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鸦科,鹊属

第34章 67

67

一路把人扛回宿舍,到了宿舍沈悫又闹腾起来,揪着陆疾容衣领子又哭又闹硬要把他衣服脱下来,也不知道他为什么和他这衣裳过不去,嘴里还强逼问他:“那你是什么?”

陆疾容专心致志替他换衣服,嘴里道:“我是人。”

沈悫:“不行,你不能是人,如果是人,我就会怕你,不和你玩儿了。”

说着,他又热心肠地替陆疾容想了几个“物种”:“你想不想做大雁?或者是斑鸠?也许天鹅也不错,可是你长得太凶了……”他又手摇着陆疾容的肩膀,缠人道:“不行,你非得选一个不可。”

最后陆疾容被逼无奈选了一个,他也不记得自己选了哪一个,只在心里道:为什么选项都是鸟?

难道因为醉酒的沈悫自认为是鸟,所以执拗找个同种的?

得了选项的沈悫满意了,乖乖闭着眼由陆疾容收拾自己,由着自己被脱得光溜溜。

陆疾容打开了淋浴头,原本是调的热水,但不知道是不是学校宿舍这玩意不好用了,开启之后就自动跳成了冷水。

沈悫就这样被冷水浇了满头满脸,他冷得一哆嗦,睁着迷茫的眼睛转过头看着陆疾容,头发湿漉漉地贴着头皮,眼里有一种怯怯的困惑,仿佛是困惑为什么会突然有冷水浇了他满头。

陆疾容被他看得心虚起来。

接下来沈悫洗澡一直一动不动,只有偶尔洗到他比较私密的地方才会抗拒一两声,面带难为情地掩了掩。

洗完澡之后陆疾容发现沈悫脸上红得吓人,还以为他发烧了,凑近摸了摸没有,然后他又发现沈悫的嘴唇被他的牙齿死死咬着,都快咬出血来了。

陆疾容看着不忍,试探性地用大拇指擦了擦沈悫的下唇,想把那可怜的唇肉从牙齿的蹂躏下解救出来。

沈悫被他揉着,睫毛狠颤了几下,倏然他仰起头,用双臂抱住了陆疾容的脖子,冷不防将嘴唇贴上了他的唇。

沈悫鲜少亲人,此刻气势汹汹地主动出击,还带了几分青涩的横冲直撞,他的舌头在陆疾容的唇齿间扫荡着,牙齿磕绊不知如何放置,竟还咬了自己的舌头一口,但他不介意那点疼痛,只是执拗地进去和陆疾容的舌头纠缠着。

在起初的惊愕过去之后,陆疾容也开始回应沈悫。沈悫是第一回对他如此主动,柔软的唇舌被他引导着与他交缠,在最初的蛮横过后,沈悫吻陆疾容的动作逐渐放缓,转而开始被迫承受陆疾容的压迫,甚至因此呼吸有点困难。

陆疾容嘬着沈悫两瓣柔软的唇肉,攫取他唇内甘甜的津液,吮吸着他的红舌,吸得啧啧作响,沈悫开始在他怀里挣扎起来,用手推着他的胸膛:他呼吸不过来了……

被吻得鬓发蓬乱、唇含水光的沈悫猛地推开陆疾容:“你别亲了!”

他其实刚刚在被水淋的时候就有点清醒了,又经历这么一场缺氧,脑子里早已经不那么混沌了,也知道他自己是冲动亲了陆疾容。

但这人这么回吻得这样熟练?还得寸进尺!

陆疾容:“是你刚刚主动亲的我。”

沈悫咬牙:“那你也不能、也不能这样……”不知想到了什么,他的眉眼狠狠一压,眼神忽然暗淡了,低着头低声道:“是,你都有女朋友了,我是不应该主动亲你,我喝酒喝糊涂了。”

他今日下午随着同学去喝酒,不知不觉灌了自己许多酒,也吃了许多花生米,自顾自在那喝着,意识愈发模糊,脑子却愈发清醒,他想清楚了,他大概是爱上陆疾容了。

意识到这一点之后,沈悫就像被霜打的茄子一样无精打采。

他怎么能爱他呢?

他自己是还没长成就腐烂的果子,是被蒋之琮握在掌心里飞不出去的鸟雀,是半截发芽半截枯萎的植物。他配不上他。

他的人生已经腰斩了。没有一个正常人会接受他这样不光彩的经历。

更何况现在蒋之琮还桎梏着他,他飞不出去,而偌大青城,谁敢和蒋之琮抢人?

且不说陆疾容还喜欢女孩子,就是他真喜欢自己,沈悫也舍不得,他怕蒋之琮崩了他,

沈悫越想越悲伤,一双眼里已经含了一泡眼泪。

陆疾容:“什么女朋友?”他皱着眉上前用指腹抹去了沈悫的眼泪,在脑子里略转了一圈,恍然道:“你说的是,下午跟着我的时候见到的林小姐?”

沈悫一怔:“你、你怎么看见的……”

陆疾容心道你那三脚猫跟踪技巧还用我看见么,面上含糊道:“没什么……但她不是我的女朋友,我只是在替那林小姐做事。”

沈悫一呆:“做事……你做什么事?”继而他脸皮一紧,紧逼一步靠近他颤声道,“你不会是做那种生意吧……”

第35章 68

68

随着沈悫的靠近,那淡淡的酒气也喷洒到了陆疾容的脸上,他被那气息喷得一颤,一溜号,倒想起沈悫初入蒋宅的情形了。

一开始的时候沈悫非常闹腾,蒋之琮知道他不喜欢自己的脸,所以总让别人看着他,由得他闹累了闭眼昏睡过去安静下来,再进去瞧他。

连着几日,沈悫的身子骨吃不消他这么闹腾,便病倒了。

病的前几日沈悫眼睛都是红肿的,病了之后沈悫一直断断续续地昏睡着,睡着了就在梦里叫娘,醒来就叫姨娘,偶尔缄默地坐床上哭,这眼皮哭上加肿,前阵子才好了不久的眼睛又害了起来,见不得光、看不见人的。

蒋之琮会给他擦药,擦药的时候会掀起沈悫的眼皮,沈悫的眼泪会越擦越多,混合着药膏变成浊液滴落下来,沈悫还会哭哭啼啼地问他:“姐姐,姨娘什么时候来接我呀?”

他可能以为自己是个女佣,絮絮叨叨说了许多,说他想家,央求他能不能把自己放走,他一直不讲话,由着沈悫求着,最后沈悫求累了,用哭哑的声音轻轻道:“好啦,我知道你不敢,我也不为难你啦,没关系的。”

等沈悫好了,夜里他会和沈悫睡在一起,沈悫会害怕他,僵着不愿意,又不敢惹他,只嗫嚅着说自己不习惯两个人睡。

但其实他也不习惯,沈悫大抵是不知道坐到他们这位置上的人有多小心,上一任都督何自山为了防止特务暗杀,下令让人伐去了府内所有的高大丛木,又令府中不许悬挂那种长齐地的厚窗帘——是防有人藏身于那些地方伺机暗杀,除此以外,何自山的贴身护卫队也是出了名的。

所以他卧榻之上陡然多了个沈悫,他也有点不习惯,会在睡迷糊了的时候死攥住沈悫的手,问他是谁。后来他终于习惯了沈悫的气息,若不抱着他睡,反而不大睡得着了。

正想得出神,那边沈悫不依不饶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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