳理着毛发,再查看了一下我的伤口,转身走入桃林深处。
我扶着桃树想跟上去,手却摸了个空——看来紫色妖丹幻化出的不过是虚拟的记忆。
如果猜的没错的话,这应该是我已经遗忘的曾经的记忆了。
不比现在的隔世戾气,回忆中的容澹五官带着少年人入世的傲,多了一丝人情味。
他看上去年轻了不少,没有现在少君的沉稳,也远不带气势汹汹的杀伐,这个“容澹”好像还没有得到横雪剑,如至纯的水,干净又冷冽。
第一次见到这个时间段的容澹,我有点恍然。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了?
在我印象中,他将我捡回祁山不足三年,为什么这个时候我会认识他?
那边容澹走入一栋小木屋,取下随身佩戴的木剑,从后院打了水,替“我”清洗伤口。
小狐狸抖了抖毛,脸颊垂在他掌中,发出很软的叫声。
他为我擦拭伤口,再细细上了药。
这一幕画面到此就结束了,天色骤暗,我站在小木屋中,看着斗转星移、日月更替,两个身影年复一年相互陪伴着。
日日时光荏苒,容澹练剑和修习的时间被一个意外徒然插入了。
小狐狸养好了伤,长成了大狐狸,它的尾巴红的像火,松松绕在容澹手腕打着转。
容澹练剑,它在一旁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