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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才会反击的。
他真的被校霸揉胸了吗?
妈呀。
江萝换好了衣服,又从家里的药箱里腾出一堆创可贴和跌打损伤的药膏,书包里装得满满当当,步行穿过弯弯曲曲的小巷子,来到了祁家大宅门口。
这是一栋欧式风格宅院,年代虽然久远,不过最近经历过一次翻新,奶白色的外观看起来也很漂亮。
大宅坐落于雾宿巷最清净的深处,周围没有人家,冷寂寂的。
江萝先在大门口的铁栅栏边探头观望了一会儿,房间里灯光微弱,她不想打扰徐阿姨和管家伯伯,所以不敢按门铃,只低头给祁盛发扣扣消息——
猪猪萝:“你还好吗?我来看看你。”
猪猪萝:“你的胸…还好吗?”
猪猪萝:“我真的没笑哦,你千万别觉得害羞。”
猪猪萝:“校霸真的有说亲一下,把命都给你吗?”
猪猪萝:“哈哈哈哈哈。”
猪猪萝:“对不起我没忍住。”
她在他家门口咯咯咯地狂笑了一阵子,一抽一抽地差点笑出猪叫声。
靠着铁栏杆等了一会儿,祁盛还没有回消息,她绕到宅子后院正对祁盛一楼房间的位置,朝里面探头观望。
房间亮着灯,床边书桌上有摊开的厚书,但没有人。
哪儿去了?
江萝看到面前的铁栏杆缝隙很大,也不知道那一刻抽的什么风,居然鬼使神差地将脑袋伸进了铁栏杆缝隙。
一伸进去,江萝就后悔了,就算脑袋能进去,她微胖的身子也挤不进去啊。
她尝试着抽出来,但试了几次,好像后脑骨卡在了栏杆之间,怎么磨蹭…都没办法缩回来。
“……”
那一刻江萝甚至觉得,是不是魔鬼控制了她,让她做出如此愚蠢的举动。
太蠢了吧!
江萝着急地使劲儿缩头,但没用,脑袋卡在栏杆之间,就是拔不出来,越是着急,脸蛋越发胀红,头皮磨蹭得生疼。
院子里,祁盛养的哈士奇——公主听到了动静,吐着红红的舌头屁颠屁颠儿跑过来。
看到江萝,它先亲切地过来怼脸打招呼,舔了她一脸的口水。
“哎,走开走开,去叫你主人出来。”
“公主,不要舔!啊!全是口水!”
“sit!快sit!”
热情的二哈从来不会听人话,它看了看江萝,然后居然学着她的样子,把脑袋伸出栏杆的缝隙。
江萝:。。。。。。
很快,狗也发现了不妙。
跟江萝一样,这缝它钻得进去,却抽不出来…
似乎感受到自己被困住,哈士奇着急地嗷呜嗷呜叫了起来,使劲儿往后缩脑袋,但无济于事,它的脑袋比江萝还大,根本抽不出来。
一人一狗,就这么卡在了铁栏杆边。
江萝看着身边这死命挣扎的二哈…
这辈子都没这么无语过。
……
约莫一刻钟后,祁盛赤着上身从浴室出来,擦拭着湿润的短发,顺手捡起书桌上的手机。
估摸这会儿才看到她的消息。
指尖划着屏幕,嘴角也禁不住扬起了好看的弧度。
从江萝的角度望过去,窗边少年上半身皮肤冷白,肌肉线条匀称而流畅,有非常明显的板块腹肌和人鱼线…
平时穿着衣服看不出来,只觉得他气质清冷,没想到衣服底下的身材,这么顶!
江萝看呆了。
祁盛打开衣柜,挑选着要穿的衣服,江萝预感不妙,在他将要解下腰间浴巾的前一秒,一不做二不休,伸手捶了哈士奇的狗头一下。
哈士奇“嗷呜”一声叫出来。
祁盛听到狗叫,抬眸朝窗边望去。
看到了他小青梅被卡在栏杆上的头,以及二哈圆滚滚的狗屁股。
祁盛:“……”
*
他随便在床上搂了件宽大的黑色球衣给自己笼上,快速穿好了裤子,从漫着暖黄灯光的楼里走来。
线条轮廓被暖光照得锋利又干净,手臂有流畅的肌肉,但皮肤冷白,整个人仍旧散发着宛如月光一般的冷感。
左耳上,黑痣宛如缀了一颗黑珠耳钉。
祁盛走到她面前,那双被夜色笼罩的深咖眸子下敛,居高临下地睨着她。
本来她觉得自己被卡着头,这也没什么,雾宿巷不少小孩都干过这种蠢事,甚至还有因为淘气,冬天把舌头冻在杆子上的。
但偏偏,身边的二哈垂死挣扎,屁股一个劲儿地抖擞,他家花园的青青草坪都快让狗爪子给撸秃了,狗毛纷飞…
江萝也不免被拖累,因为这狗的愚蠢,而衬托得自己跟二哈是同等水平的愚蠢。
于是她又伸手敲了狗头一下,让它赶快消停下来,别做无谓的挣扎了。
蠢哭了。
祁盛拎着黑裤蹲了下来,那张英俊漂亮的脸庞缓缓凑近了她,也没有要救人的意思,眼神玩味地睨着她。
江萝正要开口,问他想干嘛,却见他从兜里摸出手机,对着她,咔嚓一下。
“……”
关键是他还没关闪光灯,一阵眩晕的白光之后,不用看,江萝都知道自己在照片里是何等狰狞,说不定眼珠子都在发光。
“祁盛,不准拍!你侵犯了我的肖像权!”
祁盛低头欣赏着照片上的女孩,冷笑道:“夜闯民宅,你侵犯我隐私的事,怎么说?”
“我给你发了消息呀,而且,哪有侵犯隐私。”
“你刚刚把我看了”
她狡辩:“我什么都没看到!我提醒你了!”
祁盛背靠着铁栏杆,低头玩起了手机,江萝艰难地歪头望他:“你在干什么啊?”
“修图,调一下色调。”
她无语了:“祁盛同学,你没发现哪里不对劲吗?”
“江萝同学,你提示一下。”
“你的好朋友听说你被人轻薄了,好心好意来慰问你,结果不慎把脖子卡在你家这可恶的铁栅栏里,和你的蠢狗一起!”
祁盛:“我不瞎,看见了。”
“那你就一个人在边上看着,不做点什么吗!”
祁盛想了想,说道:“等着,我多叫几个人一起来看。”
“……”
江萝快被他气死了:“回来!!!”
“祁盛,回来!呜呜呜!不要去!”
几分钟后,少年重新踱步走回来,挤了什么东西在手上,抹了抹,涂在了她的脖子上。
凉丝丝的,滑滑的。
“试试看,慢慢把脑袋抽出来,不要太急。”
他嗓音清冷温柔,很有磁性。
江萝试着挪了一下。
“慢点。”
他捧着她的脑袋,小心翼翼地保护着她的耳朵,避免被铁锈摩擦到。
少年指尖有常年拿绘笔留下的茧子,和她细腻的皮肤接触,激得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