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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把自己洗干净点。”
“小脏猫。”
变态,不折不扣的变态。
苏肴含着两泡泪水,屈服地进了浴室,然后第一时间将门反锁。
这间房或许以前是提供给仓库员工居住的,如今末世来临,停水停电的情况下,根本没法再洗澡。
但房间的主人在这里放了一桶热水,以及毛巾、沐浴露等一系列洗澡用具。连洗浴台上,都安放了一根正在燃烧的蜡烛。
苏肴已经很久没有洗过热水澡了。
刚住进仓库的时候,她和其他幸存者每天还能用井水擦擦身体,等到丧尸围困仓库后,就没人再敢去后院。
那个变态也没说错。
她确实脏兮兮的。
白色的吊带滑落,洁白的小腿在烛光的照耀里显得格外温润。
苏肴舀起一瓢热水,水珠顺着肩颈倾斜而下,滑过优美凸起的弧线,再纷纷滴落到地面。
热水缓解了她紧绷的神经,让人罕见地松懈下来。
咻。
一道破空声。
与黑暗融为一体的藤蔓贴着地面溜到了水滩附近,它贪婪地翘起藤尖,接住了从荷叶尖尖上滴落的水珠。
好香,好香好香!
暗处,无数藤蔓挤成一团,纠缠成一个巨大的多肉球,密密麻麻恐怖至极。
——水,想喝水。
——缠住她,嘬一口尖尖。
——想钻进去,想欺负她。
不行。
浴室外的男人闭着眼睛,水声钻进他的耳朵。
——为什么不行?
——你明明也尝到了味道,很甜不是吗?
——她是我们的养料,我们需要被灌溉,你在等什么?
她的胆子太小了。
她会哭脱水的。
——她不会的,我们很温柔。
——把那个窝囊废杀了,她就没得选了。
——你不想亲自尝尝她的味道吗?去把门打开……
蛊惑声在脑海里不断回荡,祁山泽的嘴角越绷越紧。
就在自制力即将彻底崩塌的前一秒,浴室门被小心翼翼地推开。
“我洗好了。”
苏肴低着头,视线牢牢地盯着自己的脚尖,根本不敢抬头。
她已经在浴室里磨蹭了许久,直到没法再拖延,才忐忑地走了出来。
男人猛地睁开眼睛,视线落在不远处的女孩身上,后者穿着他放在浴室的白色睡裙,俏生生地立在那里,犹如一朵刚刚破水而出的荷花。
含苞待放。
祁山泽第一时间想到了这个词,他难以自己地舔了舔牙:“过来。”
苏肴犹疑了一秒,最终还是乖乖地走到了他的面前。
带着热气的风吹过她的湿发,片刻间,就将它彻底吹干。
祁山泽张开五指,穿过顺滑的长发,突然道:“我想做什么都可以?”
听到这话,苏肴的心神一凝。
终于还是来了。
方才生死一刻间,她不后悔自己的承诺,但到了要面对的那一刻,依旧会本能地产生畏惧。
“我需要退烧药。”她抬起头,鼓起勇气与男人对视,“我的男朋友还在发烧,没有时间耽误。”
祁山泽的眸色暗了下来。
作为精神的投射,隐匿在暗处的藤蔓都陷入了嫉妒、狂躁,不安分地涌动起来。
“你就那么爱那个窝囊废,宁愿为了他屈就于另一个男人?”
他的语气很不屑,苏肴的脸上瞬间流露出屈辱。
但她没有解释,坚持着自己的要求:“我需要退烧药。”
几秒的沉默后,男人终于开口:“可以。”
哪怕是得到肯定的答复,苏肴也没有松懈,她艰涩地询问:“条件是什么?”
最关键的事情终于被提到,一直压抑着本性的变态终于露出了最真实的嘴脸。
“留下来,在这里待一晚。”
“这很划算,你说呢?”
尘埃落定,苏肴没有反抗的余地。
她颤抖着与变态签订了“合约”,后者在目的得逞的那一刻,如愿地抱起了洗干净的流浪猫。
“我要先去把药喂给他!”苏肴急切地抵住了他的胸膛,“不然他会烧死的!”
“他不会死。”
祁山泽厌烦地提起那个窝囊废:“我已经找了人在照顾他。”
“我要去看看……”
苏肴的话,在男人的注视下逐渐消声。
她只能任由对方抱起自己,逐渐……远离床边?
除了床,房间里只有一张桌子和一个椅子。
祁山泽没将人往c上带,而是坐到了椅子上。
再将人抱起,放置在大腿上。
苏肴的身体立马就僵硬了。
她不敢再挣扎,甚至都不敢乱动,浓密的眼睫毛无措地抖动。
就在脑海里的想法越来越离谱时,一阵粥香传到鼻间。
干瘪的肚子瞬间响起几声鸣叫,苏肴这才发现桌子上放着一锅皮蛋瘦肉粥,里面还掺杂着嫩绿的青菜叶。
旁边还放着一盒柠檬茶。
末世前最常见的餐食,如今却已经成为了不多见的奢侈品。
苏肴不由自主地吞咽了一下。
哪怕是白天被投喂过面包和粗粮粥,但那些早已在胃里消化。几个异能者吃红油火锅时,不止是周武斌在吞口水,她也在强忍饥饿。
“我不饿。”
苏肴主动移开视线,天上没有白掉的馅饼,她害怕自己得到得越多,要付出得也会越多。
“不饿?”
祁山泽嗤笑一声,手掌从后方绕到了她的身前,直接覆盖了苏肴干瘪的腹部。
“你是想和那个窝囊废同甘共苦吗?”
“他饿着,所以你也要饿着,真蠢。”
苏肴想反驳,又不敢大声,只能低声道:“我不蠢。”
祁山泽不置可否,他舀起一勺粥,径直喂到苏肴的嘴边。
“张嘴。”
苏肴还想说些什么,脸颊就被一只手掌捏住,被迫张开嘴,久违地尝到了米香。
牙齿与喉管违背了主人的意愿,自动地咀嚼、吞咽,让美味的碳水顺着食管滑进了胃里。
眼眶泛起泪花,苏肴的眼角微微发红。
太久、太久没有正常吃过一顿饭了。
先前虽然纤细但也有些肉感,如今却瘦得……有些膈大腿了。
祁山泽表面上十分平静且强势地将粥喂到苏肴的嘴边,心底的念头却一个接着一个冒出来。
有些凸起,但不多。
接触的位置软软的,但骨头更有存在感。
要是再流浪下去,迟早要瘦脱相。
想到这,祁山泽冷漠地勾起嘴角,顺从心意地捏了一把。
苏肴惊得差点跳起来:“你、你干什么!”
“全身上下只有骨头,那个窝囊废是不是把你的食物全抢走了?”祁山泽如同恶魔般,在