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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草在纸上勾勒,内容没有多大变动,绘画的角度变了,给人的感受却完全不同。
一地沉默。
怎么形容那种感觉呢,好像和人华山论剑,别人一出招你就感觉自己输了。
曹建看得心潮澎湃,这哪里是找了个校对啊,完全是请来一个分镜大师!
上一个让他有这种感受的还是冯远,别看冯远五大三粗,点评细节可谓鞭辟入里入木三分,令漫画质量提升了一个台阶。
曹建忍不住夸:“你表弟画得太厉害了!”
“当校对太屈才了。”唐瑶疯狂同意,“以后负责分镜这块儿,餐补提高到两千。”
精打细算的师静竹居然也同意了:“两千完全没问题,牛子嗅觉太灵敏了,不知道怎么培养的。”
顾朝年对此毫不意外,Kaiser作为小黄鸟博主,对牛子比自己还要熟悉,区区分镜不成问题。
谁知曹建恭维道:“应该是家族遗传。”
???这可太屌了。
—
晚上风大,刮得树枝哗哗作响,顾朝年安置好小金毛走出漫画社,小金毛坚持送他回家。
他相当怀疑对方能不能找到回去的路。
年轻人总是自信心爆棚,他也不好打击对方,略微提点:“从我家到学校走主干路,看到花坛左转,沿着小路进去就能看到漫画社了,千万不要走到毕方路去了。”
Kaiser完全没听进去,目不转睛盯着他问。
“待会儿能去你家吗?我可以喂哥哥喝牛奶。”
顾朝年差点呛红了脸,意识到对方才不是什么傻白甜,谁家傻白甜会喂表哥喝牛奶,明明是傻黄甜!
他想也不想拒绝:“不能。”
两人已经走到小区,他担心Kaiser再冒出什么惊世之语,再次重申:“我不喜欢你。”
平常人被拒绝两次会打退堂鼓,Kaiser反而离得更近了,鼻息喷洒在他脸上:“为什么不喜欢?”
为什么不喜欢?
顾朝年想说这还用问吗,仔细想想后愣住了。
凭良心说Kaiser是他会喜欢的类型,金发碧眼小狼狗,相处起来不累,可他为什么对Kaiser毫无感觉?
Kaiser的声音变得很低:“哥哥是不是有喜欢的人了?”
顾朝年鬼使神差嗯了一声。
Kaiser握紧手:“他是什么样的人?”
“看起来很不好相处,其实特别好哄,事业心强得离谱,做个饭都要偷偷看菜谱,还要问他做得好还是别人做得好,不喜欢可爱的东西,但路过商店会给我买小狗贴纸。”
顾朝年不知不觉回答,答完怔住了,连他也想不到会说这么多,连他也想不到说的会是顾尘夜。
Kaiser沉默了一会儿,似是毫不在意开口:“听上去也不是很好,我也特别好哄,我也能学做饭,给你买慢慢一屋子贴纸——”
“那你考虑我好不好?”
对方停住脚步看着他,那双湛蓝的眸子变得有些黯淡,浸着若有若无的水雾,殷殷切切等着他的回答,又害怕他回答。
顾朝年不是个心软的人,其他人说拒绝就拒绝了,但望着可怜巴巴的小金毛,拒绝两个字还真不好意思说出口。
两人正僵持的时候,顾尘夜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你没有自己老婆的吗?”
Kaiser震惊地回过头,他以为和自己竞争的是同龄人,谁知道会是叔叔啊!
震惊之后他不忘拉踩对手:“哥哥,他年纪都可以当你爸了。”
顾朝年:“……”你是真敢说啊。
“首先我才二十七,没有这么大的儿子,手把手养老婆也不介意。”顾尘夜冷声开口,“其次你信用卡是我让停的。”
“你愿意留在华国是你的事,如果再缠着你婶婶不放,抓回去还是滚回去自己选一个。”
Kaiser比顾朝年还小七个月,手上没有实权,被顾尘夜这么一威胁,不情不愿离开了。
反正他年轻,可以一直等哥哥。
见Kaiser走后,顾朝年松了一口气,这口气还未彻底放下,顾尘夜一眨不眨看着他:“刚才的话我都听见了。”
顾朝年整个人僵住了,顾尘夜再次问。
“你是不是喜欢我?”
顾朝年忽然有些难以启齿,不过他不是个扭扭捏捏的人,既然清楚了自己的心意,也没什么好逃避的。
正当他红着耳朵准备承认时,Tiamat彗星从夜空中划过,拖出长长的银色尾巴,像是缓缓坠落的游鱼。
紧接着烟花燃放,在绚烂的夏夜里,对方俯下身,炙热的吻贴了上来。
“我也喜欢你。”
第102章
灿烂烟火在漆黑的夜空燃放, 如同彗星划过后,拖尾变为万千绚丽的羽毛,轻飘飘在空中落下。
定格成白昼。
在光涌向顾朝年的同时, 对方的吻也落了下来, 灼热的呼吸萦绕在两人间,仅仅一个抚头的动作, 他便下意识迎合对方。
柔软的唇主动打开, 顾尘夜单手压着他后脑,先是浅尝辄止,诱哄他打开得更多, 接着毫不留情吮吸, 甚至不满足地吞咽。
他被亲得缺氧, 大脑一片空白,又怕被其他人看到, 扯住顾尘夜的领带,气喘吁吁说:“回、回家。”
“好。”
对方温柔答应了下来,拉着他回到家。
房间门刚刚关上, 顾尘夜就把他抵在门上,手伸到衣服底下,重重地亲吻他,裹挟着他往更深的地方而去。
唇肉浸着淋漓的水光, 被顾尘夜反复吮咬, 变得殷红一片, 室内响起令人脸红心跳的水声,还有低低的喘息声。
还好他被压到门上, 而不是落地窗上。
否则从落地窗的另一面, 就能看到他整个人趴在上面, 双手无力撑在玻璃上,贴住的玻璃渗出氤氲的水雾,遮住他时而收紧时而放松的指节。
他的眼尾泛着诱人的红,像是刚刚哭过一般,承受着身后人的亲吻,他的嗓音有些喘:“你别亲那儿。”
“亲哪儿?”顾尘夜低低问。
顾朝年暗骂了句明知故问,可又没什么办法,刺激一直传达到脊椎骨:“就是那儿。”
然后对方亲得更狠了。
他差点眼前一黑,身体浮出深深的颤栗,不由得想逃避,偏偏被顾尘夜固定住,只能任由对方折腾。
一次次打上属于自己的标记。
湿透了。
顾朝年沉浸在这个吻中,意识不知不觉陷入黑暗,醒来时已经中午了。
他费力从床上坐起来,被扯掉扣子的睡衣滑落至腰部,低头望见深深浅浅的吻痕。
昨天好像太激烈了?
激烈到即便是顾朝年,脸也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