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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来福俯身,误以为秋君药是在命令他。

“没什么。”秋君药在奏折上笔走龙蛇,头也不抬:“去库房里给景和挑几样簪子和玉佩,他平日里穿的也太素净些,一点儿也不像个皇子。”

“是。”来福不敢多揣度圣心,领命退出去了。

不一会儿,引鸳便走进殿内。

他刚走到殿中心,就想行礼,被急急走下来的秋君药握住手,低声止住了动作:

“你无须跪我。”

“陛下怎能如此偏废礼节。”引鸳得了便宜还卖乖,揶揄道:

“若让旁人知道了,又得说是臣妾勾引陛下,才哄得陛下不知南北,遣散后宫了。”

“你难道没有吗?”秋君药稳重道:

“当日是谁说要和朕行鱼水之欢的?”

“........”引鸳被秋君药的话一噎,半晌没蹦出一个字来,伶牙俐齿都不知飞到了那个犄角旮旯里,被秋君药捏住下巴,不得不仰视:

“现在看来,朕的皇后还真有几分姿色。”

秋君药居高临下地打量着引鸳清丽的容貌:

“若是能再为朕生个皇子,怕也是不错的。”

“两个皇子已经将陛下弄得这般憔悴了,陛下还要第五个?”引鸳脸上微红,衬的愈发人面桃花:

“陛下确定?”

秋君药:“.......”

他瞬间放开了揽在引鸳腰上那只蠢蠢欲动的手,一秒变回正人君子的模样,义正词严道:

“还是爱妃说的有礼。”

引鸳:“.......”

他扯了扯嘴角,冷冷一笑,被秋君药握着手坐到龙椅上,手中很快就落了一只毛笔:

“来,”

秋君药一手撑着太阳穴,偏过头笑着看引鸳:

“批吧。”

“看来陛下一点也不担心景秀,也不担心宫外炸开锅的朝臣。”

引鸳看了秋君药一眼,熟练地开始模仿秋君药的笔迹批奏折:

“陛下都不知道,臣妾在宫内,都被穿成祸国殃民的妖后了。”

秋君药闻言,兀自乐了:

“你还在意这个啊。”

秋君药说:“朕还以为你不在意。”

“臣妾为何不在意。”引鸳说:“陛下遣散后宫到底是为了谁不得而知,却让臣妾背了这个黑锅。”

“是你受委屈了。”秋君药忽然凑过去,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引鸳的耳侧,激起一片鸡皮疙瘩,耳边萦绕的暧昧和低沉的声音交织在一起,几乎要分不清是谁的心跳更大声:

“不如就让朕将你蛊惑人心的妖后地位坐实,如何?”

“.........”听着这玩笑中带着认真的话语,引鸳面上强作镇定,实际上笔下的墨已经晕的哪里都是:

“陛下又说胡话了。”

“切。”看着引鸳与往常无异的神情,秋君药一屁股坐了回去,趴在桌上,脸上竟然罕见的带上了孩子般的挫败:“没劲。”

看着秋君药这幅少年独有的鲜活表情,引鸳忍不住笑:

“陛下。”

他说:“看来你是真的不在乎那些大臣了。”

“人活在这个世界上,需要在意的人很少。”秋君药捧着脸,遥遥地看向远方:

“我曾经以为,世界上已经没有什么值得我在意的人了,父母也好,理想也罢,在死亡面前,都不重要了。”

说着,他顿了顿,语气一转,声音低低:

“直到朕遇见了你。”

“什么?”引鸳没听清。

“没什么。”秋君药支着脑袋,看着引鸳笑:

“朝臣那边,朕会让你父亲去安抚,再赐下重金,不怕他们不老实;实在有非要劝谏的,随便抓点那些人的小辫子,私下威胁威胁让他们就范,朕就不信,他们为官多年,手脚能有多干净;至于那些后妃,她们也是自愿与朕签下和离书,不管她们想要出宫还是留在宫内,朕都不会强求。”

“陛下,你该知道,笼络朝臣,后宫是不可或缺的一环。”

引鸳劝道:“不如再考虑考虑吧。”

“如果御朝用贤、稳定朝政需要那些女子牺牲自己的幸福,来陪着朕这个不知道什么时候就驾崩的糟老头子,那我这个皇帝,也趁早别当了。”

秋君药握住引鸳纤细白皙的手,细细摩挲:

“朕不希望看到这些......也不想那些女子委曲求全,她们有自己的幸福和追求,与其强留她们在此,不如放她们离开。”

“那臣妾呢?”引鸳轻轻偏过头,看向秋君药,头上的步摇轻轻晃动,衬得他眉眼愈发鲜妍秀致:

“陛下就没想过臣妾的幸福,也未必在宫墙中吗?”

“你?”秋君药揪住引鸳的头发,语气懒懒散散的:

“你和她们不一样。”

“哪不一样?”

“你比较漂亮,也讨朕喜欢。”秋君药笑:

“就算是朕日后会死,你也得亲眼把朕送走。”

他说:“你记住,这三年里,你是属于朕的,全身上下,哪一寸都是,所以就算你心不在我这里,也哪里也不准去,也不许想别的男人,明白吗?”

“.......哼。”引鸳说:“昏君。”

他说:“亏景秀在睡梦中还念到着爹爹,没想到爹爹半点也不挂念他,还在这里说一些漫无边际的浑话。”

“哎,”一提到秋景秀,秋君药果然开始头疼了:

“那孩子怎么样了?”

“染了点风寒,昏昏沉沉的,本来就说不清楚话,现在更迷糊了,只会叫爹爹,旁的什么也问不出来。”引鸳叹气:

“臣妾也问了贴身服侍他的太监和宫女,都说遇见了大皇子,是大皇子支开他们寻找玉佩了,然后一回来就看见景秀和景和落水,至于景明,当时是半根毛也不在。”

“没有证据啊.......”秋君药头疼地倒在引鸳的肩膀上,小声道:“那麻烦了。”

“拿不出证据,只能疑罪从无。”

“陛下是在怀疑谁?”引鸳问。

“在没有找到证据之前,景和和景明都很可疑,但不排除是两个人联起手来演戏给朕看,算计着朕,只为了给景和一个提出暂缓遣散后宫意见的机会。”

秋君药说:“啊......朕头疼。”

“陛下别想了。”引鸳说:“索性这次景秀无大碍,只是感染了风寒,至于景明和景和.......来日方长。”

引鸳说:“不管他们如何算计陛下,臣妾总归是站在您这边的。”

“当真?”

“当真。”引鸳伸出指尖,轻轻揉着秋君药的太阳穴:“臣妾之心,天地可鉴。”

在另一边,被秋君药和引鸳挂在嘴边的秋景和一出宫门,脸上一直挂着的淡笑就消失了。

他坐着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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