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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背,叫得绵长。
须臾,我前端抖动着,尽数射在他腹上。
虞情有些不满,以食指勾着我的牙,俯身道:“一柱香不到,又不行了?”
我还沉浸在高潮中,完全说不出话来,只能胡乱摇头。见状,他抵着我的犬牙,直至我嘴角流出涎水,粘稠流到下颚边。
我虽是射了,虞情却不停,甚至愈来愈快,整整一个时辰,我被他玩到高潮四次,腿脚发软,如牲口般袒着穴任他肏。他的汗水落在我脖颈上,我顺从地勾着他的脖子,连叫的声音都是软的。
终于,在最深的一顶后,埋在体内的阴茎狠狠一跳,泄出热液来。我精疲力竭,眼皮打架,用最后一丝力气催动灵力去取恶念。见我歪着头,虞情低下头,深深看着我,再轻轻吻了我一下。
在陷入昏睡前,我听他道:“喜欢我?”
我下坠在无尽的深渊,立定后发觉四周云彩飘渺,周身之人尽着月白。演武场宏大,石柱雕刻细腻。虞情站在场中,着白,执铜剑,长发竖起,神情洒脱,眉眼比现在年轻些许。从未见过他穿白,我不经有些恍然。
场上的人被击飞,虞情挥剑:“这么多人没一个行的,难道天庭都是一群碌蠹?”此时他额上尽是汗水,后襟湿透,显是在车轮战上苦战许久。
场下众人勃然大怒,见他身手非凡又不敢贸然上前。玉帝不甚在意道:“不愧是虞韫之子,确实不俗!再过五日便是剑会,彼时各位仙君都会出观,你可战个痛快。”
虞情懒懒道:“剑会?徒有虚名罢了。”
见他狂妄,众人大声议论,玉帝意味深长道:“……剑会胜者可进入开天境,征服境妖,开天境会呈现诸位最想要的宝物。”
最想要的宝物?虞情离去的背影一滞,抓着剑柄的手微微发抖,不顾背后议论,他头也不回地离去。
天历一千二百年,剑会胜者易主,容澹虽执横雪,却在对剑九十九次时落败,输给初到天界、不见经传的虞情。此战之后,虞情名动天下。那日落败,玉帝对容澹道:“你虽习剑刻苦,天赋异禀,但终究难敌他。”
“天庭众人心无旁骛,一心求道,只以剑诀为尊,而虞情心有杀念,纵用的铜剑,却招招以鲜血喂出。他在混沌长大,与妖魔同生,今日剑会已成定数。”
容澹单膝跪地道:“是弟子不精。”
“是也不是。”玉帝叹息一声,神情复杂,“虞情此人所求太多,心中杂念也多,若不祛除杀意,终究不能修仙成大道。”
我附着在虞情灵魂上,静静靠在书阁外,将他们的话听得一清二楚。
他心中觉得可笑至极,人心皆有杂念,若无欲无求,和天上飘的云又有什么差别?
天庭这群人虚与委蛇,何尝不是在意自己生母是为魔族女子?
他心无杂念,只求亲手弑父。
剑会结束,千年一遇的开天境为他而开,虞情只身入境,战妖魔,身负重伤。旷野广阔,正如混沌永无天日,他手臂血流不止,奄奄一息才站在开天境终点用手去触碰黑匣。
一柄长剑破匣而出,剑身深蓝,金光流动,虞情抚摸剑身,低声道:“此客此心师海鲸,海鲸露背横沧溟,海波分作两处生。就叫沧溟剑吧。”
看到这里我有些心酸——侠客不怕死,怕在事不成——到底是沧溟成就了他,还是他催生了沧溟?既然开天境会幻化出人最想要的宝物,虞情究竟是想独步天下,再无敌手,还是用这柄剑去杀太岁星君?
沧溟的出现或许是一个契机,它让他无双,它亦使他堕魔。
然而玉帝说过走出秘境还有一个条件,即征服境妖。开天境,盘古开天辟地时创生的秘境,守境之妖必然为玄武、白虎一类的上古神兽,若要战胜,堪比登天还难。
此时虞情走路不稳,再无战力,我虽然知道他可以活着走出秘境,但也隐隐担心了起来。须臾,天空乌云密布,闪电大作,风声轰然,虞情有预感般望向天空,拔剑,沉声道:“无论是何物,都放马过来。”
今日若不是他杀境妖,那便是境妖杀他,他心中杀意滔天,灵息波动。
天际黑色聚集,虞情等待的那只庞然大物没有出现,过了很久,乌云退去,风声也停了。他站在原野中心,感觉有东西在蹭他的小腿。虞情转过身,低头看去,整个人顿在原地。
那是一只皮毛火红的九尾狐,他垂着蓬松的尾巴,耳朵立着,用狐嘴去蹭他。
我与虞情愕然看着自己的原身,再三确认后,虞情才认出这是镇守开天境的神兽:“上古神兽,九尾狐?”
九尾狐的眼睛倏地亮了,欢欢喜喜叫了一声,仿佛在应答虞情。这一刻虞情的手终于放下了,他摸了摸狐狸脑袋,身体失去支点,瞬间瘫倒在地。狐狸焦急地扒他,又用嘴拱他,在确认了什么后,他微垂着脑袋,轻轻碰了碰虞情的唇。狐身散了,开天境化为虚幻,九尾狐以灵力送他出境。
他心道,征服境妖原来只需要摸摸狐狸的脑袋啊。
在出境后无数个夜里,他梦中总有一双狐眼遥遥望着自己,醒转后,虞情碰着自己的唇,好像还能感觉到当时九尾狐吻他的毛绒触感。
在梦回后,在修习时,在渡劫日,在沧溟插入胸膛,鲜血飞溅至脸颊,他彻底堕魔时都能感觉的到。
以剑弑父,报仇雪恨,他也习得顶尖剑诀,独步天下,再无所求。
又是一百年,虞情剑会上打得散漫无章,最终不敌容澹。
他一人练剑,独自游历三界,亘古不变地坐在云海,终于,在某个夜,虞情在砖屋前抓到一只欲意偷吃烤鸡的小东西。他抓起熟悉的火红皮毛,挑眉道:“狐狸?正好给我做件冬袄。”
百年过去,他和开天境呈现的另一件宝物终于重逢了。
满月皎皎,云海如镜,雾凇映树,孤光点船,月光洒向剑身,沧溟被镀上亮银,孤独走向终点。虞情摸摸怀里睡着狐狸的尾巴,低声道:“春分已至。”
当时明月在,曾照彩云归。
第156章 访云璃
帷幕垂着,我缓缓醒来,心中酸意饱胀。一摸身边被褥是空的,我便知虞情走了。坐起身,我取出的三缕恶念,细细观察了片刻。
那三丝黑雾团聚却不交集,此时死气沉沉,无半点灵气。想到造魔种的条件之一是祭命,我内心复杂,祭命不可迫害他人,需献祭者心甘情愿,现在恶念在手,我该去哪寻人命来?
想到自己剩余的六条尾巴,我心中一沉。
天下唯九尾狐具九条命,祭命等于走了捷径。断尾固然可以,但若我只剩一条命,就如同失去所有保命的机会。容澹情障在身,若他杀我,我必死无疑。
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