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93
女装的,也有穿男装的,时不时三人之间还依傍着个漂亮的小女孩。
蒋之琮见林婉珍盯着,微笑道了一句:“这是爱女。”
小女孩的眉目轮廓确有蒋之琮和蒋太太的影子。林婉珍觉得自己又有些糊涂了。
接下来的照片是沈悫的工作照,他工作日常皆是男装,还有些和蒋之琮的照片,除了照相拍的合影,还有一些听戏曲的照片,以及几张和戏曲大师合影的照片,上面的沈悫看得出来很开心,果真是极喜欢听戏。
蒋之琮道:“他只喜欢听那种大团圆戏,结局不好他要掉眼泪的。”
沈悫:“之前我写戏评的时候写过,还有人批评我俗来着。”他似乎不以为意,“我就是这么个俗人,又没强求别人和我一样。”
林婉珍笑道:“俗得也好。”她低头瞧见一张相片,轻轻哎了一声,道:“那是兰大师么?他是极有名的大家,等闲不与人合影的,蒋太太如何能认得他?”
兰大师说的便是甄兰玲,又号中城有名的角儿,主唱青衣,嗓音清亮,扮相庄重清冷,可以说听戏的没有一个不认识他的,但他为人少言不喜深交达官贵人,总是深居简出,因此很少与人应酬,这可能也与他跌宕起伏的身世有关,年少因为父亲获罪而流落至梨园,吃过不少打骂,后来父亲平反官家说可为他筹排工作,他拒绝了,只恳求改了以前的艺名,取原名中的“兰”字,唤自己甄兰玲。
现在若他登台,现场必定是一票难求。
“……”沈悫闻言脸又红了,林婉珍说起那“兰大师”,他就不得不想起自己以前对兰草的敌意,一想到从前的敌意就窘得恨不得钻地上不出来。偏偏现在自己喜欢极了听他的戏,得了一张合影都能乐半天。
幸好他那时候虽被蒋之琮误导,但没说过什么过分的话,不然他怕是再无脸去听戏了。
当然这些不能和林婉珍讲,沈悫只含含糊糊道:“是以前有些特别的交情……”
蒋之琮自然知道他为什么窘迫,因而眉眼带笑地瞥了眼沈悫,没讲话。
4
一时聊到傍晚,林婉珍刷刷记了好几张的纸,看了看手表觉得真不能再聊了,便礼貌地请辞,并婉拒他们的留饭邀约。沈悫送林婉珍出去,念念不舍地要她再次来玩,又叫司机去送她。
在车上林婉珍接到了主编的电话,她其实之前在采访途中已经挂掉了两个了。
主编问她手中获得的素材是否足以写一篇人物专访新闻稿,林婉珍沉默了很久。
最后她用微弱的声音道:“也许、也许……我可以写一篇关于蒋太太人物专访。”
第117章 番外·燃景①
1
这里是何家遗留在青城的老房子,何自山自从在官场上平步青云了之后,就早不在此处住了,后来何家权柄移替,新掌权人念旧,便举家挪移了过来。
旧房子地处低洼,带着潮湿气,石砌砖墙爬满了苔藓和地锦,雕花木窗户是一格镂空蒙着一层纱,楼梯早不能走了,当家的要换过一次,里头仆人打扮还是前朝打仗避难那时候兴的样式,妇人会垂一条油光水滑的大辫子在脑后,穿着件撒花绿绸夹袄,半旧明黄小脚裤,那颜色因为太触目,会使爱美的丫鬟觉得难为情——太乡气。
年久的地板偶尔会踩出嘎吱的响声,丫鬟们对此如临大敌,她们晓得夫人不喜欢在房间里弄出大响声,因为这会吵醒他。
何景然这些年确实觉浅,困意细得像一根蛛丝,轻轻一扯就断了,有时候,他会极怀念自己儿时一觉睡到天亮的好睡眠。
今天他也醒得早,他醒来后,佣人便簇着他给他洗漱,又给他簪挽起长发、换上月白色织锦缎旗袍,最后又在旗袍外头罩上件银白狐袄,一通打扮下来,一个恭顺的、眉目沉静的妇人形象便在镜子里现了出来。
佣人低声请他下去用饭,何景然冷眼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先没接茬,只问囡囡还有没有起,佣人答说今天托管园有活动,因而小姐一早便走了,何景然轻应了一声,没说什么。
早饭何景然吃了半碗粥糊,吃毕以后他倒又有点困起来,便靠着藤椅睡了一会,也不知睡了多久,迷迷糊糊里他忽然胸口一凉,只觉得自己胸襟前的扣子被人解开了,男人的手掌在他的胸乳上没轻没重地揉着。
何景然细细地皱了皱眉,知道是谁,也不想睁眼,只任由那手的主人猴急地解开自己的衣裳,扯下自己的亵裤,随后狭窄的湿漉漉的屄缝微微张开,紧紧咬住送进来的阴茎,何景然急促地喘了一声。
他袒着胸,颤巍巍的奶头在白皙的乳坡上像个肉红的朱果,乳珠被手指碾得发麻,迅速挺立肿胀起来,又被拧着放入口中,用牙齿来回轻咬。
黏答答的口水一路涂抹着白皙的皮肤往下,何崇的嘴唇最后停留在何景然的小腹,那白皙的小腹上赫然有一道扭曲如蜈蚣的狰狞疤痕,是当初剖腹取胎的产物。
何崇望着那疤痕,微微敛眉,用嘴唇轻轻地、近乎膜拜地吻着,那吻像一瓣雪花,落在了皮肤上。
何景然被亲得颤了一颤身子,他那疤痕处本就敏感,阴雨天还会痒痛,此刻被何崇那么一亲,更是难以忍受地异样,偏偏左挣右挣挣不开,实在恼了,便一抬手,狠扇了何崇一个耳光。
那清脆的一声让门外路过的佣人吓得呼吸都轻了。
何崇的脸迅速红了半片,但他半点不恼,只握了何景然打他的那只手一点点地舔吻,把指尖含在嘴里细细啜吸,口水沾了手指黏糊一片,何景然恶心得不行,想抽手,偏偏何崇不让,紧握着他的手腕子,牵着那根手指慢慢往下,把手指按在了那紧咬着阴茎的湿屄处。
他笑吟吟地叫他:“少爷。”
何景然瞪他,绷着脸一声不吭。
手指触到阴阜时几乎被烫到了一般,掌控他的主人还执着地把手指往满当当的阴穴里送,阴唇被那孽根几乎完全撑开,那东西已经把他填满了,哪里吃得下多余的手指?
何景然终于忍不住踢了一下何崇,冷声说了今天和他的第一句话:“你到底做不做?再不做囡囡就快回来了。”
何崇抬眼看了看何景然,轻声细语道:“白挨了少爷一耳光,也不给我一点好脸色。”
“……”
何景然皱着眉看着何崇,有点不明白这人今天磨磨唧唧个什么。
他对着何崇冷脸冷了五年,他还没习惯么?
其实何景然心里也困惑,困惑他自己怎么忍得下去和何崇这样相安无事地过了五年的。
他总以为自己会再自杀,但后来囡囡生下来了,他有了寄托,精神头也好了些,对何崇也逐渐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有些认命的意思在了。
就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